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贴到网络上了吧?”

“你一定觉得他们活该吧?”

“……不予置评。”

“少来,你不是慷慨激昂地煽动过媒体吗?”

“我只是有话直说。”

“才怪。大家根本没想到,你居然会站在镜头前面,公然挑战媒体的公权力。织田也叹着气,说你‘居然一脸嚣张地找世人吵架’。”

对于将连续暴行视为游戏的混混们,世人是相当敏感的。

于是,曾经参与暴力游戏的成员名单,包括名字、长相,还有放任孩子四处作乱的双亲,甚至家族,以及双亲的上班地点,全钜细靡遗地被贴到了网络上。圣于是否侵害人权,根本没人在乎。

至于那些混混的家人是否会受到牵连,家庭是否会因此破碎,雅纪一点也不关心。

因此,当媒体希望雅纪以被害者家属的身分,对着镜头诉说自身感想时,之前一直抗拒任何媒体采访的雅纪,突然透过麦克风大肆批评:‘如果你们今天是基于“知的权利”,认为有必要牺牲被害者的人权和家人的隐私,那样的话,加害者应该也要一视同仁吧?如果他们因此蒙受伤害,那也是因为你们媒体本身不够客观吧?’痛批媒体单方面的不公平报导。

光是这几句话,便引发了许多争议。之后,不管媒体如何穷追不舍,雅纪都没有再发表过任何意见。

“唉,你从以前就是‘一不做,二不休’的狠角色。”

“这……我想你应该没有资格说我吧。”

“什么啊。比起你那颗钢铁做的心,我的只能算是小儿科。”

桐原的作风是,别人讲他一句立刻会被回敬三句。因此雅纪向来不会自讨没趣。

不过雅纪心里明白,桐原不仅不会带给自己负担,光是像这样面对面吐嘈对方,时光一下子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代。

“——然后呢?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啥……?”

“我在问你,究竟有什么十万火急的要事,非得在这么忙的时候把我叫出来不可。

“啊—…我和你是这一次同学会的干事,所以才会找你出来讨论细节。”

瞬间,雅纪的太阳穴猛然跳了一下。

“……我怎么没听说?”

“你很笨耶。如果事先知会你,你一定会拒绝的。”

桐原一边喀吱喀吱嚼着花生,“这阵子大家都没什么玩兴……出席率也降低了,九鬼那家伙也说,这次最好能下一帖猛药。所以啦,筱宫就成了首要目标。那样一来,海棠应该也会出席。我们好久没热闹一下了吧?”

一边坏心眼地笑。

羁绊

最近,裕太总是一大早就醒来了。

那一天也是。神清气爽地张开眼睛,下意识看看时钟。才——六点半。

(……不会吧?)

裕太吓了一跳。有没有搞错啊?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时钟。

雅纪就另当别论了。这礼拜开始骑脚踏车通学的尚人,应该已经出门了。家里还是一如往常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尚人出院之后,因为脚部扭伤尚未痊愈,楼梯爬上爬下的很不方便,生活起居便转移到一楼房间。

念书地点也改在父亲从前使用的书房。因为尚人的日常生活全局限在一楼,连带雅纪的活动范围也被绑住,所以二楼总是寂静无声。

拜此之赐,裕太再也不用被迫聆听刺耳的淫声,或许是因为能够放心睡觉吧,起床时间变得比平日早很多。

………

即便如此。

裕太知道,乍见之下除扭伤外,整个人已经恢复精神的尚人,其实还有一个严重的障碍需要克服。

尚人的症状,经常在午夜时分发作。

第一次听见从幽暗的一楼传出呻吟声的时候,裕太以为,荒唐的夜戏又开始了。

(……拜托。不要才出院没多久就忙着发情!)

裕太皱着眉低低骂了一句。

然后,他从冰箱拿出矿泉水,正想早早回寝室时——“呜……啊啊啊!”

突然其来的悲鸣,害裕太吓了一大跳。

那音调明显和平日的娇喘不同。裕太顿时傻愣在原地,(什…么?那是…什么?)

难道……雅纪正在强迫尚人——大玩特玩**之类的变态游戏?瞬间,裕太忍不住这么想。

他一边压低脚步声,一边僵硬地凑近门前,中途,尚人还是不断发出类似呕吐的闷声……。

(雅纪哥……你到底在干嘛啦~~?)

要是就这样放着不管,尚人似乎会被玩坏。

(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裕太使劲握住门把,急得猛咬嘴唇。

然后,判断尚人的呻吟似乎没有停止的可能,裕太一咬牙,一鼓作气将门撞开。

可是。

映人裕太视线内的,并非在脑中盘旋多时的卑猥光景。

“…!”

雅纪拥抱着激动过度、全身痉挛的尚人身体,耐心地安慰他。

“尚……没事的。不用怕。已经没事了……”

雅纪发现一睑惊愕握着门把的裕太,疾言厉色地说:“裕太——水。拿水来!”

裕太转身正想跑到厨房,却赫然察觉自己手上正拿着矿泉水。他赶紧走近雅纪,把水拿给他。

——雅纪接过之后,用下巴指着矮柜。

“右边的抽屉,里面有药。红色的药包,拿两锭过来。”

裕太依言照做。

雅纪将药锭塞进彷若癫痫发作、浑身颤抖的尚人口中,用嘴巴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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