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是一身红袍,面围红色口罩,一抬手,咒法轻吟,数道法术便应声而下,直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既然西面和北面都遭到了袭击,那么,他这个南面也没有逃过的道理。如果这些神秘人真如传讯来的那样厉害而有威胁力,那他定要将这些人拿下做自己步步高升的垫脚石!
一抬手,一道真气缓慢从手心释放而出,化为一团黑雾猛地被打向门口,大门被骤然撞开,方邪立刻运功而出,蛇矛化作七八条扭曲着的黑蛇向着门口扑了过去,却没想,这一招落了个空。
小心翼翼得走向门外,谨慎得用真气一扫,方邪皱眉村道:没人?
“是不是在想怎么没人?”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一重重的音堆叠在一起,震得方邪头晕脑胀,他惊惧得扭身向着声源望去,却见眼前红影一闪,如鬼魅般的移动速度让他眼前一花,充满怒意与嘲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投降吧。”言毕,一道真气打入体内,似是熊熊烈火一寸一寸得滚过每一处经脉,烧灼得他整个人好似身在火炉,苦不堪言。
“你是谁。”方邪咬牙道,那道真气深入他丹田内部,凭借他快要元婴后期的修为竟然拿来人一点办法也无?“快放了我,归顺玉玑老祖,保你早日得道……啊!”方邪突然惊叫出声,他的头发被来人抓起,身子被强迫性得拖着向前,来人猛地将窗户打开,强迫他看向外面,方邪一震,整个身子颤抖起来,两条腿更是抖得像是筛子,他瞪大了眼,似是不敢相信眼前之景。
“看看。”来人得意得道,“窗外都是我们的弟兄,足有上万人,你还以为我们会怕玉玑不可?”
“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玉玑老祖已经将你们杀了个精光!”
“不可能?”来人冷哼一声,一阵铃铛声响起。
“师傅!救我啊!凌霄阁已经被他们攻去了啊!”一个面黄肌瘦的稻杆子少年哭喊着叫道,窗外站满了一群群身穿红衣面围红色口罩的人,愤怒的眼神要将方邪活活烧死。
他两腿一颤悠,险些跪了下来,“我、我……你们要知道什么,我全说。”
“没想知道什么。”来人厉声道,“我只是想要警告一下你们魑魅宫。你现在就向聚魔殿发封书信,告诉一下他们我们到底有多少人!”
“是是,马上就写,马上就写!”冷汗落一身,方邪暗暗咬牙,真他妈的栽了!
红衣人转而看向屋中燃着的香炉,满意得勾起了唇角。
***
山影幢幢,落雨茫茫。
一道身影如闪电般于苍木之间奔驰而过,身后随着一串红色光芒,似是火焰的尾巴。
骆鸣忽然止步,从虚空中抽出一把笔直花哨的长枪,红色枪缨一抖,眼前空气泛起水纹,渐渐向两边撤去。骆鸣回首探知了下身后见无人跟踪时才转身埋入禁制之内。
禁制内已然齐聚了约有三四百位修真者,见骆鸣来了,连忙上来询问情况,骆鸣哈哈一笑,道:“那些龟孙子吓得都快尿裤子了!季青梧呢,快来,你的造势之计成功了!”
季青梧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路小跑的不凡,微笑道:“辛苦了。”
骆鸣摇首,将龙渊收起,道:“不辛苦!吓唬人这活儿我可愿意干!照你的吩咐,我和若盈带了一些精英道友袭击了魔修的巢穴,若盈用笛音化出了幻象,让那些魔修以为我们有上万人!现在,玉玑的老巢聚魔殿将许多精兵都收了回来。此次前去昆仑的魔军,大约在今日子时出发,约有五千人左右。”
五千……不凡沉吟,来了只有二十分之一的人数。
“魑魅香如何了?”白棘从围过来的人群中钻了出来,匆忙道。
骆鸣表情沉重得从空间手镯中拿出一个镂空小鼎,外罩一层红色薄膜凝成的禁制,问道:“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白棘接了过去,与骆鸣几人一同寻了个僻静处,嗅了一下,道:“如果魑魅香的效果同季师弟说得一样的话,那此香就是魑魅香了!”
“麻烦师兄研制解药了。”季青梧说道。
白棘连连应是,抱着香炉,打开书楼一头钻了进去。
季青梧抱起不凡,回到远处,调理打坐。
他没将崆峒印的事情说出去,一来是担心内有法宝作为捷径引起反水,二来是因崆峒印确实无法使用了。之前在禁制当中,不知为何,不仅玲珑塔失去回应,就连崆峒印也毫无反应。而且,崆峒印虽然是仙物,但是他自认境界远远比不得当年的柒微君,早先在崆峒印内修炼的时候他便发现,崆峒印内的灵海正一寸寸得减少,驱动神器的代价是庞大的。
感受着丹田内真气的流动,季青梧将最后一丝魔气用纯正清气卷了起来,待再次睁开眼时,他眼中放出湛湛光芒,原本盘踞着的丝丝红芒渐渐隐没在黑瞳深处。
“道友,他们来了。”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背负一柄青色飞剑,严肃得道,“在承渊之谷入口已发现一支约有三四百人的先锋部队。”
季青梧点头应道:“道兄,就用地缚传送阵法。”
“好。”洛青衫笑着应道,他本出身天音教,论起智谋一直以来都少有敌手,颇有些高处不胜寒之感。然而在与季青梧季道友一番畅谈之后他才发觉天大地大,果真是人才辈出,九华能培养出如此弟子真不愧是修真界三大门派。
本来并没有这地缚传送阵法,是季青梧将地缚术加入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