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皇甫荃离开后,瑶儿兀自在屋里呆坐了会儿,很快,她便收拾好心情,慢步走出房间,转而走进了药房。

现在这种特殊的时期不是她慕靖瑶自哀自怜,颓废的时候,要知道,远在红南国还有一位她所敬爱的人在等着她的丹药呢,她必须得抓紧时间。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整个下午,‘云瑶阁’似乎特别的安静,也不见有人前来打扰,当然,至于客房里住着的那位,瑶儿选择直接忽略了,因为,那人可不是她的客人,更不是她所在乎的人,只要她识趣点儿不要主动来招惹自己,她自然不会率先有所动作,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若要有所行动,似乎太早了些。

临近黄昏时,天空残阳如血,笼罩在整片大地上,显得格外诡异。

“小姐,荃总管回来了。”洁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洁儿的声音让瑶儿收回了心思,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的低声道:“请他进来吧。”

“王妃。”一进门,皇甫荃便先行了个礼,随后快速的扫视了整个房间一圈。

“坐吧。”

皇甫荃听从且恭敬的坐在一旁。

“事情可有眉目?”皇甫荃的表情太过平静,让人丝毫看不出答案。

“回王妃,您让属下去查的事有眉目了,那曹锦方已死,不知是何人下的手,死状极惨。 ”皇甫荃有所隐瞒的是,依曹锦方的死状来看,他怀疑是王爷所为,当今江湖上除了自家王爷,他还真不知道还有谁会锁骨封喉这种功夫。

闻言,瑶儿脸上并无任何表情,但她心里却在仔细的搜索着。

到底是谁杀了曹锦方?是杀人灭口吗?锁骨封喉?她貌似从未听说过江湖上有谁有这种了不得的功夫。

“王妃,您和王爷……”皇甫荃欲言又止,打量着她的脸色。

瑶儿轻啜一口洁儿为她准备的茶水,她知道皇甫荃是在关心他们夫妻俩,但她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别让外人知道的好,于是淡然的答道:“我们没事儿。”

这云淡风轻的回答让皇甫荃听得摸不着头绪,他们夫妻俩这又是在上演哪一出啊?

没什么事儿?这话说来谁信?若是没事儿,王爷会那么的反常?

看着皇甫荃茫然的脸,瑶儿不禁微微一笑。

都说人是会变的,果然没错。

想当初皇甫荃可是最讨厌她的人,可是时过境迁,曾经最讨厌她的那个人现如今却是如此的关心着她。

而曾经那个将她视若珍宝的人此时又在哪里?在做些什么呢?

“荃,我和煜云什么事儿也没有,谢谢你的关心。在生活中夫妻俩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就算我和他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们也不要管,不要担心,我们很快便会没事儿了。”此时的瑶儿并未将皇甫荃当成下人,对于真心实意关心自己的人,瑶儿只会拿他当朋友,当亲人。

再说,从皇甫荃的言行举止来看,煜云并未对他说了那件事儿,是以,她当然选择隐瞒。

“真的不用我们做些什么?”王妃对他的态度,皇甫荃并非感受不到,正因如此,他才会想要略尽些绵薄之力。

“嗯,不用了,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瑶儿浅笑嫣然的对皇甫荃和洁儿说道。

“今天的事是属下应该做的,王妃不必如此客气,既然您想静一静,那么属下便退下了,只希望王妃您不要想太多,凡事咱们多用心去体会才是。”皇甫荃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自家王妃,只好将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随后便躬身离去。

在离开前,他还很是不解的扫了瑶儿一眼。他就是有些不明白,依自家王妃那刚烈的姓子,怎么可能会对王爷将那舞霓裳留在府里之事儿不闻不问呢?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事儿是他皇甫荃未看透的?

皇甫荃在离开药房时,当然他没忘记将洁儿一并给拉了出来。

“喂,皇甫荃,你放手,谁准你拉着本姑娘的手了?”被皇甫荃一把拉至屋外的洁儿一出屋子便甩开了他的手,还很是嫌弃的拿出手帕在自己手上狠狠的擦拭着。

看着洁儿那幅嫌弃他的举动,皇甫荃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几下。

这丫头,真是太打击人了,不就是拉了下她的手吗?至于让她如此的嫌弃他?

“诶,丫头,你也太会打击人了吧?难道我手上有什么脏东西,拉了你一下,会污了你的手?”只要想想,心里就不爽,皇甫荃一个没忍住将自己心里此时的情绪给表达了出来。

“你手上是没什么脏东西,不过,本姑娘的手岂是你随便能拉的?难道荃总管就没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还是说荃总管明明知道却故意而为之,企图毁了本姑娘的清誉?”洁儿一边擦拭着方才被皇甫荃拉过的手,一边咄咄逼人的讨伐着皇甫荃。

“男女授受不亲?好啊,我就授受不亲了,怎么样,你让我对你负责好了。 ”说罢,皇甫荃又拉起方才他拉过,且洁儿十分嫌弃使劲儿擦拭着的那只手径自往‘云瑶阁’的厨房走去。

他知道眼下这个时辰是洁儿为王妃准备晚膳的时候,他拉她一同前往,也只是想帮她打打下手而已。若是他明着要求,洁儿这丫头肯定会一口拒绝,还不如他用这种蛮横的方式比较好用。

就这样在拉拉扯扯中,洁儿被迫被皇甫荃拉着往厨房走去。

听到他们争吵的声音越走越远,瑶儿浅浅一笑,看来,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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