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板着脸冲出去抱起书生,把那个下下签扔在了我的脸上。

我收起签筒里唯一一根下下签得意极了:

嘿嘿,一点儿都不疼。

半年后,黄皮子庙人去楼空。

我今天是偷偷溜回来的,因为我觉得有必要把师父和师娘的定情之物拿回来。

真不巧,这破落了几十年的黄皮子庙最近怎么这么热闹,一群人在里面翻来翻去,闹腾死了。

我只好先躲在一边,等着他们走掉。

领头的男人锦衣华服、俊美异常,脸色却糟糕透顶。他颓然坐在一边脏兮兮的凳子上,似乎疲惫到了极点。

这时候,另一人来到他身边附耳道:“老爷,这儿荒废很多年了,要是有人来过,痕迹一定很明显。可是您看,全是灰,什么线索都没有,我们还是去别处找找吧!”

华服男人摇摇头,哑声道:“他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这座山,暮生说过在庙里认识了一个对他很好的老神仙,除了这儿,也没别的庙了……”

来人叹口气,继续跟着其他人找了下去。

华服男人看着高高端坐着的黄皮子神,露出一个要哭的表情。接着,他又顺手拿过香案上的签筒,虔诚地晃起来:

上上签。

华服男人终于轻轻笑起来,捡起那根竹签,宝贝一样贴在胸口,低声喃喃道:“暮生,你看,上上签,神仙保佑你我的姻缘。暮生,我不成亲了,也不fēng_liú成性了,等你回来,我们去江南吧?我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暮生,等你回来,我陪你去吃醉仙楼的螃蟹。等你回来……”

我不屑得翻了个白眼,连那个签筒都不想要了。

醉仙楼的螃蟹师娘都快吃腻了,现在正和师父在江南逍遥呢,那里轮得着他操心?

想到这里,我又变回原形,哧溜溜蹿走了。

“啊!”有人惊呼一声,“小黄鼠狼!”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贱受总是不按剧情来

作为一个贱受,理应死心塌地痴心不悔数十年如一日守候着所爱之人,更何况我出国前他还信誓旦旦说要等我,现在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卧槽你有病吧?你自己说了不用等你的现在装什么痛心疾首?”

肖建守的脾气还是那么火爆,牢牢占据着门口,就是不肯放我进去。而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奸夫默默站在他身后,一脸悲天悯人的看着我,似乎还有些嘲笑在里面。

“是!我是那样说过,可我那时候并没有意识到我是多么的喜欢你!”我面上焦急,上前一步拉住建守的胳膊,心中却安定下来。他这样和我说话一看就是怄气,至于他后面那个小跟班向来唯建守的命是从,十有八|九是临时被拉来充数的群众眼圆。

“去你大爷的五花肉,咱俩处了四年,每年你他妈都要说一遍这句话,这都第四次了,”建守却毫不领情,一下子就把胳膊收了回去,“事不过三听过吗?我肖建守再上你的当我就改名叫小棒槌!”

建守一边说还一边把我往外推,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我和肖建守认识这么多年,非常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一定是有哪里出了差错!

但今天不是谈心的好时机,我抓紧时间在建守完全把门关上之前深情款款地告白一句:“建守!我等你消气,等你回到我身边!”

“滚你的小鸡炖蘑菇!你等成孟姜女都和我没关系!”

肖建守隔着门吼我,接着他的小狗腿还慢悠悠来了一句:“你说的那是望夫石。”

呵呵,就你有文化。

我灰溜溜回到家里,看着空荡荡的四周心中酸涩。无处不在的寂寞让我再一次意识到没有肖建守真的不行,只是建守却不愿轻易原谅我。

我们家建守为何总是出乎我的意料,就不能好好走“多年后”路线吗?我给他擦眼泪的纸巾都准备好了,居然临时改戏。

唉,我家的肖建守是教科书级别的刀子嘴豆腐心,尽管看起来毛糙暴躁,实际上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即使肖建守长得不符合我一贯的审美,但我依然爱上了他。

从小被寄养在爷爷家的肖建守是个缺爱的人,一方面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善意,另一方面却非常希望自己的温柔以待能换回来同样的感情。也许正是因为我太过了解他这一点,有时候过于有恃无恐,确实是该好好反思。

比如发现初恋过得潦倒,我忙于照顾他的那段时间里太疏忽建守了,让他没有安全感。不过我们虽然因为初恋闹了一阵子矛盾,心软的建守还是很快原谅了我,他能理解我对初恋的帮助是出于情义真是太好了。

唉,建守啊建守,明明之前的种种表现都很符合一个贱受的心理,怎么这次态度不太对头呢?

这之间一定出了问题,而最有嫌疑的无疑是今天出现在他们家的那个钟泉。

但是,这样苦苦暗恋男主之一、主角闹矛盾时趁虚而入的小配角最后都会求而不得,暂时的胜利不是胜利,他也该有些自知之明。

我拿起手机滑动了几下。

“我是查恭,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谈你个松鼠鱼啊!我说了让你不要再来烦我们你是聋了还是哑巴?说了多少次别翻我手机别翻我手机你居然还敢把人家的号存下来?”

艹,说好了是两个小攻之间的oalk他怎么把建守也招来了?胆小鬼!

那个胆小鬼居然还一本正经地接他的话茬:“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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