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到了这里,又和旧辞分开,都说度日如年,这滋味确实酸爽不过。

到了旧辞生日的那天,沈清川和其他同学换了个班,在这里,他们不光要进行体能训练,还要进行操场上的除草任务,教官们真是会资源善用。

七点半,天很黑了,路边亮着昏黄的灯,倒也能看清中间那块草坪。沈清川推着割草机在操场上晃悠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个有点信号的位置。

虽然已经送过旧辞生日礼物了,但那已经提前送出。沈清川因为修剪草坪的任务,突发奇想地有了主意。

他和另外几个同学错开了地方,并提前把自己要处理的区域划分了,让他们谁也别来抢。把人打发走后,他就专心致志地在寻到的宝地开垦起宝藏来。

用割草机割出汉字有些难度,沈清川技术不到家,所以他只打算弄个谐音数字521。虽然好像做法挺俗的,但实在是条件有限,但愿旧辞不会在心里吐槽他。

大功告成后,沈清川就直接席地而坐,往旧辞的q q里发了视频邀请。视频很快就接通了,果然,即使是生日,旧辞也没出门。

在镜头里,旧辞的肤色更显白皙透明,他眼睛下的两个黑眼圈也看起来特备明显了。旧辞应该是连门都没出,身上穿着睡衣,有些宽松,沈清川都能从他领口看到他深陷的锁骨,有些清瘦了许多。

他这个天天被军训摧残的人还活蹦乱跳的,反而是宅在家里的旧辞疲惫了些。

月光给沈清川的脸上撒了一层柔光,沈清川问他:“看你气色不大好,是不是想我想到失眠啊。”

虽然只说了一个字,但沈清川还是听到了旧辞“嗯”了一声。沈清川很是意外,没想到旧辞的脸皮现在变得不薄了,居然会接自己的梗了。

他的面色还是一样的平静,只是在眼角带上了红晕,沈清川细心地观察到了。

沈清川眨眨眼睛:“我也想你,还有三天呢。”

“很快的。”旧辞小声道,又转移话题问了沈清川一些在军营里发生的事。沈清川便话唠似得侃侃而谈起来。

正谈到兴致浓厚的时候,沈清川突然大惊小怪地“啊”了一声。

旧辞也被沈清川的一惊一乍吓了一跳:“怎么了?”

沈清川不说话,只是盯着手机看,目光注视的却不是他。终于,过了一会,旧辞听到沈清川说道:“宝贝,生日快乐。”

时间过了零点,除草的同学都已经回去了,夜色寂静。晚风拂过草地,发出刷刷的声音,但是也没有遮盖掉沈清川声音里的缱绻温柔。

旧辞的心跳快了半拍,不觉得他喊的那声宝贝有多么肉麻。

他看着沈清川的目光柔和,声音温柔:“以后每一年的生日,你都要陪我过。”旧辞的话语里带着黏人的撒娇,希冀的眼神望着沈清川,等着他的回答。

“嗯,每一年都陪你过。”沈清川突然起身,“有个礼物送给你。”

然后,他将镜头翻转,对着他脚边的那片草地。

“陆辞,我爱你。”告白的话缠绵悱恻,镜头又转换到了沈清川那张充满深情的脸上。

“我现在真想亲亲你。”沈清川略带遗憾地说。

旧辞的声音和缓:“马上就可以回来了。”

沈清川打了个哈欠。

“你还不去睡吗?明天要早起吧。”

沈清川和旧辞整整聊了近四个小时,却没有尽兴。不过知道了有信号的地方,以后要联系就方便多了。

结束和旧辞的视频聊天,沈清川不忘把没割完的草解决掉后再回去睡觉。

走回去的路都感觉像踩在云端上一样。他想旧辞,旧辞也想他,他们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沈清川回去的时候,和他同寝室的室友都还没睡,正兴奋地聊着天。沈清川洗漱收拾好躺上床,他们还在聊,精力是一样的旺盛。

沈清川对他们的话题不感兴趣,闭着眼睛睡觉。

“其实我还有个姐姐的。”有点悲伤的声音。

“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我还以为你是独生子呢。”有人问道。

“死了,因为失恋得了抑郁症,自杀死的,本来都以为她好了,结果还是没想开。”

房间里一阵寂寞,他们的聊天话题有些沉重。

沈清川还没有睡着,眼睛也睁开了。在那个人伤春悲秋的时候突然开口问道:“抑郁症……是不是会自残?比如割手腕?”

沈清川的突然开口也把人吓了一跳,多了一个人加入话题,那人又被问了问题,正好让人难过的事没处发泄,不等沈清川细问,自己就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那人的姐姐和他男朋友是青梅竹马,谈恋爱八年本来都要结婚论嫁了,只是造化弄人,那老实巴交的男人也不知怎么的和别的女人上了床,还把人家弄怀孕了,还责任感十足的打算负责打底。他的姐姐成了炮灰,姐姐伤心难过、卑微祈求、甚至用自杀的方式企图威胁,都换不来男人的回头,最终还是结婚了。第一次自杀,人是救回来了,可整个人都浑浑噩噩地不对劲。

他和他的家人天天都轮流看着姐姐,姐姐大概也是不想让家人担心,心情好了很多,本来都以为没事了,结果在没有设防的半夜从十七楼的房间跳了下去。

人没救回来,美容遗体的时候家人才发她的手腕上、身上有很多自残过的痕迹,那段时间是冬天,所以被掩饰得很好。

都说抑郁症发作起来会很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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