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有早上刚拍的贺少钰的照片。岑眠抱着手机,被挤得几乎不能呼吸,混乱之中不知哪位美人的细高跟鞋一下踩下来,至少十公分的细鞋跟戳在岑眠脚背。

“呜!”本来紧咬着唇不说话的岑眠憋不住一声呜咽,呜,高跟鞋简直就是除了美人世间最大的杀器啊呜!

好不容易把泛起生理性泪水的眼睛眨清楚,岑眠才发现自己的手里空空如也,地上也没有自己的手机,一抬头,那个刚才被骂的s晚报记者正拿着他的手机,看着屏幕一脸惊喜地看着他——

“这小子屏保是贺大少的私房照!啧啧!这角度!我们肯定挖到了猛料啊!”记者用看着头条的眼光狂喜地看着那张早上岑眠拍的屏保,指着岑眠说。

“……还给我!”本来不想惊动媒体的岑眠一直隐忍着,只是一看到那张照片被看到,心里就蹭地烧起来,一向低弱的声音都带了气愤。

“呵呵,你配合我们的采访就换给你啊。”

“诶,你是贺大少谁啊?不会是外面包养的小情人吧,哇这料猛哦!”

“屁嘞!你们关心这个干吗,和贺大少一起的人,肯定知道庭审细节啊!早报道一秒头条就是我们的!”

……这样的媒体到底是怎么被放进来的,岑眠气得发抖,想着怎么收拾对方才能保存贺少钰的声誉,也不想想要是正经媒体还能鬼鬼祟祟进来吗。

“这是干嘛。”明明是问句,贺大少带着冰冷煞气的声音说出来却平稳可怖至极。银灰的跑车“吱——”地在地上拉出一道刹车痕。

仿佛听到死神召唤般,刚才还嘚瑟的记者们刷地散开,勇敢的还只是浑身冒汗发抖,胆小的早给吓尿了。

岑眠瞅准时机,一把抢回来自己的手机,讯速地锁屏,才上了贺少钰车子的副驾驶坐好。

“我才走了几分钟,啧,还不知道反抗。”岑眠动作再快也快不过贺大少的眼睛。看到那张照片贺少钰就猜到大概怎么回事了,啧,蠢死了,真的就那么听话乖乖地站在那等自己。

这么想着,贺大少更多的却是气自己考虑不周,早该把蠢龙带上的,多走几步总比把他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好。

“……我不想你的照片见报。”岑眠咬着唇,还是乖乖地认了错:“我错了,下次我肯定揍扁他们。”

“就你这小身板?”贺少钰听到那句道歉眼睛一暗,才眉毛一挑地说。

“……我哪里小!我这是正常体型!明明就是你长太大个!”岑眠抱着手机检查,鼓起腮地还嘴,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红了脸蛋。

“回去跟我一起好好锻炼。”贺少钰看着岑眠红了的脸蛋,就知道他肯定想歪了,眼睛带了笑意,嘴里还凶着要求岑眠。

得到了蠢龙的答应,贺大少才一打方向盘驱车出了那道屏障,看着后视镜那群战战兢兢的记者们,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目送银灰色的跑车出了法院,记者们才捡回一条命一样松了一口气,一回头却接二连三地发出惨叫——他们的长枪大炮全都在凶狠的业火之中化为了灰烬。

然而车上还趴在窗户上看风景的岑眠对此一无所知。

啧,要不是怕蠢龙知道了生气,那群人早八百年下去给阎王打工了。

一想到他要是晚到一会,刚才岑眠还指不定会不会还像现在这么活蹦乱跳,贺大少皱着眉,手上不爽地按了一下喇叭。

……前面没车啊,大腿干嘛按喇叭。岑眠莫名地回头看贺少钰,唔,好像生气了。

看见前面就要开到的许愿池,那些在日光下更银亮的硬币们勾起了岑眠来时的心思,于是手撑在装发票的垫垫上,看着贺大少专注的侧脸,小声地问:“大腿你开车累吗?”

“想说什么?”贺少钰目不斜视地开车,车速却放慢下来,显然早看到那个许愿池。

“……我们等会在许愿池停一下呗?”岑眠可怜兮兮地说,看见贺少钰本来沉着的脸色有转晴的迹象,眼睛亮晶晶地再补充:“去看一下嘛,只要一个硬币就能换……”

“下车。”贺少钰停车拔钥匙一气呵成,看着蠢龙被自己打断之后呆住的脸蛋,忍不住捏捏,挑眉道:“不下车我就开回家了。”

“下!”岑眠看着窗外就在公共小花园里的许愿池,那些熠熠生辉的硬币在阳光底下躺在池底闪着银光,衬着一圈黄翠交接的法国梧桐,好看极了,说完就推门先走了出去。

贺少钰看着过了庭审史无前例地欢快的小家伙,嘴角带了笑,下车关门锁车,插着口袋慢慢走过去。

先到的岑眠看着池底一个个一毛一毛的硬币,才发现自己身上全是纸币,连一毛钱硬币都木有,转过身看优哉游哉地走过来的贺少钰,后者眉毛一挑,没再刁难他,修长的指捻着一枚金灿灿的五毛,怕他接不到,还亲自放到他手里,才说:“还不去?”

“这就去!”岑眠捧着那小小的五毛硬币,居然还用双手,跟小松鼠抱着松果一样珍贵,闭着眼睛站了好久。

贺少钰看着阳光透过法国梧桐细碎地跃动在那张干净的脸蛋上,那双清澈的眼睛现下紧紧闭着,睫毛时不时因为岑眠的思考而颤动,终于忍不住俯下.身在他眼皮啄了一下,打断了蠢龙。

“……呜!我刚许完第五个!”岑眠睁开眼睛,委屈地看着贺少钰,虽然五个都是一样的。

“许这么多干嘛?”贺少钰蹙眉看他。

“……一毛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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