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兰李土垂下眸,这样的哥哥果真很不对劲。

其实这千年来,除了守着他的身体之外,玖兰李土也陆陆续续知道了一些事。而在那个神明的事情上,李土却渐渐能够确认心中的某些想法。

不能爱上他,爱上过后,就会被抛弃得远远的。

哥哥在离开他的那个夜晚,也曾说过这句话。

这句话对于他来说是痛苦的根源,但也恰恰因为这句话,让玖兰李土明白了一件事,他对哥哥是特别的存在。

玖兰李土目光闪烁,掩饰住自己内心的黑暗。

“哥哥爱我吗?”

他平日里根本不会问出这种话,就因为这次看到了哥哥对那个神明的态度,从而更加想要确定自己在林夜弥心中的位置。

林夜弥的语气变得有些僵硬:“为什么到现在才这么问?”

玖兰李土的眼瞳慢慢沉了下去,他紧握住了手,因为太过用力,甚至在掌心留下很深的印子。而他的眼眸里仿佛藏着深深的疯狂,就像暴风雨一样。

所有的情绪都交织在一起,快要吞没他所有的理智。

“我想要亲口听你说。”

林夜弥的心脏一缩,他忽然有些害怕,如果自己真的说出口,那会不会意味着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就标志着攻略完成?

一想到这里,他全身都僵硬了起来,甚至垂下眸不敢看李土。

明明知道这样的姿态会让李土误解,但比起现在就让李土完全忘记他,他宁愿选择这样。

玖兰李土仿佛自嘲一样低低的笑了起来:“千年了,你还是不愿意……我甚至连你到底爱不爱我都无法确定。”

林夜弥被他语气当中的寂寞深深刺痛,他忍不住说:“如果我不愿意,有谁能逼我?”

玖兰李土看着他,忽然开口:“哥哥是担心我会忘掉你吗?”

林夜弥微微一怔,心头涌起几分慌乱。

玖兰李土勾了勾嘴角:“哥哥是想问我什么时候发现的?”

明明这里去反驳他就可以,可林夜弥却没有这么做。

他沉默了很久,既不反驳,也不赞同。

玖兰李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哥哥不用担心,我是不会爱上你的。所以我只想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

林夜弥抬头,望向玖兰李土的时候,他的眼眸里古井无波,仿佛最深最深的黑夜一样。

他驾定的态度,让林夜弥不得不产生了一丝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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