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戎桁眉头紧拧,第一次把小黑专属的“蠢”字用在自己身上。

简乐不在意地挥挥手:“我的情况又不是秘密,不必道歉。戎学长,我先走了,再见。”

小黑连忙追着简乐出去,戎桁看着快速打开又合上的门,胸口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越积越多,就快要涨破他的胸口。

很快,小黑回来了。

进门他就弓着背,朝戎桁低吼:他叫你“学长”,你惹他生气了!

戎桁无力瘫坐在沙发里,捏着眉心,叹了口气:“我知道。”

明明白白告诉他,不想他这么辛苦很难吗?

戎桁愣住,原来自己是这么想的吗?

懦夫!你连承认喜欢他都不敢,鄙视你!

小黑用他学到的一切不好的词发泄对戎桁的不满,因为他亲眼见到简乐出门后瞬间垮下来的表情。

他无法形容当时的感受,就好像明明是大晴天,忽然就乌云密布一样糟心。

最重要的是,他就是戎桁,戎桁就是他。

明明两份精神力是一体的,戎桁这个混蛋却一直自欺欺人地假装他根本不喜欢简乐!

你要向他道歉,必须!

过了半晌,戎桁失焦的眼神慢慢再次聚焦,低声道:“我会的。”

从五幢出来之后,简乐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看了看快要下雨的天,紧了紧衣领,慢悠悠地朝宿舍走去。

刚才发生的对话,他虽然嘴上说着没关系,其实还是有些被打击到了。

不用别人明说他也知道,他跟哈斯顿堡大学的其他学生不一样。

没有雄厚的家庭背景,没有显赫的身份,只是作为联邦的战争遗孤,凭借自己有意的成绩被哈斯顿堡大学录取。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简乐第一反应是没钱交学费。

即便从懂事儿以后就开始打工攒钱,可面对高昂的军事院校的学费,简乐那点存款只能是杯水车薪。

虽然爸妈的抚恤金足够他衣食无忧一辈子,但简乐不想动用那笔钱。

戎桁说的没错,他就是缺钱。

这本来不是什么值得生气的事情,可是……亲耳听见这样的话从戎桁的口中说出来,简乐还是觉得受不了。

在他的潜意识里,戎桁和许夏生都不是那种会用异样眼光看待他的人。

照今天这样看,是他一厢情愿了吗?

简乐想着想着就走神了,前面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你怎么在这里?!”

这声音有些耳熟,简乐抬头,看见铃木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你好。”简乐给了一个不咸不淡的招呼,错身一步,想要离开。

铃木一伸手,拦住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听到对方盛气凌人的语气,简乐原本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糟了。

“抱歉,我没义务必须回答你。”

简乐抬手,挡开对方横在自己胸前的手臂。

铃木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一个弱鸡向导居然这么嚣张?!

“站住!”铃木的声音冷了几度,“这里是高年级的宿舍,你一个一年级的学生出现在这里,想干什么?”

简乐皱眉,转身看了一眼对方紧握着他手臂的手,抬头看着铃木的眼睛:“你到底想说什么?”

铃木慢慢加重了手上的力量,压低了声音:“我再警告你一次,离许夏生远一点!”

“你有病啊!”简乐的脾气完全被这烦人的铃木激起来了,他一扬胳膊,从对方的手里挣脱出来,“你自己没本事讨他的欢心,还怪起别人来了?你以为这是眼偶像剧呢,所有的人都爱着你的心上人?”

简乐从来不是好脾气,他只是习惯多一分忍让。

可是,铃木太烦人了,还偏偏撞在了枪口上。

铃木被骂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好的一张帅脸跟开了染坊似的。

简乐瞟了一眼气得不轻的他,皱皱眉,不想再理这个妄想症患者,转身要走。

铃木就是许夏生前一任的“佣人”,他堂堂铃木家的长子,为了许夏生甘愿为他收拾屋子。

整整一年,许夏生都没正眼看过他。甚至他刚离开就出现了一个简乐,这怎么能叫他不生气!

之前铃木还不相信,可那个帖子一而再再而三地爆出简乐出入许夏生宿舍的照片,他再也坐不住了。

今天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的被他堵了个正着!

“你要怎么才愿意离开许夏生?”

身后传来铃木冰冷的声音。

简乐无语地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跟傻逼一般见识。

“你要多少钱,说吧!”

“……”

简乐心里万头神兽奔腾而过,这铃木脑子真的没问题吗,他以为自己是许夏生的妈妈还是爸爸,这么言情剧的台词居然张口就来?

“你来给许夏生打工,不就是为了钱吗?”铃木嗤笑,“他一个月给你多少,我在后面加两个零,你马上辞职!”

要是换个时间,简乐非常乐意听见别人跟他说给钱的事情。

但好死不死,今天“缺钱”这是一个禁词,说了就等于踩雷,弄不死你也要同归于尽!

简乐冷笑一声,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铃木的时候,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我一个月能拿到一千联邦币,一年就是一万二,加两个零的话……一百二十万。”

他像一只狐狸一样眯起了眼睛:“你要给现金呢,还是刷卡?”

闻言,铃木露出得意又讽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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