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的基本都是我们朋友,不收门票,供应啤酒,有蛋糕,但那是演出结束后。演出还是要收票的,价格跟平时周末一样40。今儿是我们专场,bb乐队暖场。我们是头一次做专场,飞哥跟我们说的时候我说你别特意照顾。其实我知道他照顾不着我们,飞哥仗义归仗义,但赚钱才是第一位。他这次提出专场又提出给我庆生,我知道,是他有利可图。换句话说,我假客气,我知道enjoyme算是地下圈儿一腕儿了。比如前几天收到十一音乐节的邀请我们也没怎么惊奇,应得的。乐队组了快三年了,演出也有一年多了。最开始我们都是写歌儿、排并不急着露面,我希望一切都有准备不仓促。当初joinme让我学会太多。

今天下午三点我们就过来了,一是活动活动,二是因为今天有几首新歌,大家还是再碰碰心里有底儿。

我们乐队这四个,看着都不着调,其实没人不认真,就是绝大多数时候闹起来就开始疯罢了。

新歌儿五首四首我写的,另一首阿杰贡献。我都挺喜欢的,也希望今儿首演顺利。第一次专场不说,告别24岁我也不想有遗憾。我是故意没叫燕儿,我承认。我有些疏远她,我也承认。都是因为何岩。我想让他过来,看演出,陪我过完24岁最后一天。不过到现在我也没给他打电话,说不上为什么。

“白天!”一鼓槌儿飞我脑袋上,这叫疼,“你他妈刚损我半天,这会儿你丫调儿呢?都差了两拍了!”

“c,ao。”我胡噜一把脸,无奈了。我最近动不动就走神儿。多数走神儿又是因为想到何岩。

我不知道我俩是怎么回事儿。上礼拜我没找他,他就真没搭理我。我应该礼拜二过去的,没去,他问都不问。我是故意没去的,我就看他能联系我一下不,结果真让我猜中--半句话没有。

我俩有什么改变呢?

我曾一度以为有,实则还是三年前那c,ao行,没有。还是我让他干嘛他干嘛,不搭理他他绝不招我。

我不知道那次他那么……到底是为什么。我还以为那说明他喜欢我,甚至比三年前更甚,现在看来,纯属我抽疯。其实想也知道,但凡他要是还喜欢我,他不会走,或者即便走了也会回来,而不是那么被我遇见。

每每想到这里我说不上来为什么我熬头,反正就是不爽,并且很愤怒。还无处发泄。郁闷。

“赶紧,再来,今儿撞鬼了!”阿杰扒拉了几个泛音。

我听着吉他的旋律,缓缓开口:今天的你很漂亮,今天的你还是傻笑,我想带你出门,可你说你想去你想去的地方,我不知道在哪儿……

志高的贝司忽然断了。

我们仨一起瞅着他。

“干嘛干嘛,吃人啊!”志高被我们仨估摸给盯毛了。

“你丫什么路子?”我给气的,“一个钟头了,这首《伴儿》就过不去了是吧?”

“不是,我是忽然想到……”

“想什么?”我挪开了麦克风,省得跟大喇叭广播似的。

“你丫怎么想起来写这么一首歌儿?”

志高的问题把我问住了。答不出来。就那天下雨,扒拉完《yeerday》得瑟出来的,找和声的时候我眼前就何岩那张脸。

“这是丰富音乐元素,偶尔咱也得温柔一把不是?”阿杰乐,“吉他感人吧?爷想了好几个晚上呐!”

“我就觉得这不是白天风格。”

“哪儿那么多废话,赶紧,后面,这都四点半了!”

“走着!”文森又敲了一下镲。

“那里有亮丽的霓虹,可惜你一直停留人群中……”我继续唱,然后莫名就烦躁了,“c,ao,我出去抽颗烟!”

“你妈逼!被诅咒了啊?”阿杰飚了。

天儿已经热的不像话了。我从rocklive

house出来就被热浪当街击倒。下午四点半快五点,脚下的水泥地似乎都被烤焦了。大街上人不多,一是温度高吧,二是今儿周六,没人朝九晚五奔。

点烟,拿着手机,思想斗争半天,然后听到里面传出来志高巨大的贝司声,c,ao忘了关门。看来他们都挺认真,排《闪亮大城堡》呢。这歌名儿我起的,阿杰乐了仨钟头都不止。本来嘛,反讽得有个对比不是?

抽了两颗烟,没绷住,给何岩拨了电话。

何苦较劲?我不是想叫他来嘛。

“喂?”

“嘛呢?”

“玩儿游戏呢。”

“存盘,出门儿。”我吐出一口烟。你还玩儿?我本来惦记让何岩晚点儿过来,现在改主意了。

“哦,去哪儿?”

“怎么着?听你这口气很不乐意?”我更上火了。

“没有啊,我去哪儿找你?你家?”何岩立马换了一副贼无辜的口气。

“想来我家干嘛啊?”我就不能不挤兑他。我也没办法。

“呵呵……外面不是热么……”

这句算他挡的聪明。

“你们家这边儿这pub。”

“行,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到。”他回答挺干脆。

我挂了电话,抬头看那太阳,还没打算滑坡。


状态提示: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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