“那你怎么考上大学的?”

“...”钟承顺拒绝回答。

为什么要这么伤害一个学渣的心?学渣也是有自尊的!

“喝汤了。”司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熬好了,盛了一碗出来,轻轻吹了吹,“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钟承顺皱着脸,喝这种汤好丢人。

司欢一看就知道他又闹别扭了,**脆自己喝了一口:“好了,我也喝了,快喝吧。”

“你就喝了一口。”

“那我喝一碗。”司欢淡定地给自己盛了一碗。

不就是汤吗,至于么。

钟承顺这下心里舒坦了,开心地和司欢一起喝汤。

最后司欢哄骗钟承顺把一锅汤都喝完了,他自己却只喝了一小碗,然而钟承顺还以为他们俩一人喝了一半。

喝完之后钟承顺困惑地揉着肚子:“好撑,我明明只喝了半锅...”

“最近胃变小了?”司欢非常淡定地问道。

“没有吧,我昨天还吃了好多饭。”

“嗯,可能是之前水喝多了。”

“哦...”钟承顺没有怀疑,就这么信了。

关于汤的问题司欢不想多说,他开始和钟承顺聊起其他的,比如事业。

“阿承,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钟承顺跟着他去了书房,两个人面对面坐下,他一头雾水,什么事情这么郑重?

司欢给他倒了杯茶,钟承顺顿时把茶杯推远了点,他现在看到水就感觉肚子要不好了,走路都能感觉到胃里的水在晃荡。

“你想有自己的事业吗?”司欢问道。

钟承顺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来了:“想!”

司欢微笑:“你之前在病院里画的画我拿去给朋友看过了,他们觉得艺术价值非常高。”

钟承顺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阿承,我给你办画展好不好?”

艺术界的事情司欢不懂,但他因为钟承顺的原因,曾经通读过各国的美术史,对于每个国家的美术大师都如数家珍。了解的越多就越懂得那些人的怀才不遇,多少有天赋的画师穷困潦倒,死后才被发掘出来。

钟承顺也许原本并不出众,但是他比一般人有太多的优势了,他曾经穿越古代,近距离接触那些古代的大师们。在司欢的暗中操作下,钟承顺曾经有幸在和司欢周游天下时拜访或偶遇过数十位技艺高超的画师,他的水墨画造诣绝非现代人能比的。

虽然钟承顺如今不记得了,但他刻在灵魂里的“古意”就足够甩其他人一大截了。

“为什么,要给我办?”钟承顺觉得喉咙发紧。

他其实自己没发现自己的画作很有灵性,而且有现代人画不出的古意,他只是觉得,司欢为了他付出的也太多了。

司欢叹气:“阿承,你要相信自己。”

“可是,是金子总会发光的。”钟承顺说道,“我可以自己慢慢来,只要我画得好...”

“你在搞笑吗?”司欢打断了他,“一个好的平台有多重要你会不懂?”

他懂,他怎么可能不懂?钟承顺比他更了解多少实力高强的画师因为生活所迫给别的人当枪手,最后慢慢磨灭了自己画作里的灵性,多少人的画作惊为天人但是被人强取豪夺冠上其他人的名字,最后反被倒打一耙,告上法庭赔得倾家荡产?世界那么黑暗,无权无势,一个小小的画师如果运气不好,别说扬名赚钱了,命都可能丢掉。

钟承顺沉默了。

司欢摸了摸他的脸,安慰道:“我把你的画送去给很多大师看了,他们都很喜欢,承诺如果办画展,一定来看。”

钟承顺松了口气,他确实很担心因为他没名气,办了画展也没人看。

“阿承,我说过的,我会为你摆平所有的事情。”司欢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你只需要安心作画就好了。”

这一世,钟承顺甚至可以连卖画这种事都不用**,司欢能赚到足够的钱养活他们。

司欢和钟承顺不一样,他可没有什么不动用原主财力的原则,更何况,司欢是正经的投胎,压根没有什么原主。顶多就是这个偌大的家业是长辈们留下的,但司欢又不是没有用心经营,何必拿着良心不安?

“那就这么说定了。”司欢含笑看着钟承顺,“你心里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不要闷在肚子里。我做这些是想让你高兴,你要是不高兴,我何必费这些心呢?”

☆、病人x病人09

钟承顺无疑是很渴望这次的机会的,但他还是对自己不够自信。

司欢搞清楚他纠结的不是什么自尊心的问题而且对作品不够自信之后,就懒得管他了,反正他再怎么劝,钟承顺也不会真正扭转过来的,还不如直接让他看到成果。

以司家的能力,弄一个画展根本是小,所以很快就办了起来。

因为钟承顺自信不足,司欢**脆陪着钟承顺装作是来参观展览的观众。钟承顺明显自在多了,只是还忍不住竖起耳朵听其他人观画时的评价。

司欢一点都不担心,见状抱了抱他,让他安心。

所幸众人的评价都不错,虽然来参观的人一半都是纯粹卖司家一个面子,不会说出难听的话,但钟承顺确实画的不错。不懂艺术的人或许无法欣赏那种抽象画,但是水墨画,一般人都能看出是否好看是否有意境,所以走了一圈下来,根本没听到有谁说这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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