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知道了,就照公子的话做吧。」大夫看了看手中的花瓣,在看看我…认命的说道。

「你帮我扶起他…」大夫一面对著舒月说,一面将花瓣捣碎掺入仆人端上来刚煮好的汤药里。

舒月扶起我疲软的身体靠在她身上,大夫开始将汤药灌进我口中,一面用巾布擦拭我溢不下的苦药。

这让我想到…在以前我发病的时候,习弈也是这般让我躺在他怀里,大掌抵在我胸膛上不断灌进真气,将我病寒的身子添加热度,他脸上充满

了平时不易见到的温情,那总让我心悸不少。

而他也会亲自煎药、亲自喂药,不假他人之手…屈尊降贵的整天待在琴阁里直到我病好。

可惜…此时此刻他不会来、也不会看见我比以前病的更严重的丑样子。

对他来说…我只是可以满足他对祺释放温情的代替品,他对我好…担心我…全是因为我长的像祺。现在他握住祺了…而我就变的可有可无……

眼皮再也撑不住了……终於我有想睡的念头,不用在去想那些伤痛的事了。

阖上眼…听不见满屋子喧哗的声音,只有宁静……

这夜…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穿著缀满彩珠的新嫁衣,在一片艳红的花海中…敞开喜悦的笑。

我笑的开怀…周围的人们也喜悦的祝福著我。

但…最终……梦里的我却等不到新郎的来到。

独自……哭泣。

★ ★ ★ ★ ★

第三天……有个贵客踏上琴阁的地。

难得的贵客…让我撑起刚复原的身子,下床为他抚琴。

坐落琴座前…我强忍著发颤不住的手抚上琴铉,弹出悠悠琴声。

我将满心的郁闷刻在琴音中,祭出一首「难哀」。难哀…是我做的曲子,一首出自内心的哀伤。

只是我弹的哀恸…听的人似乎毫无兴趣。

「实哥哥…我都这麽烦了,你、你别再弹这首曲子了嘛!」祺终於忍不住的从椅子上跳起。

「呵…多日不见,你还是这般急燥……跟木头一样的谷彦怎麽受得了呢?」

反正曲子也接近完结…我停手收回过度运用抖著的双手,反倒庆幸。

「我…我哪有啊……」我的一席话让祺脸红透了。

他低下头羞愧著…想来……是想到日以思念的情人了。

「想他吗?」我明知故问。其实…我心里也同他一般想著一个人。

「嗯…想,我当然想……实哥哥不也是最明白思念的滋味吗?」没料想到他会反问我,我震愣住了。

「实哥哥……你还是要继续藏住你对他的心意,不说吗?」祺知道我对习弈的心意,他会这麽问…我没有多大的惊讶,只是……他问的问题,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我…我只是他买回来的小官……」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深知自己配不上出身高贵的习弈,对他的那份心意…我说不出口。

在未遇见习亦时…我在京城中名声颇高的「小官馆」里,是一个任人玩弄的小官……

记得在我开菊的竞标夜里……习弈出现在热闹的人群中,眼神势在必得的标下我的开菊夜。

他冷傲霸气的模样…让我移不开眼,魂就这麽地被他勾了去。

当他温柔的拥著我躺上床炕时…那轻柔的爱抚、像对待情人的亲腻动作,皆让我以为他是我今生能依靠的人,我就这麽傻的捧著唯一的真心甘愿送上给他。

在我哭著忍住下身的剧痛,甘愿地接受他的进入时…一声又一声情欲的呼唤自他口中脱出,那一声声「祺」字,狠狠的将我捧高的心…摔碎了

原来…他眼中状似深情的情感,不是对我……

那天…我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身体第一次接受一个男人,也是第一次知道什麽是…心痛。

而後…没多久他将我买进「聂府」之後…我才明白……自始自终我就只是一个代替「祺」的假品。

可笑的是…我的一颗心却还是不肯放弃的爱他爱的死心踏地!只能这麽死心眼的爱著他呀……

而「代替品」这三个字…就如此…如此的凌虐著我这颗死心…不知方休……。

「实哥哥…他昨夜对我说……要在十五那日娶我为妻。」他毫无表情的说道…话中满是无奈。

我不敢置信的抬头不禁瞪大起双眼,祺的话…哽住了我的胸口,压痛了心。

「十…十五?」三天之後…这麽快…

他…就这麽急吗?急的要与祺双宿双飞……那我呢?他会如何发落我的下场?满脑子的问题…弄得我头又剧痛了。

「实哥哥…我不想嫁给他!我、我已经是谷彦的人了!我不要嫁给他啊!」祺拼命的摇著头并上前拉著我的手,用力拉的我的手好痛……

「可是…他却用谷彦的生命来威胁我……我真的不要啊……」

「谷彦不会有事的…他原是一名杀手,少爷他就算用毒也未必能擒到他,你放心……」忍著满心的痛楚,我就事论事安慰他,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嗯…说的也是,我应该相信彦的。」他抬手抹去眼角担心的泪,再说:「实哥哥…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说吧…我能帮就帮……」对於祺恳求的表情…我同习弈一般无法拒绝。

虽然我们长的相像…我却一直学不来他这般惹人怜爱的样子呀。

「帮我…劝习弈放过我和彦好吗?求你了…实哥哥。」

他真诚的说著…而我却听的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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