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哥余怒未消的矫健的下了床。伸手拉开柜子,又把那个要命的耳钉机给拽了出来。他拎著机器走到卷曲的陈涛身边。一把就把陈涛抓到了床上,抓住陈涛的耳朵就是一通猛打,一边打一边骂:“操你妈的mài_bī的货,你要敢动一下我全身给你打365个钉。“

威哥也有点儿心悸的垂手站立在床边,一句话都不敢说的低头站著。

直到陈涛的左耳增加了4个,右耳增加了7个耳钉的时候。毛哥才消了气。转身把机器重新放回柜子里,同时命令威哥:“把他给我扔笼子里去,今天晚上这顿饭免了。让你他妈的惹我生气!操你个妈的!!!“

威哥赶快抱起了嘴角流血的陈涛,把他抓到刚来时候进去过的雪豹纹的大笼子边上,打开笼子把陈涛塞了进去。然後锁好笼子门。

毛哥裸著身体走到床头柜旁边打开了 笔记本,又做了一些操作。合上本子,一边穿衣服一边对威哥说:“走,出去拜见一下那个老比,我看他到底敢给姓吴的撑多大的腰!”

陈涛蜷在笼子里听著声音,耳朵上,胸口上的让人窒息的痛简直都要把他给击穿了 。他一声不出的默默忍受著,生怕有点儿呻吟招来那个变态更多的责打。

毛哥临走的时候拨通了陈涛的电话,然後顺著铃声找到陈涛的那个手机,耐著性子的看了看刚才的来电,拨了回去:“喂?哪位找陈涛?”

电话里响起一阵弱的听不到的声音。

“陈涛现在没时间接电话,以後也没时间,别打了。”毛哥冷冷的说著。然後把手机挂断,随手把手机关机扔在了沙发上。

两个变态一前一後的带著杀气的走出去了 。

门被带上以後,屋子里一片死寂。

陈涛无奈的很,但又没有任何办法。流泪吗 ?那有什麽用呢 ?还是默默的坚韧吧。

陈涛浑身发抖的慢慢的揉著胸口和腹部。非常想忽略那里带来的钝痛。可是那个疼却偏偏一点儿都不老实的前胸後背不停的窜动。

就这样熬著,就这样挺著,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一晚上的时间变得有一年那麽长。

直到第二天清晨,阳光强烈的注进了房间。陈涛的疼才慢慢的消化了一部分。就这样也不敢大动作的动身体,否则肌肉牵连之处依然是钻心挖肺的疼痛。他用手极度无聊的摸著雪豹纹的铁栅栏,观察著那上面的每一条纹路,消磨著永远拉不完、扯不断的时间。

可以无论怎麽转移注意力,他都无法忽略膀胱里的那个正在无限膨大的尿意,同时胃里哀鸣不断,饥肠辘辘的感觉比任何痛苦都难耐。

好难过的生活。

终於,一个脚步声由远而近的走了过来。门一开。陈涛微微的抓住笼子上的铁栅栏抬起了头。淼哥高大的身躯出现在了房间里。

陈涛看到淼哥,不顾疼痛的一下爬了起来。双手抓住笼子眼巴巴看著淼哥,不知道怎麽的一眨眼,一股热泪顺著脸忽的一下奔流了下来。

淼哥满脸都是极度不忍的快步走过来,打开了笼子。陈涛根本站不起来的头昏脑胀、手脚并用的爬出了笼子。

淼哥一把就把陈涛给抱了起来。看了看陈涛红肿的两个耳朵,搂紧陈涛用力的贴著陈涛的脸:“桃桃,可怜的小桃桃。”

陈涛好算找到了一个不那麽神经的变态可以依靠了。眼泪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一哗啦啦就流了下来。

淼哥亲了他半天,然後心疼问:“饿了吧?大哥是不是又打你了?”

陈涛总算想到要说什麽了:“哥哥,我要尿尿。”再不尿膀胱就真的憋爆炸了。

淼哥赶快把他抱到了卫生间。陈涛无奈的想,怎麽越活越像幼儿园小朋友了 。这种待遇好让人觉得闹心兼恶心。但是自己走又费劲。好恶心。一身大个儿的鸡皮疙瘩。

淼哥看了一眼他的皮肤,还以为他鸡皮疙瘩是冷出来的 ,试了试他额头,果然在发烧。淼哥无奈的叹了口气,把陈涛放下,陈涛赶快扶住jī_jī对著马桶就一顿尿。边尿边屁股疼。

因为身上本来就疼,膀胱和小腹一使劲,马上就更疼。这该天杀的要死的变态们,迟早让他们遭雷劈,遭车碾,注意不是轧,而是碾,车从他们身上开过去,倒回来,再开过去,再倒回来,直到给他们做成肉酱为止!骨头都要压成骨泥!大脑gāo_wán统统压碎!!!陈涛此时对毛哥他们一夥的仇恨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咯吱咯吱的边尿边咬牙。

淼哥好像知道陈涛想法似得等陈涛尿完轻轻的摸著陈涛的後背:“涛涛,昨天大哥打你哪儿了?”

(10鲜币)夜总会4(又被医生检查了)

陈涛有点儿上不来气的说:“胸口,还有肚子。”确实上不来气。而且一说话就想咳嗽。

淼哥把陈涛拉到了淋浴的地方,一边给陈涛冲洗一边心疼的说:“你不会不惹大哥吗 ?你以为这是在你们学校里?还可以想干什麽就干什麽 ?大哥要生气……”他停了停。“反正你小心点儿,千万别惹他,你得挨打多少次才能记住这条规矩?真要哪天把你打残废了 ,我就心疼死了,心疼是心疼,但我也无能为力。”

陈涛心里重重的鄙视了他一下“心疼是心疼,但我也无能为力。”你就不能不说这没用的废话吗 ?还他妈的说喜欢我,你喜欢我不保护我 ?你这便宜捡的,姓毛的欺负我虐待我,你一边跟著他帮凶,一边跟我装好人。什麽玩意儿,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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