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叩头,“绝对不是,臣当然愿意替陛下挡灾了,只是臣知道这人不是陛下的对手才会这么说。”
宇文陵跟他说话也觉得没趣,便道:“算了,朕也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看来最近宫里也不太平。”
谭落诗诚恳道:“求陛下再给臣一次机会,臣下次一定挡在陛下前面。”
“碍我的事吗?”
“……不是。”
“算了吧谭落诗,你这点斤两除了帮倒忙还能做什么?”
“这,臣也想不到了。”
“所以,下次能不能请你暂时到对方那里,等朕赢了你再回来?”
“臣不敢!”
“哼,起来吧。”宇文陵懒得跟他扯皮了,不悦道,“这几天已经够乱了,你还在这里惹麻烦。”
谭落诗忍不住问道:“陛下,被刺客袭击也是臣的错了?”
宇文陵挑眉道:“不是你难道是朕?”
“……好吧,是臣的错。”
宇文陵冷声道:“既然错了该怎么办?”
谭落诗:“……”求讲道理。
宇文陵根本没等他的回复,接着道:“罚你回原来的地方住。”
“陛下啊!”
“喊什么喊?烦死了!”
谭落诗带着哭腔道:“陛下明知道有人要臣性命,还把臣送回去,这不是把臣往绝路上推吗?”
宇文陵不理他的哭求,冷声道:“不许哭,朕已经决定了!”
谭落诗继续带着哭腔道:“求陛下开恩,臣不要离开您啊,陛下,臣要是死了谁伺候您啊……”
宇文陵这才不耐烦道:“都让你别哭了,朕会让人守卫好的!”
“可是陛下……”
谭落诗还想恳求,宇文陵终于被他惹烦了,“再废话朕现在就杀了你!”
谭落诗不敢再求了,只好乖乖地含泪叩头,“臣遵旨。”
就这样,一场刺杀以惊险开头,以谭落诗被赶回去告终,中间还挨了一顿奚落,亲密(并不是)的邻居生活就这样结束了。
谭落诗是一步三回头地被送走的,还被宇文陵瞪了一眼,“你磨磨唧唧地做什么!朕又不是死了!”
谭落诗含泪道:“陛下要常来看看微臣,说不定哪天就见不着了。”
宇文陵挥挥手命令道:“把他拖走!他再废话就割了舌头!”
然后谭落诗就被拖走了。
宇文陵面无表情看着他离开,不知为什么,心情更差了。
谭落诗被拽回原来住处,这里已经被翻新了,侍卫把他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就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装模作样地哀声叹道:“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真是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啊!”
“嗯嗯,演的不错。”
听到这个声音,谭落诗莞尔一笑,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笑吟吟地对着面前的人道:“还要多靠无情配合。”
司无情看着他一副狼狈样也没忍住笑,“你为何让我派人先去杀他,又去杀你?”
谭落诗示意他坐下,才笑道:“宫里有刺客,一开始他自己神勇不会当回事,他心思粗,再有人来伤到我的时候他才会发觉到原来在他身边反而不安全,便会将我送回来了。”
司无情点头同意,又道:“可既然你想回来为何当初又要烧了这里到他身边。”
谭落诗耐心地解释道:“当时他对我敌意很深,随时可能杀我,我需要增进感情,让他不愿杀我。如今我已有无情护着,就不必怕他了,更何况在那里我们不能明目张胆地见面,伴君如伴虎,我还是早些远离他才好。”
司无情思忖了一下笑道:“陛下每一点都说得在理,不过还有一点没说到吧?”
“还有?”
司无情调戏似的摩挲着他的下巴调侃道:“那夜他怒气冲冲地去了,整整一夜同榻而眠,陛下心里在想什么?”
谭落诗懊恼地叹气,“无情啊无情,朕也是人啊,偶尔有失算的时候是可以原谅的,对吗?”
司无情极其赞同地点头道:“当然没错了,臣只是好奇陛下惹得他这么生气,到底是怎么让这件事悄无声息地平息的,连一顿打都没挨,臣也很想学学啊。”
谭落诗装模作样道:“无情,有些事学不来的。”
他正说着司无情就突然反握住他的手腕严肃道:“他对你态度改变了,你的态度呢?依然要他性命吗?”
谭落诗莫名地反问:“为何不要?他篡朕江山,逼死朕最爱的人,百般羞辱朕,朕为何不杀他?”
“你恨他?”
“为什么要恨他?”?
☆、第十八章:昨日故交已分道
? 第十八章:昨日故交已分道
——寒临:人生薄命如斯,是无情天意如此
“宇文陵这个人很有趣,朕不但不恨,反而有些喜欢。”
谭落诗想起那一夜,宇文陵在他耳边轻声呢喃的那句“你不是想见他吗?闭上眼!”,又忆起紧搂住自己心跳不止的怀抱,不由笑了一下。
“喜欢?”
谭落诗支着脑袋似笑非笑道,“不觉得吗?明明可以无视朕的意愿用权利强迫的事,他偏要绕那么多弯,要朕接受。”
“他像一潭清水,任何的污秽在他面前都无影遁形。他简单暴力,却能化解一切的布局算计。他最重感情,却不懂得到底情为何物,想不到南王竟然教育出这么优秀的子嗣来。”
“用一个词形容他的话,大概就是‘思无邪’了。”
谭落诗下了一个结论,“若是再早些认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