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用的,偏偏——诶,阿衡你说,会不会是当时的异姓王李氏隐瞒了这件事?”
当时李朱两位异姓王可以说深得太祖帝后的宠信,朱家是野路子军伍出身,而李家则是智囊。帝后将这个绝密的消息交给李氏保管,那也是合情合理。
至于是因为帝后的嘱托没有说出来,还是李王爷也有自己的私心,以至于李家后代偷用了这批宝藏,恰恰用在了谋反上,这就又是个与先人们一起埋入棺椁中的不解之谜了。
宁衡无奈地看着他,这些问题在他看来已经不重要了。
朱定北见他无趣,不由睨了他一眼,道:“那边看看我老爹那边能在狼牙山上挖出什么来,若是真能找到那个什么宝藏,兄弟肯定记得分你一半。”
宁衡直接叹气了。
朱定北哈哈一笑,“放心,我玩笑呢,怎么可能把你拉下水。”
宁衡:“我不在意这些。”
朱定北笑了声,但没有再说这样的混账话了。
老侯爷回府前,宁衡便先行回长信侯府了,朱定北将宁衡告知他的事情挑了重点告诉老侯爷,后者听罢,看着他半晌没出声。
“阿爷?”
老侯爷瞪了他一眼,“不是同你说过,不要再麻烦宁衡吗?”
朱定北后知后觉地摸了摸鼻子,哀求道:“阿爷,宁衡与我有分寸的,您别管了。”
“个小崽子,毛都没长齐能与什么分寸!不说你,便是宁衡也一样。别真傻到以为他有什么底牌能让皇室动不了他,他现在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往后真出了事,是你还是老子能派上用场?我告诉你,真到那时候,太后的话都没用!”
老侯爷虎目圆睁。
朱定北:“……不会有那时候的,我一定点到即止。”
老侯爷冷哼一声,“点到即止个屁,我还不知道你?就是真应了我什么话,回头你想怎样我还能盯着阻挠你不成?你想必到时候,是事情做了,可再不告诉老头我了吧,混小子!”
朱定北傻笑,一副听不懂的模样。
老侯爷教训了他,又说起正事来:“这件事还真要与你爹好生说说,若是他们一个不小心挖出什么大动静来,这可就藏不住了。”
“阿爷,你想私吞啊?”
朱定北贼兮兮地凑过来。
老侯爷一愣,随后没好气地拍他的脑袋瓜子:“胡说八道!老子没想造反,要这些东西干什么?照我说,这事就得就此罢手,免得真找出什么来,给了皇帝老儿他还得怀疑咱们是不是留了点什么。那时候才是大麻烦!不过,你那死鬼老爹跟你一模一样的臭德行,天高皇帝远的,他想做什么我也拦不住,还是把话跟他说清楚得好。”
“阿爷深明大义,孙儿受教了。”
朱定北赶忙摆出知错就改的微笑。
老侯爷看都不看一眼,琢磨道:“不过,不能拍战鹰去说,这消息传过去未免太慢了。”
朱定北却不担心,“最多迟上一两天。阿爷您忘了,听说今年北境冬日提前,祖母早早就准备了东西要送到鲜卑去,不过你之前不让送,现在差不多该松口了。把信塞进祖母做的冬衣里,让府兵快马加鞭送过去,五日之内就能送达。”
“往年都没送过,这会不会惹人注目?”
朱定北瞧了他一眼,贼笑道:“这就要看阿爷威严如何了。”
老侯爷看孙儿这模样,肯定藏着坏主意,不由催促他快说。朱定北忍笑道:“只要委屈阿爷同祖母吵上一架,祖母开口遣派府兵,你拦不住。届时,别人都只顾着看镇北侯爷的热闹,谁还管送了什么东西过去?”
老侯爷:“……”
他没想到这一次遭殃的居然是自己,这个不孝孙!
过了两日朱小侯爷伤愈复学,午间用饭时候,几人关怀一番,而后就挤眉弄眼地问起镇北侯府的热闹事来。
见首当其冲的秦奚和楼安宁心致勃勃的模样,只能说朱小侯爷料事如神,对夫人千依百顺了许多年内的老粗人镇北侯爷与发妻大吵一架,而后老夫人大显神威,使得镇北侯爷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的事,着实在洛京城引起了大面积的关注。
包括眼前几个损友。
朱定北冷笑一声,一手一个拉扯过秦奚和楼安宁的嫩脸,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嗯?”
两人疼得哇哇大叫,在其余人取笑的声音中顿时求饶:“不问了,我们啥都不想知道!”
朱定北这才放开他们,楼安宁揉了揉脸,不一会儿又忍不住咬着筷子问道:“长生,我还是想不通,你阿爷为什么不准你祖母送衣物到鲜卑府去?”
这不是很正常嘛,守在洛京的将士家属都恨不得多往边境捎东西过去,怎么朱元帅府就和别人不一样了。
“这是我们老朱家不成文的祖训。儿女情长,英雄苦短。我们领兵在外,不是去享福的,你懂吗?”
朱定北微笑,露出一点怀念的笑容。
楼安宁摇头,一件冬衣而已,那就是享福了?
楼安康拍了拍胞弟,让他别再打破砂锅问到底,几人又转开话题,说起下一个休沐做什么。
虽然还有五六天光景,但上一次南郊之行,他们中病的病伤的伤,好不容易再聚首,这相隔了一个月的休沐日可要好好玩耍才行。
楼安宁嘴里塞着东西还是迫不及待地说出自己的提议:“去长宁山吧,过两天就是立冬啦,去泡汤池,再好不过啦。”
秦奚也道:“这个好,在自己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