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黎很心慌,这个声音耳熟到不行,可她是谁,要让他救谁。
“夜黎。”轻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夜黎转身,抱住面前的人,这么温柔的声音一定是舒格了,对一定是舒格,一定是!
黑暗褪尽,白色的光,白色的世界脆弱无力,钢琴曲再次响起,夜黎怀里的人渐渐透明,嘴角噙笑。
“舒格!舒格!”明明……可是完美的侧脸上干干净净,夜黎猛地放手,怀里的人消失殆尽,嘴角依旧的笑容:“你放开了我。”不是舒格,一样的脸,可是舒格不会这么笑,不会这么说。
――该结束了!
你不想再考验考验他?
我说,够了。
好吧,下次可没这机会了。――
夜黎慌乱的在一片白色的世界里奔跑着,舒格!他亲手放开了的舒格,是啊是啊,他亲手放开的!眼前浮现的一幕是夜晚,温暖的万家灯火,他亲吻舒格然后说了分手?不对!不对!
“《忏魂曲》!”夜黎猛地抬头,舒格在眼前干净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周围开起红色的玫瑰,妖娆美丽,红的似乎要滴血了。
“嘀嗒嘀嗒!”水滴的声音频率也更快了。
“舒格,我不会让你伤损一丝一毫。”夜黎拥抱住他,握住他落在琴键上的手指。
曲子戛然而止,红色的玫瑰迅速枯萎凋谢,苦涩的残花落在白色的地板上,古怪的感觉,腥甜的铁锈味,满地的鲜血在蔓延。
十六七岁的舒格眸光清澈温和,手指触碰到夜黎的面庞,“夜黎……”嘴唇还在说话,可是夜黎一个字也听不清楚,舒格踮脚轻轻碰了他的唇角,身体像玻璃一样碎了一地,沾着鲜血,晶莹剔透。
“舒格!”夜黎双手一遍一遍的去捧起拥抱每一粒碎成渣血淋淋的玻璃,舒格,他的舒格,不是,不该是这样的!
夜黎猛地睁开眼睛,手摸向身侧,早已冷却的床单,他几乎不能冷静下来,只是那梦太过逼真了,房间里的浴室暖黄色的灯光亮着,床头的手机显示才四点多。夜黎放轻脚步怕吓着舒格,浴室里的人站在洗漱台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揽过舒格的肩就抱进怀里,紧紧的,夜黎靠着他却一点都不安心,明明这种模式似乎就是在一起了,却更加不安,仿佛下一刻温情不复。
舒格呆住然后下意识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眼底闪过一丝心疼,柔软的情感。
“刚刚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太过诡异我怕来不及所以先告诉你。”夜黎深吸一口气平定下心情,习惯性的抚了抚舒格的碎发,一下子就没那种冲动了,“额不行,现在才凌晨四点多。”他要是剧透了一天的行程都没有意思了,拉着舒格回窝继续睡。
“舒格,其实你没必要担心什么,也没必要介意什么,因为我看到的是你,是我所能看到我所理解的你。”
☆、洗衣粉的味道
今天是林业轩订婚的日子,夜黎知道舒格心情不好,呃却也不差,但总感觉他整个人有点忧郁,尤其是做了那个奇怪的梦之后。
说不定看了订婚,舒格心里会生出一些其他的想法呢。
于是他果断的接下了那份婚宴帖。
舒格是没什么心情出去玩,不过,夜黎想就去吧,自从回来后就很少出去了,额这样好像被圈养了一样。摸摸鼻子好像有哪里不对不管他了。
他这辈子估计再也不会去黎巴嫩了,太恐怖了这个小国家,最初会一梦惊醒,梦见自己在木制的案板上任人宰割,睁眼就躺在夜黎身侧,温暖的让人怀疑是不是真实的。他几乎不愿意猜测夜黎是否真的对自己痴迷,最起码这样的近乎囚禁的养伤,若夜黎说是因为保护他,他也不会否认。
根据舒格的观察,夜黎其实还是做了很多事的,看着并无实权的公子哥,很多文件都是经过他手的,用头脑进行考虑分析风险以及可行性,作出正确的命令或指示,而夜黎本身也并非登徒浪子或是纨绔不训的败家子弟,相反至少内心很好,很温柔的一个人,喜欢宠着舒格,无求不应。舒格摇摇头,意识到这种想法或许是错误的,推开故意搭在他脸颊的湿了的手。
“洗衣粉的味道。”迷迷糊糊的说道,沙哑的嗓音,舒格不愿意醒来,把脑袋蒙进被子里。
“什么味儿?”夜黎惊喜的看着他,把舒格从被窝里拉起来。
“唔……洗衣啡嗳嘌劬Γ手腕被夜黎一把抓住。
“你还骗我,明明三天前就能说话了是不是?吓得我以为这味药是不是弄错了,舒格你太招恨了!”上手!
“唔夜黎,别闹,别闹……一会林管家上楼来就……”声音不如以前的温和,略有些低沉沙哑就像感冒了一样。
林管家打开门的手顿了顿,立马别过脸去,因为之前夜黎整理资料的时候需要他帮忙指导一下,就曾经说过下次进来不用敲门了,可是这……
“咳咳,少爷,今天我要回一趟夜宅。”
夜黎拉好舒格的衣服,不急不慢的说着好,不知道为什么林管家每次都能很巧的赶上这种场面,“哎,顺便跟他说一声,等我有空我再回去。”把舒格带回家这就算见家长是吧?
“呵呵,好。”林管家干笑两声,就出去了。
“你竟然敢不告诉我,你竟然也憋得住不和我说话,这大半个月了你得好好训我!”夜黎笑得很开心,灿烂的眸子柔情蜜意。
舒格扣好扣子,表示不要理他,温软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