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终于清静了,覃守这才合上眼,不一会儿,呼吸逐渐平稳。

这边。

何远匆忙滚出了卧室,就听见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一起鬼混的好友欧阳拨过来的。

“唉,哥们儿,你哥没活剥你吧。” 电话那边的声音明显带着幸灾乐祸。

何远伸手扯掉身上的衣服,随意丢开,漫不经心的回答,“放心,还喘着气呢。”

“你刚刚是酒店前台的电话给我打的?”

“显然是的。”

“行,看你没性命之忧我就先挂了。”

“等等!你敢挂一个试试?”何远威胁道。

电话那边带着讨好的声音传了过来,“行行行,大爷请说。”

“我说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居然丢下喝的烂醉如泥的我,你们自个儿先散了!”

“额……这不是美色当前,诱惑难抵嘛......话说我走之前还特交代了经理要照顾你的啊。”

“真的?”何远明显不信。

“比黄金还真,明天我去问问经理,丫的,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欧阳作势在那边骂骂咧咧的。

何远闻言,撇了撇嘴,“得了吧你,哼!”

欧阳:“你也早点歇息吧。”

“恩,拜。”

何远挂掉电话之后就滚去浴室将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干净净。

洗干净之后就往卧室走了过去,剥掉自己身上的浴袍,一股脑的往被窝里钻,在自家大哥胸前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何远便也跟着闭眼睡觉。

何远和覃守是亲兄弟,一个同随父亲姓,一个随母亲姓,他们之间相隔十二岁。

相差十二岁是什么概念,也就是说,覃守小学毕时,何远才出生,而覃守工作时,何远才刚刚小学四年级。

说是何远是覃守带大的都不为过。

两人从有了性欲开始,最亲密的就是彼此,这份禁忌之情也不知何时开始的,也许是因为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彼此唯一的亲人,才让他们对彼此都有一种超越亲情的情愫。

两人的情况比较特殊,父母意外身亡,两兄弟从小就没过自家有什么亲戚,父母去世后,覃守就一个人勤工俭学照顾着何远。

以至于宠的何远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了,何远在上学时,经常打架斗殴,经常受伤,而爱弟心切的覃守,每每都会暗中去将让何远受伤的人狂揍一段。

虽然覃守没说,但何远从一听见谁谁谁被人莫名其妙揍了一顿,还不知道对方是谁时,何远就知道,肯定是他哥哥,这个世界上最爱他最宠他的哥哥。

以至于长大之后,何远被惯的整天懒洋洋的,除了吃喝玩之外什么都不会!

煮个粥都能给你把厨房烧了!

何远这一觉一睡就睡到了七点才醒来,一睁眼就发现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哥哥明显早就出门了。

床头上还放着哥哥早上留下的便条,“早餐在桌上,记得吃。”

何远坐在上想了想,便拨通了欧阳的电话,约着在昨晚的酒吧见面。

然而,何远完全没有想过会发生眼前这狗血的一幕。

而此刻,何远正和欧阳坐在他们常去的酒吧里。

酒吧昏暗的灯光折射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脸上,不否认,眼前这是个很英俊的男人,可是……

何远侧过头问着身侧的人,“欧阳,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欧阳憋着笑意的说:“这位帅哥说要对你负责。”

“我会对你负责的!”此时,那个自称是殷末的男人用着一本正经的语气对何远再次重复道。

何远立刻就炸毛了,“要你负什么鬼责啊?有病吧你!”

殷末认真的回答:“我没病!每年都有检查。”

欧阳差点笑岔了气,“哈哈哈哈......”

何远只觉得有一口气堵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的,堵的慌,几乎时立刻想甩个白眼给他。

欧阳努力止住笑意,“哥们儿,你到底会不会找重点啊?”

“哈哈哈,妈蛋,笑死我了......”欧阳继续捂着肚子狂笑不止,毫不在意四周打量的目光。

何远强压下想揍人的冲动,做了一个深呼吸,“那什么,这位帅哥,你直说,想干嘛吧!”

【2】

殷末:“我叫殷末。”

边上的欧阳大惊,“yín_mó??”

殷末字正腔圆的重复,却不见一丝恼意:“殷!末!”

欧阳摊手,“好吧,淫...殷末,大家都是成年了,出来玩玩而已,你就不要这么搞笑了吧。”

殷末说:“我是认真的!”

欧阳假意咳嗽了几声,“听说你在这等了一天?”

“嗯。”殷末点头。

欧阳:“你等我们等了一天不会就是想来逗我们玩吧?”

殷末语气无波,“并没有。”

欧阳和何远默默对视一眼。

殷末:“我会对你负责的,你放心。”

欧阳直接一口酒喷了出来,“噗……”

何远额头青筋突起,再一次深呼吸了一下,勉强带着笑意,认真的看着着殷末,“我是男人,并不需要你负责,ok?”

何远只觉得自己最好一点耐心快被磨光了。

“我是认真的,并没有开玩笑,这是我的电话。”殷末说完便起身离开了酒吧。

留下欧阳和何远面面相觑。

待到殷末离开了之后,何远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见鬼了吧,这是???”

“放心,以后打死我,我也不会喊你出来喝酒了,这酒喝的也太惊悚了!”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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