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有些疲惫的靠在了椅背儿上。

吴邪,你要睡多久?解雨臣睁着眼看了一会儿被搭理得一尘不染的天花板,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你若醒了,我又该怎么跟你解释现在这个情况?

吴邪只记得自己被人割了喉丢到了悬崖下,再醒来时四周一片漆黑,吴邪一坐起来就用手握住了自己的喉咙,一摸便觉得很纳闷儿,心说刚才老子脖子上还开了个口子哗啦啦的往外喷血呢,怎么一睁眼儿连个伤口都没有了?

吴邪纳闷儿的翻身站起来忍不住用手抓了抓头,这个爱抓头的毛病吴邪记得在自己百炼成爷之后就抛弃了,时过境迁现在再捡起来,竟然也没觉得哪里违和。

谁知道手附在头顶上摸到的居然不是秃瓢,而是一堆扎手的软毛,呵,好家伙自己这一觉是睡了多久,连头顶这片枯地都长出杂草来了。

周围的景色有点奇怪,吴邪放眼望去,能看清的地方就是脚下这一亩三分地,其余地方都是一片乌漆抹黑的。

吴邪这时便隐约察觉到自己可能是在做梦,因为即便他是摔在终极的裤裆下面,他一个重伤患者也不可能从一个地方瞬移到另一个地方吧,何况他还没有摔在终极脚下。再加上他脖子上连块疤都没有,衣服上连血迹都没沾,事情如此诡异,就算吴邪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那自己这算是做梦,还是死了?吴邪无从得知,这时候如果来个人让自己捉着领口对他咆哮说这特么什么情况就好了,当然首先也得有那么一个人才行。

吴邪叹了一口气,无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只盼自己别是真的把自己玩死了,因为还有个闷油瓶子等着他去接回家呢,他死了,三年后谁去接替那个闷油瓶子守护终极,谁来替自己带他回家?

刚这么一想,就见前头有个熟悉的背影,吴邪定睛一看,可不正是那个王八蛋闷油瓶么?!

吴邪也顾不上继续纠结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了,连忙脚步凌乱的追了上去,身上喇嘛的衣服太长,又破破烂烂的,在几次差点绊倒自己之后,吴邪一把扯掉下摆,丢到地上,一边跑一边喊小哥,闷油瓶却不答应,只一劲儿向前走。

四周还是那么黑,吴邪不知道自己追着闷油瓶跑了多久,只知道昏暗之中闷油瓶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远到都要和漆黑融为一体了,每次吴邪都绝望的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看不到他的背影了,但是却总能在一片漆黑中正确的捕捉到闷油瓶,然后不管不顾的边喊边追。

分不清是不是梦境,但眼前的场景似乎一直延伸,因为吴邪气喘吁吁的追了好久,也不见闷油瓶停下来,也没看到这片地的尽头。

“你个该死的闷油瓶!”吴邪一路连跑再颠,鞋都跑丢了一只,眼见是追不上了,心里实在憋屈,纠结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攒下的一点儿气场也不知道丢哪儿去了,对着闷油瓶的背影就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道:“卧槽你大爷,你他妈敢不敢回头看看你老子我!你爷爷的。”

只顾闷头直走的闷油瓶总算察觉到似乎有个人一直锲而不舍的跟着自己,脚步一停,回过身子,看见吴邪脸色一凛,“吴邪?”

“小哥。”吴邪借着这个空档总算紧赶慢赶的追了上来,揪住闷油瓶的黑色卫衣就不放了。

“你跟来干什么?”闷油瓶皱了眉,呵斥道:“你不能跟着我,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

“回去?”要说之前一路狼狈的追着这个闷油瓶让吴邪急的都憋屈了的话,现在追上了闷油瓶子这个恶劣的态度让吴邪觉得一股脑的怒火就烧起来了,“你在这儿,你让我回哪儿去?你是让我再等三年去青铜门接你的尸骨回家么?”

闷油瓶被吴邪说得一愣,但眉头还是皱的死紧,两瓣薄唇也死死抿在一起,都泛白了。

吴邪瞧着他一副隐忍的模样觉得心疼,就放低了姿态,退了一步道:“小哥,我不跟着你,那你告诉我你要去哪儿?”

闷油瓶还是死死的抿着嘴,皱着眉头的样子不知为何让吴邪联想到了他过世的爷爷吴老狗,生气起来也是这么个倔老头样。

别看这个闷油瓶子外表看着青春活力,二十出头的样,算一算也应该是自己爷爷辈儿的,大抵是人老了多少都有点倔脾气,吴邪这么一想也就放宽了心,只是他揪着闷油瓶衣服的手死活不肯撒开,就仿佛只要他一松手,一眨眼,眼前这个闷油瓶就会又一次消失不见了。

闷油瓶自顾自的纠结了一会儿,松开眉头,用一种吴邪从来没听过的称得上是温柔的声音说,“吴邪,听话,快回去。”

吴邪心想老子拼死拼活的挣扎了这么多年,喉咙上都开了个大口子,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呢,好不容易见到了你这个该死的闷油瓶子,你让老子回去老子就回去啊?

刚要摇头,那闷油瓶突然翻脸,长臂一甩就把身高一米八的吴邪整个掀翻,往后骨碌了好远才停了下来。吴邪这些年本来就瘦得厉害,被闷油瓶这么一掀,又摔出了好远,整个人都眼冒金星了还不忘挣扎的爬起来要追那个翻脸如翻书的闷油瓶子。

可一抬眼,那闷油瓶早就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吴邪眼前尽是黑暗,如果不是浑身摔得生疼,他甚至都要怀疑之前看到的那个闷油瓶,会不会只是因他执念而产生的幻觉。

闷油瓶哪儿去了?吴邪一时都忘记他还要站起身来这件事儿了,手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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