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是斩断了这唯一的救命稻草,把一个被封制修行的人不闻不问扔进了后山两个多月,这性质,往小了说是冷血,往大了说就是不顾同门之宜在故意杀人。

修行之人讲的都是天道,天道凭的是本心,是问,一个从本心来讲就是个不顾同门道义随意残害师兄弟的弟子,哪个门派轻饶得了他?

综上种种,安莫离再次火了,太上亲自点名,三长老自请挂帅,左右护法苏冰澈和慕清然开路,直奔后山而去,那势头,千百年来的凌门第一着。

站在崖上俯看幽深不见底的下方,苏冰澈淡淡看了眼脸色惨白的江百里,“你有多久没来过这里了?”

安莫离被罚至后山,负责照看安莫离的正是江百里,所以他才敢私自拿走绳索,害人也害的这么嚣张。

“我……”被苏冰澈淡漠中隐含讥讽的目光刺的脸庞发红,江百里结巴了好久才道:“十几天前……我其实每隔一段时间都有过来看看的。”

“噢?”挑了挑眉,苏冰澈俊美无俦却也淡漠到毫无表情的脸轻轻侧过来,意外的是,他眼眸中讥讽的意味竟破天荒的越发浓郁了几分,看着倒多了几分人情味,“过来看什么?风景?”

这崖上与崖下相隔千丈,除了呼啸的寒风还能有什么?安莫离的歌声吗?

眯了眯眼睛,苏冰澈不由得想起了少年傻傻的样子,以往似乎每次只要自己一回头,就总能看到安莫离偷偷飘过来的眼神,还有一张蠢呆呆的笑脸。

皱眉,也不知道那人现在是否还活着,两个多月……

“你在为他担心?”温和的声音一如本人,慕清然给人的感觉永远都如太阳般温暖。

只是苏冰澈比谁都清楚,这太阳不止温暖,还能烤死人不偿命。

“他是我师弟。”天性淡漠的他虽然情绪波动少,但并不等同于冷血好吗?

“我懂了。”笑着点头,慕清然先是为安莫离这么多年的付出竟只换回了苏冰澈一句不咸不淡的师弟而叹息,后又为自己虚伪的感叹而笑了起来,那笑,还是如斯的温暖,映着袭袭寒风和飞扬的墨发,一点点诱人沉沦。

江百里一直都知道慕清然很好看,这么近距离看着之后,只觉得一举一动都完美到毫无瑕疵,眼睛不受自己控制的直勾勾望过去,这唇这眼,真迷人……

此时什么过错,什么惩罚,江百里竟然全都忘在了脑后。

暖如春/色的眼睛深处闪过一道幽光,在无人窥见时又飞快的隐入了春光里,慕清然突然回头,笑着迎视向江百里痴痴的目光柔声问道:“江师弟,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拿走绳索吗?”

那语气太过于柔和,那声音太过于美好,还有那笑,美的迷漓。

江百里醉了,醉在了迷人的风景里,于是红着脸,什么也没想的就回答道:“我讨厌他,一个废物罢了,死不死的又能怎样?”

最主要的是,安莫离死了慕师兄就再也不会因为一个废物而烦心,完美而杰出的慕师兄,不应该为了安莫离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还沉浸在自我思想里的江百里没有看到三长老铁青的脸,也听不见身后跟来看热闹的众师兄弟们惊讶的呼声,他完全不知道,就因为他紧盯着慕清然的眼神太炽热,炽热里偶而闪过的痴迷和情/欲引起了慕清然的杀机,这才注定了他悲惨的命运。

没有人能在得罪过慕清然之后还安好的活着,慕清然的心眼儿很小,尽乎小到了你踩他一脚他都能记你一辈子的地步,这一点,苏冰澈深有体会,大概……安莫离也深有体会。

眼眸淡淡瞟了下仍旧笑的温温柔柔看不出半点异样的慕清然,苏冰澈抿唇收回目光,江百里的死活与他无关,所谓有因必有果,这就是天道,没人帮得了他。

见达到了目的,慕清然缓缓收起微笑垂下眼帘,几乎在他眼帘垂下来的第一刻,江百里瞬间清醒了过来。

僵硬着脖子回头,三长老怒其不争的眼神和黑如锅底的脸清晰映入视线,心中生怯,江百里又将目光移到了站在三长老身后的同门身上,他们的表情或不屑、或愤愤、或厌恶,哪一种表情对于江百里来说都是种莫大的打击。

在凌门生活了七十多年,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子被人看不起,羞愧让他浑身颤抖,一阵阵寒意袭遍全身。

他知道自己完了,哪怕他是凌门三长老的得意弟子也保不下他的性命,就因为看人不顺眼而残害同门,即使掌门和太上饶了他,师父也会大义灭亲,亲手废了他的修行的,没有了修行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的好。

想到死,江百里又转回身看向了慕清然,可这一眼却让他眼球猛缩。

依然是那个人,依然是那抹温温和和的笑,只是让他痴迷到不能自己的感觉消失了,下意识抬起手按压住心口,心脏虽然仍会因为慕清然的笑而飞快的跳动,可他的神智很清醒,绝不会因为迷糊而轻易交待什么罪行,那么蠢笨的人,怎么可能是他江百里?

越想越心惊,猛的一抹灵光闪过脑海,不,不可能,慕师兄如此完美的人,怎么可能陷害他?可……如果不是慕清然,自己又为何会……

“江师弟。”忧叹的声音染着几分失望,陡的打断了江百里的思绪,只见慕清然轻轻低下头,静静看着脸色变来变去的江百里,“你怎么这么傻呢。”

拍在肩膀上的手纤长而有力,根根指头都美好如玉般迷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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