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忍住的。”
见到吴侬都这么说了,楚江东只能妥协,他看着那医生唤护士拿来拔趾甲的钳子,然后让吴侬躺在诊疗床上,又不知从哪里变出来几根大粗带子,把吴侬的腿结结实实的捆在了床上,让他动弹不得。
两位护士小姐捧着消毒的棉球轻手轻脚的把吴侬的大脚趾清理干净,然后拿着纱布守在一旁,等着医生拔甲完毕后就赶快止血包扎。
“小伙子!”医生又转向楚江东:“你压住患者的上身,别让他疼得坐起来,否则可能会影响我给他拔甲。”
楚江东赶忙靠过去,伸出双手使劲把吴侬的肩膀压在诊疗床上。
“这不行,待会儿真疼起来你这样肯定按不住他。”医生示意楚江东侧身坐在诊疗床上,然后俯下身体用他的上半身整个压住吴侬的上半身,然后再让他的双手穿过吴侬腋下搂住吴侬肩膀,又拿来干净的毛巾放进吴侬的嘴里,嘱咐他疼的话就咬毛巾。
等到俩人都准备好了,医生才如临大敌的拿起拔甲钳,走向了吴侬的脚趾。拔甲是非常痛苦的,之于患者是几乎不能容忍的伤身之痛,而作为医生就要使出全身力气拔出趾甲,而亲眼见到趾甲从肉里被拔出来的瞬间也并不好受。
当医生手中的拔甲钳碰到吴侬那残留的一半趾甲时,吴侬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双眼大睁望着天花板,准备好受这种酷刑。可等到真的开始拔除趾甲的时候,那巨大的痛苦让吴侬难以承受,如果不是紧紧咬住了嘴中的毛巾的话他绝对会大叫出声。
“抱住我的背!”楚江东在已经有些失神的他的耳边喊道,而已经疼得就要丧失神智的他也下意识的搂住了楚江东。在趾甲脱离甲肉的那一瞬间,他的手指狠狠的从楚江东的后背划过,身体挺直就像是要抽筋一般。
拔甲治疗实际上很快,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原本还连在上边的半片趾甲已经完全拔下,可这短短的几秒对于吴侬来说简直像过了一年一样漫长。他瘫软在床上,大口喘着气,口中的毛巾已经被楚江东取出,眼泪鼻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糊了他大半张脸,楚江东也不嫌弃,掏出干净手绢一一的细细擦了。
自有漂亮温柔的护士小姐捧来消毒的棉球和纱布来清理吴侬又一次留了不少血的大脚趾,没过一会儿就把他的大脚趾上稳稳妥妥的包扎好,但受过非人疼痛后的他脑子昏昏沉沉的,早没力气去听医生讲的注意事项……反正还有楚江东不是吗。这个时候的吴侬没有多想自己怎么会对楚混蛋这么放心这么依赖,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只要是楚江东陪在身边,他就可以完全安心的睡过去了。
而就在他瘫软在哪里将睡未睡的时候,某两个人的声音低低响起,因为精神很虚弱,吴侬觉得那声音忽远忽近,也不知对方的具体位置。
“哥,就这种傻乎乎的踢易拉罐都能踢翻趾甲的人你到底看上他哪点啊?难道看上他的笨?”
“别再说易拉罐的事情了,经过今天这么一闹,他恐怕得有心理阴影了。”
“切,他自己找了个易拉罐随便就踢……真是的,我不过是喝完个空瓶没地方扔,觉得好玩才套在那钢筋上的,也不知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就踢上去了。”
“……老弟,原来是你啊……算了,这事儿别在小鸭子面前提起来了,省的他又闹起来。”说话的人叹了口气,像是很无奈于俩人的孽缘。
而吴侬呢,原本的困倦全都飞不见了,他现在脑中心中唯一所想的,就是这害自己受苦的楚二蛋!!他睁开眼睛,刚才的疲劳与难受在一瞬间都跑的远远的了。
见吴侬居然睁眼“醒来”,正在他床边和弟弟交谈的楚江东当即就觉得大事不妙。果然,还未等楚江东开口解释,吴侬已经高高的竖起中指,怒吼出声:“我操你大爷的楚江天!”
33.暴露的丑小鸭
吴小鸭是得理不饶人,中指冲着楚江天就是劈头盖脸的一痛狂骂,从他大爷问候到他哥,打定主意要出一出被害的脚趾受伤的恶气。而被问候到的某人只能在旁边无奈的笑,看着向来不对盘的弟弟和吴侬说不出话,干脆两不相帮。
吴侬的五国语言连番上阵,楚江天被他骂的俊脸青了红、红了青,几次想发脾气,但是一看到吴侬那包的一层一层又一层的右脚,只能愤愤的咽下这口气。
后来还是楚江东看不下去,无奈的过来抱着吴侬又是道歉又是许愿,终于稍微降下来一点小鸭子的火气。楚江天不情不愿的过来道歉,吴侬却趁此机会狮子大开口,要求他赔偿自己的“ròu_tǐ与精神双重损失”。——说白了,他就准备让楚江天出出血,顺便给自己添置一些好东西。
楚江天觉得吴侬土包子出身,就算真想宰他,八成也就是吃顿好的、买几件衣服,所以颇不以为然的答应了。他打电话让家里司机把车开到医院门口,而楚江东则跑去租了辆轮椅、买了双棉拖鞋,接着就把一脚棉拖一脚棉鞋的吴侬报上了轮椅。
楚家家世颇不一般,楚江天一个电话打过去,就有司机嘟嘟嘟的开着辆宝马过来。那宝马擦得黑亮黑亮,在太阳下反射的光恨不得闪瞎别人的眼睛,停下后司机第一时间开门下车,对着楚家兄弟一鞠躬,口中恭敬的唤道:“大少爷、二少爷。”
楚江东点点头应了一声,他本就气质儒雅又高贵,确实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吴侬在上辈子刚认识他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