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饱嗝,看着盘碗里还有剩的一些残炙,心中一动。

忙又拿了一个精致的茶杯,将剩菜剩饭统统刮到杯子里,小心的藏在电话机座的后面。

做完这一切,他才松了一口气。

心里美滋滋的想,就算明天再饿两顿,至少还有东西可以垫肚子的。

他在房间里呆着太无聊,又没人进来跟他说话,又不准他出这个房间。

时间过的很缓慢,其间,又换成那个什么英文名的阿孝进来送饭,看他的眼神也透着一种嘲弄。

一个人是这样,另一个人也是这样,他倒宁愿这些人象泰叔一样面无表情,他倒好受些。

当他吃完饭没多久,正想看电视,温维士终于又露面了,这次依旧是单独进来。

原本正舒舒服服靠躺在床上的李乐优吓的连忙翻身下地,在对上温维士冷冷的目光的一瞬间,心中不由一窒。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温维士会厌恶他至此?!

今晚的温维士穿着鹿皮外套,浑身上下一丝不苟,一付要出门的模样。

温维士开口了,语调不紧不慢,声音不高不低,显露出无比的教养。

“今晚的飞机,便去香港了。去之前,有一件事你得要知道。”

“什、什么事?”

温维士在地毯上来回的走动着,显得心事重重。

“你姐姐……她知道你在夜总会当服务生,可她并不知道你曾经做过……”这人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残酷的话语:“男妓!如果她问起你关于你母亲这些年的医药费的时候,你要说是你父亲曾经留给你母亲一笔钱。”

一瞬间,就象被一柄巨锤当头狠狠的砸中,李乐优只觉眼前金星直冒。

他艰涩的说道:“我是做过男公关,就算撒谎骗她,难保以后没有被拆穿的一天。如果你们接受不了,就让我回去罢,我是死是活,不劳你们操心!”

温维士冷笑一声道:“谁在乎你是死是活!若不是雅安坚持要带你回去,我又何需做这么多无谓的事?!我让你撒谎,就有办法永远不被拆穿,我会让所有知情的人,统统滚蛋——”

李乐优愕然的怔在原地,突然意识到什么,指着温维士颤抖的说道:“昨天你问我红帝里面比较熟悉的人有哪几个,该不会是……”

温维士的神情变得高深莫测起来,“放心,他们死不了的。总之,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温维士转身手刚触及门把之时,李乐优突然说道:“你不是说,只要有钱这世上的事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么?!你看起来似乎有些身家,既然如此,就算我对姐……姐说,我当过男妓,你大可用金钱的魅力去改变她的想法——”

话音未落,温维士猛然转过身瞪着他,神色间有一丝的狼狈,目光中充斥着赤裸裸的鄙视与厌恶,狠狠的甩上门,一直维持着的教养与优雅已经荡然无存了。

李乐优就这样黯然的伫立着,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教养与优雅也要对人耍的,对着他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好伪装的呢?

厌恶他、鄙视他、踩扁他、贱踏他、折磨他……就算是尊严灵魂,纵然体无完肤又如何?!

他从来不在乎!

从小到大,他的人生便充满了无尽的波折与磨难,在承受着无数的噩耗之时,他从最初的崩溃到最后的麻木,一颗心已经锻炼的象顽石一般。

他会活下来,顽强的活着,为了母亲而活着!

第5章

似乎还没有到七点,天已经黑了,夜风很冷。

在去往机场的路上,李乐优坐在车子里,身旁只有泰叔随行,而温维士和那个精英男阿孝却不见踪影。

大概是无法忍受跟他同在一辆车子甚至是飞机里罢。

“泰叔,我母亲真的没事么?”他到此时还觉得不放心。

泰叔冰冷威严的面容上依旧是一丝不苟,只是微微一顿,那沙哑的声音才响起:“你……再也不需要为她的事而担心了。”

“哦。”李乐优觉得这话怪怪的,似是而非。

可看到泰叔已经闭上眼,双手交在胸前,靠在椅背上假寐了,他也不好再打扰。

此时,他才有一种真的要离开了的感觉。

看着灯火辉煌的前方,觉得人生真是玄妙。

在几天之前,他还是一无所有的sè_qíng场所的服务生,而现在似乎完全不同了。

听起来,似乎他有一个很了不起的父亲,还有很想见他的姐姐。

这迷茫的未来,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奇遇。

最后,他轻轻的嘲弄的笑了。

他从来不会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因为他……没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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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优以为抵达香港之后,至少要去逛逛这繁华的都市,长长见识。

然而等待他的依旧是被关在某处海边别墅的命运,虽然门并没有上锁,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好罢,大概上天看他这辈子住的都是廉租房或是宿舍,所以才想一次性让他住够别墅当补偿。

清晨窗帘缝隙窥入的阳光,把他在从没有间断的涛声当中惊醒。

他迟缓的坐起身,用手抹了一把脸,神情有些恍惚。

昨夜他做了一个美梦,在梦里,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拿着公事包,戴着一付象divel那样的半框眼睛,每天搭着公车上下班。

推开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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