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唉,可怜啦。”
“是啊,可怜,我还见他啃过黑窝窝头呢。”
“真可怜啊。”
“奇事是什么,快说,快说。”柳帷见半天说不到重点,催促道。
“这奇事,就是他痨病的快死的寡娘又活过来了,身体还好得不得了,能担能挑,一餐两个馒头,两张烙饼,外加一大碗米饭。”
又有人道:“这怎么可能!她娘就在我医庐中看过,已痨伤阻了气血经络,最多活不过一个月了,更别说大饭量,干重活。”
“奇就奇在这里。”簧舌张接过去继续道:“一个快死的人,一下子变得生龙活虎了,除非是大罗神仙给了仙丹才这般的神奇啊。”
“痨病也不是不能治。”柳帷自语了一句,复又摇摇头,“那他是怎样治好的。”
“说是神仙给了于大郎一颗仙丹,去了他娘的沉年旧疴。”
柳帷虽一副难以至信的表情,但两眼光芒愈甚。
茶楼老板与簧舌张对视一眼,老板走过来替柳帷新添上茶水道:“说不定这世上还真就有神仙也不定,要不然我们人从哪里来。”
柳帷立即接口道:“当然是从猿进化而来。”
哈哈哈,茶楼里众人一阵嘻笑,“敢情猴子就是咱祖先柳公子从何而知”
柳公子张嘴欲言,还又作罢,只道:“你们不信便罢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茶楼老板摆手,“大家安静,咱们来听听到底于大郎是从哪得了仙丹妙药治好了老娘。”
“据那于大郎讲,那日他见他那寡娘病得出气多,进气少,心里急得不得了,跪在观音菩萨面前祷告,当晚梦中,观音菩萨便来到他梦中,言均富县往北一百八十里外,有一神仙渡,渡后有一座仙山,山中有一座神仙洞府,只要从那诚心求得一粒仙丹便可救他的老母亲。第二天,于大郎病急乱投医,也不管梦里所言是真是假,怀里揣了两个窝窝头便上路了。一直走啊走到第七天下午才到了那神仙渡。”
柳帷打断问道:“等下,他走那么久,就吃两个窝窝头顶饿吗”
簧舌张答道:“他家里穷啊,刚在坐的各位已证实了。”
“穷就连基本维持生命体能的热量也不需要了吗”柳帷对簧舌张的说辞明显不服,却又挥手不计较,继续提出疑问,“一八十里路,走了七天,是不是太慢了点,他娘没人照顾,又快死了,挨得了那么久吗”
簧舌张眼角抽抽,解释道:“他不识得路,要一边走,还要一边打听。”
“不对。”柳帷摇头,“他一直往北,走到五十里地的时候,再找人打听才是省时,一路走一路打听,是不是太不会思究了。”
茶楼老板立即点头道:“是是是,于大郎他脑子不好使,所以一百八十里路,硬走了七天。张先生请继续,请继续。”
茶楼老板一个劲向簧舌张使眼色。
柳帷摆手道:“等下,还没说他娘的怎么挨过这七天呢,去七天,回七天,就十四天了,他娘真挨过来了吗”
簧舌张拿起紫砂壶呡了一口,定了定心神,开口道:“于大郎隔壁还住着个卖豆府的大娘,他托那位大娘照顾,就是这样的。”
柳帷点头,“哦,这样还算说得过去,仗义多是屠狗辈,邻里虽穷,但相帮互助的情份是有的,这里的民风就是纯朴啊。”
柳帷啧啧感叹完,“你继续。”
簧舌张擦擦额上并不存在的冷汗继续讲道:“那于大郎过了神仙渡后,真看到一座仙山,山上还有一座金光闪耀的洞府仙宫,云霞萦绕,时隐时现,令人心驰神往,遐思不尽。”
“等下,于大郎为救老母应是心急如焚,没有这般文艺的心情吧。”柳帷再次打断。
堂上簧舌张额头青筋突突作跳。
堂下已有人偷偷开溜了,因为大家熟知,柳眠公子问不到答案,就会问堂下的人,谁答得上他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又碍于他是县太爷公子还不能得罪,为了明哲保身,有人已经很没义气地开溜了。
茶楼老板向簧舌张作了个拜托的手势,又拿出一张银票现了现。
簧舌张深吸一口气道:“这段心情是我替他想像加上去的。加得不应景,柳公子包涵。”
柳帷显得很大方,摆手道:“算了,你继续说,只要这个事不是骗我的就成。”
簧舌张努力扯出一个笑容道:“是真的,是真的。不信可以去辖子镇问问。”
柳帷道:“辖子镇在哪我都不知道,怎么去看,更何况我也不认识他们母子。算了,你说,那神仙真的出来了吗,长什么样是人头蛇身,还是狮头蛇身,或是眼睛长在肚脐上。”
“呃.....”簧舌张咽了咽口水,把柳帷描述的神仙模样晃出脑外,回道:“都不是,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女子,穿着七彩霞织成的衣裳,戴着宝石熠熠的金冠,身后有两个顶漂亮可爱的童子,托着神仙衣服长长的后摆。”
柳帷想像了一下,喃喃道:“新娘花童”
那边簧舌张仍在说着:“于大郎跪在神仙面前,求神仙赐仙丹救母,神仙见于大郎说得真切,动了恻隐之心,便让随侍的童子给了一枚乌亮的黑丹给于大郎,并说这丹叫洗髓丹,服过后有洗髓清经重生之效。于大郎拜谢过神仙后,照来路加快了脚程,只花了三天便回到辖子镇,把仙丹给老娘吃了。第二天,于大郎的娘就恍如脱胎换骨般,病症全好了,人看上去也年轻了十几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