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直都做得很好,怎么突然就说自己不会了?”水云天突然拉住了穆然的手。“如果不是因为你擅长那样的事,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别赖在我的头上……”红着脸咕哝了一句,穆然突然抬起了头,黑色的眼睛在灯光下看起来像是刚刚被雨水冲刷过的黑葡萄,随时都可以滴下水来。

“不赖你赖谁?就是要赖上你才对。”俯下身去吻那和眼睛看起来一样水润的嘴唇,在灯光下闭上眼睛,水云天感觉自己似乎正被幸福所笼罩。

“那来填满我好了……”用好似微弱叹息般的声音这样在水云天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穆然拉过了水云天的腰。之前因为葬礼而生出的空虚失落让他觉得心里像是漏了个大洞,穆然突然很想要借助两个人的紧密拥抱和亲密行为来抵消这难言的寂寞情愫。

“没有问题,多少次都可以。”热情回应了穆然的邀请,水云天付诸于了行动。

“谢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感激的话,就连穆然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下意识中说了些什么。只是觉得在这样的特殊时刻能有水云天像这样陪在身边,感受到水云天那善解人意的体贴是足可以令他想要感谢上苍的恩赐,穆然竟然丢脸地在水云天的身/下哭了出来。

“该不会是我弄疼你了吧……还是说,因为舒服?”还从来没有见过穆然这样的反应,就连水云天也突然乱了阵脚。

“我……就只是太激动了……”突然起身抱住了水云天,比起任何更加刺激的行动来说,穆然更想要做的却只是抱紧水云天这看起来好像无论何时都可以放心倚靠,总是能够适时给予自己最恰当的抚慰的存在……

与水云天与穆然那边的热烈场面不同,克劳德的家里却是充满了平静。陆鸣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突然睁眼醒来的时候,发现克劳德还老老实实地躺在旁边。抬手看了一下表,陆鸣不由皱了皱眉。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工作太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一个基本可以算是陌生人的家伙的家里睡着,陆鸣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你要去哪儿?”虽然陆鸣的动作比猫还要轻盈、灵巧,克劳德却还是张开了眼睛,稍稍从床上撑起了身体看陆鸣。

“不早了,我回家。”并没有打算在一个还不算熟悉的人的家中过夜,陆鸣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回答克劳德。

“可是……我饿了……”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陆鸣,再配上那头蓬乱的金发,克劳德看起来倒有些像是刚刚被主人遗弃的无精打采的猫。

“好吧,我给你做完了吃的再走……”重重叹了口气,陆鸣却还没忘了走上前为克劳德盖好了被子。

闭上眼睛享受着陆鸣的关怀,克劳德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心满意足地享受着主人的爱抚的猫,将身体埋进了柔软的棉被里。不单纯是因为想要留下陆鸣,而是他真的觉得有些饿了。既然陆鸣看起来也像是个热心肠的好心人,那么他又为什么不能利用一下这近在眼前的“资源”呢?

一时的好心反倒被克劳德利用,陆鸣其实倒也不太在意克劳德究竟是真的生病还是在假装。看起来虚弱而又可怜的克劳德成功勾起了他想要照顾人的天性,与其说陆鸣是中了克劳德的奸计,倒不如说他是败给了自己天生的善心。“反正自己也算是通过通过照顾别人这件事获得了快乐和满足感,又何必过于在意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呢?”

当然不是傻瓜,已经多少有些觉察的陆鸣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再说,他也的确还是挺规矩的,不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心里胡思乱想着,陆鸣决定还是尽快安顿好克劳德,然后立即抬腿走人。只不过虽然是打定了主意,但陆鸣的计划却还是被克劳德成功打乱了。

“我头晕得厉害,你能不能喂我一下?”笑容灿烂得根本就不像是个病人,克劳德厚脸皮地这样要求着陆鸣。“反正你就连饭都也已经做好了,为什么不能好人做到底呢?”

“头晕也不至于到需要人喂的程度吧?”虽然怀疑,但陆鸣对眩晕症这种听起来就很陌生的病确实也不太了解,所以也没法理直气壮地反驳克劳德。

“要不你也晕起来看看?”满不在乎地瞟了陆鸣一眼,克劳德撇了撇嘴。

“算了……我来喂你。”想着反正不过是喂人吃两口饭而已,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陆鸣再次选择了妥协。

“你真是个好人。”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克劳德干脆主动张大了嘴巴。略带惩罚性质地用力将手中的勺子捣进了克劳德的嘴里,陆鸣满意地看见克劳德的脸上露出了一种痛苦的表情。“勺子……撞到了我的牙……”好不容易咽下了那满口的食物,克劳德抱怨着陆鸣。“哪有你这么照顾病人的啊?”

“就说我没有照顾病人的天分,所以还是你自己自力更生好了。”被克劳德这么一抱怨,本来就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陆鸣索性撂起了挑子。

“好了,我不说你了还不行?我饿了……”眼看陆鸣就要甩袖走人,克劳德急忙服软耍赖。他那顶着一头乱发,大张着嘴巴的样子让陆鸣突然想起了嗷嗷待哺的雏鸟,于是也就瞬间心软了几分。

“既然这样,就别嫌东嫌西的……”虽然已经用行动表明了妥协,陆鸣嘴上却还是要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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