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要掩人耳目的吗?那突然冒出来的“迟早会被知道的不如现在说出来”这种诡异的想法是什么鬼啊?

他意识到他好像玩得太过了。所以决定趁现在陷得不深,赶紧远离罗真。

第二天晚上陈飞扬把罗真约出来。两人来到第一次约会时的那片草地上,水泥管早已不在了,他们只好站着说话。

陈飞扬说:“你们真的是在我们分手之后才在一起的吗?”

罗真斩钉截铁地说:“是!”

陈飞扬说:“但你是为了他才要跟我分手?”

罗真说不出话。

陈飞扬说:“你别说你是真的喜欢他。”

罗真说:“对不起。”

陈飞扬说:“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恨你。如果可以,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和薛琨毁了我整个大学四年。爱情靠不住,友情也没剩下。”

后来,陈飞扬就搬出了寝室在学校后面租了个房子,除了上课,平时很少能见到他了。

罗真,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又从游戏里认识了一个社会青年。长得很帅,还是个玩飙车的。自己开着改装车牛逼轰轰地停到学生宿舍区门口接罗真。一见到罗真就送上一大束鲜花。虽然不是玫瑰,但一个男人送另一个男人花,这也够让人侧目的了。

门口等男朋友的女孩子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羡慕不已。

罗真窘得简直想抽这二货两巴掌。这是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同性恋还是怎样?还送花?当追女人啊?搞这些虚头巴脑的招数,真跟初中生一样幼稚!

他本来黑着一张脸准备发发牢骚。余光看见薛琨正好提着开水瓶从门口经过。

于是罗真立刻换上了愉悦幸福的表情。乖乖接过花束坐进早已为他打开了车门的副驾座位。

薛琨看见这一幕,气得险些把开水瓶砸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是第九章内容 接第八章

☆、第十一章

晚上罗真回宿舍不意外的被薛琨堵在了楼下。

“还知道回来。”薛琨语气酸溜溜的。

罗真故意不理他,躲开他就要上楼。

薛琨拦住他凶巴巴地问:“那男的谁啊?”

“男朋友啊。”罗真的语气理所当然又随意。

“你敢!”薛琨重重把他压在墙上。他被激怒了,出口的话几乎没经过大脑:“贱货,你敢给我偷人试试!”

罗真趁其不备狠狠一拳打在他肚子上。薛琨没防备,被打得弯下了腰。罗真迅速摆脱了他的钳制,他心想老子才不打脸,打脸太娘。都是男人,打人也该有个样子!

罗真一路小跑着上楼梯,薛琨在后面紧追不舍。他压低声音咆哮道:“你个贱人为了个野男人打我!”

罗真忍无可忍停下脚步回嘴道:“你tm才是野男人!别跟着我!说分开的是你,给自己留点脸!”

那个飙车的哥哥很喜欢罗真,给他买礼物,请他吃饭,哄着他就跟哄女人一样。罗真有点厌倦,他觉得自己可能就是贱。别人对他掏心掏肺不管多好,只要他不是主动喜欢那个人,那些好心他都能当成驴肝肺。他主动喜欢过的人,只有一个而已。那人跟自己一样是个混蛋,对自己也不好。自己被他上了好多次,最后还是被甩了。但罗真怀疑自己这辈子除了他再也不会主动喜欢别人了。

那辆骚包的改装车隔三差五就出现在学校。薛琨都见过几次了。

他这些天密切注意着罗真的动向,只要十点过了他还没回寝室,他就不停拨他电话骚扰他。罗真当然是不会接的。不过他也并没有在外过夜。每次十点半左右薛琨听到楼下汽车油门轰鸣,就知道他回来了。

他心想罗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堂而皇之不避讳自己的同志身份了。他都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了,说不定哪天晚上就不会回来了,他就跟那个可恶的野男人睡了。说不定他们已经睡过了,只是没在外面过夜而已。罗真那么浪,在哪儿要操他他都会答应的,他跟自己就在花园里干过。一想到这些薛琨整个人都不好了,只想冲出去抓起那个野男人就揍一顿,再去把罗真好好操一顿。要操得他再也不敢偷人才行!有什么办法能够自己不当他的男朋友,又不让他交别的男朋友呢?

最后薛琨受不了罗真要跟别人睡这种假设的折磨,主动找了罗真。

“你现在回来我们还跟以前一样。你要是再敢去见那个野男人,就再也别回来了!”

“我现在就去见他。我不会回来找你了。”罗真就见不得他明明紧张得要死,却偏偏还要摆出一副施舍表情的样子。

“不许去!”薛琨紧紧抱住罗真,立刻改口道:“不许再去见他。必须回来跟我好。我不是在跟你打商量。”

他偷眼看到怀里的人在笑,知道他是坏心眼地故意那么说气自己。

“你除了气我还有什么本事?”

“我会偷人,会劈腿,可以同时应付多个男朋友。”

“闭嘴!再不许劈腿了!你跟他睡过没有?”说到底薛琨最介意的就是这个。

“没有。”

“我不信!你这么浪,会忍得住?”

“那睡过了。”

“闭嘴!说实话!”

“没有。”

“我不信!”

“……”

薛琨也觉得对话进入了怪圈,自己的态度简直和幼儿园的小孩一样蛮不讲理加幼稚!

“你快证明你的清白。”

“你自己来检查检查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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