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焦急。

最后,还是秦远山无奈地开口:“师弟,我们确实有要事相商。事关天辰宗的命运,在这里不便细说。”

天辰宗的命运?

百里逸怀疑地看了魏清泰一眼,心中泰山压顶般的感应再一次出现。

“进帐详谈吧!”百里逸宣布。他手中结印,开启了阵法,将人迎了进去。

*

三人进入营帐之内,还是为里面的简陋大吃了一惊。魏无言此人又一贯讲究排场,看著百里逸帐中只有那几个简陋的蒲团,连椅子都没有,脸色就极为难看。

“百里,你这里也太简陋了些,同门来往倒是无所谓,有个客人来访,可不让人见了笑话!”魏无言一脸讥讽地笑著,有意教训百里几句。

“修行之人何必在乎身外之物,况且百里原就没打算让任何人进来。”百里逸直接说道。

他打断了魏无言的训话,并不打算在身体疲倦的时候听他长篇大论。无论是说的话,还是他的态度,都里里外外透著“你们不受欢迎”的意思。

魏清泰扯了扯魏无言的衣袖,提醒师父以大事为重,但魏无言之前被关在帐外受了气,现在又草草地坐在蒲团上,连口茶水都没有。刚才明明看到有个小童在帐中,那人却被百里逸支到营帐外练功。魏无言认定百里逸是给他难堪,这脸怎么都拉不下来。

“百里,你性格孤僻不喜来往也罢了,对自家人也设下阵法防备,这也太不像话!”反正魏无言是要训百里一顿心里才舒坦。

“师父,阿逸这几天格外疲惫,设阵法让他安心休养,挺好的。再说,出门在外,大家都这么做。哪怕在宗门内,自我保护也是没错的。谁知道身边有没有小人。”秦远山不喜魏无言挑百里逸的刺。

“就是,就是。小心谨慎总是没错的。”魏清泰符合著秦远山,还一个劲儿在旁边挤眉弄眼,给魏无言使眼色。现在他们有求于人,老是挑刺怎么行。

“防备外人就算了,连自己人都要防备。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没有半点气量!”魏无言轻声滴咕几句后就没再说什么。他只是用眼神狠狠刮了秦远山一顿,又瞪了魏清泰一眼。

“宗主,你们可算不上自己人。”百里逸划清界限。看著魏无言如同挨了一巴掌的脸,他心情好了不少。

“有什么事情,宗主你还是快说吧。我让你们进来可不是听你抱怨的。”百里逸催促道。

之前战后会议的时候就已经撕破脸,如今不是为了解决天辰宗的问题,根本就不想和这些人说话。

“哼!”魏无言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魏清泰有些急了,他搞不懂这会子师父到底在赌什么气!

“师父,大局为重。”魏清泰劝道。

魏无言眉头一拧,脸色很难看,最后还是听了劝。他不甘不愿看了百里逸一眼,直接宣布道:

“我已经决定了,天辰宗从这次大战中退出!”

魏清泰松了一口气表示赞同,但秦远山的表情表明了他不同意。

百里逸没有立刻发表意见,问道:“理由?”

魏无言这才放下了所有的怨气,心平气和地开始解释:“我知道这次大战你居功至伟,放弃不易。若是真的打下苍黎山,宗门也受益匪浅,我也舍不得。可等停战期结束,天辰宗可能都没了。”

“是吗?”百里逸不怎么相信。

“昨日我夜观星象,发现宗门命星光芒被凶星覆盖,命星现在血光一片,乃大凶之兆。于是我又特意卜算一卦。结果,不出十日内,天辰宗恐有灭顶之灾。”说完,魏无言竟然一头冷汗。“咱们得回去镇守宗门!”

“没错!”魏清泰符合道:“师父的测算从未出错。天辰宗的生死存亡自然是比苍黎山这一点地盘重要。无论是内忧还是外患,只要我们几个回到宗门一切都不足为惧。”

百里逸觉得这理由编得也太差了一点。

“我还是不同意!”秦远山开始唱反调,“阿逸的辛苦不能因为你们随口一句话就全盘丢下。”

“大师兄你是怀疑师父的占卜了?或者你根本就不敢相信?”魏清泰直接和他吵了起来,“你恨师父为你批的命,一直诋毁师父的演算之术。关于你的命道,你不愿意相信也罢。但如今连关乎天辰宗命运,师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

“荒唐!”秦远山反驳:“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而不是我。”

百里逸见这两位又要吵起来,话题马上要走偏,他开了口:“你们确定离开是为了拯救天辰宗危难而非是畏罪潜逃?”

此言一出,营帐内鸦雀无声。

“混账!”魏无言气得快要爆炸,“百里逸你说的什么啊?!什么畏罪潜逃?不要胡乱冤枉人!”

他直接跳到了魏清泰跟前,将他宝贝徒弟掩护起来。一双眼睛瞪得更铜铃一般大,可眼神却游移不定。一双腿还有些颤抖。

“我知道你看清泰不顺眼,就因为我多疼爱他几分你们个个都刁难他。这回又想扣个什么大帽子!”这话说得很急,磕磕绊绊的。魏无言自己都觉得心虚。

“我又没说是魏师弟,不过宗主如此护著他,看来果然有问题。”百里逸淡淡地说著。

“百里逸!”魏无言怒火冲天,也顾不得什么形象,高声大喝。

“宗主与其在我这里比嗓门,不如想想如何解释魏师弟体内四象朱雀明炎,和他一身的硫磺味。”百里逸直接说道:“烧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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