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骁勇善战,已攻入匈奴国界,只不过冰天雪地,战不好打,都只是几场小打小闹,真要打仗估计也得开春过后了。
吴明有意让楚越回来把那十点好感度给刷满,可惜第九日暮这个老狐狸不肯,吴明没办法,谁让他没实权。
他就是一个傀儡,还是被架空了的那种,虽然第九日暮也在不断的给他放权,但只要跟第九日暮意见不合,绝对都是第九日暮那边压倒性胜利。
吴明偶尔依靠依靠第九日暮,装装可怜什么的,好感度也涨到了75,然后就卡在75这儿没动过了。
吴明就纳闷了,老狐狸你也看看自己的年龄,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你都已经快跨入中年的台阶了,再不搞过几年你就力不从心搞不起来了!
同时,吴明也想到了自己的年龄,开春过后没多久,吴明过生了,吴明忘了原本自己的生日,后来一个世界就一个生辰,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他后知后觉发现,今年自己才十七,擦,跟楚越搞的时候原来他还那么嫩,楚越也快三十了吧。
算一算,他比第九日暮少了十几岁,也比楚越也小了十二三岁,真是一树梨花压海棠。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啧,应景,应景。
而就在吴明过生不久,他收到了从边界送来的一份礼物,还有一份信。
是楚越送给他的,一块暖玉,握在手里无比的暖和,信里只有一首诗: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吴明看完就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楚越对他有情,却是份拿得起放不下的情,他总归是要负了他。
同时,吴明觉得楚越是个傻瓜。
明知道送信来必定会被第九日暮拦下,还要送信来,傻不傻,第九日暮那边看了这封信,估计又要发飙了。
好不容易才安抚下去两人关系亲近了些。
吴明没给楚越回信,因为他知道送不出去,即便送出去了,也是落到第九日暮手上而不是楚越手上。
叹出一口气,吴明看向远方天空。
边界
楚越这边一切都很顺利,匈奴那边已退回国界,甚至已经有意投降,不过楚越也不甘于此,若不一次解决个干净,过个几年又要来犯,不如解决个痛快,至少可保边界数十年无忧。
收回心思,楚越又在给吴明写信了。
他一个月就写一封,让人加急了送给吴明去,杂七杂八的都写在上面,有军情,有藏在纸张下面的思念,也有那些期盼。
可是他一封都没有收到吴明的回信。
或许是路上被拦了,或许是吴明送不出。
他知道吴明登基了,同时也知道第九日暮监国,吴明可能在深宫并不怎么如意。
写到一半,楚越觉得这句话不妥,赶紧重新铺纸重写。
一封信,他至少重写数十遍,然后再找出自认为最好的一张,书桌角落下密密麻麻一大团的纸团。
写完,中途重写了十五次,最终楚越满意,在信末添上一句:盼即赐复。
他吐出一口气,隐约知道这封信大概到不了吴明手上,但还是忍不住,一封又一封,能有一封送到便足以。
信差快马加鞭,半月后将信送进京城。
第九日暮拦下,取了信,打开细细看了一遍,嘴角那抹笑容变得有几分嘲讽。
旁边有小灯,第九日暮将纸放在灯上点燃,看着这封信被燃烧了个干干净净,丢入火盆,只留下一滩散灰。
他已经不止一次做这种事了,每一封信都是这样的结局,除却上次那贺礼。
第九日暮目光微闪,起身去往后殿,这时吴明应当在批阅奏折。
他进入大殿,无一人敢拦他,都是恭恭敬敬的弯下腰行礼。
第九日暮对帝位并不感兴趣,他也无心去□□争政,只不过小皇帝目前应付不过那些老臣子,他只能在一旁帮衬罢了。
当初,可是吴明拉着他的衣袖让他留下帮他。
第九日暮将心思收回,抬头看向坐在文案后的人,行礼。
“陛下。”
吴明抬头,笑,“是太师来了。”
第九日暮神色温和,目光在文案上一扫,目光微凝,案台上,稳稳当当的放着一块暖玉。
虽入春,天气还是微凉,吴明握着暖玉舒服,经常拿在手中把玩。
吴明注意到了第九日暮的目光,他准备开口说点什么,第九日暮又将目光移开了。
“陛下,今日王尚书递了折子,奏我一本以下犯上,殿下可批了?”第九日暮目光温和,似乎无论时候,他总是这般。
吴明神色微有异样,他手上还正好便是这本折子,刚刚批注完。
“太师忠心为国,是王尚书眼光狭窄了,我已驳了回去。”
“陛下。”第九日暮突然提高声音,“陛下该自称为‘朕’。”
吴明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笑笑,“总感觉在太师面前,我还是那个皇子,便忘了身份,若是你我二人之时,也无需在意太多。”
第九日暮上前两步,他走到案前,看着吴明眼神里面有些闪烁。
摇了摇头,第九日暮的嘴角似乎带着几分无奈以及宠溺,“陛下,你到底在害怕臣什么。”
“没有,我没有害怕太师。”吴明似乎为了证明什么,起来身体前倾抓住第九日暮的衣袖,握紧了些,又缓缓松开,“我没怕。”
第九日暮叹息,看着吴明意味不明。
“陛下,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