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孠的神情一贯淡漠,看不出情绪,问道:“今晚有空吗?”
“嗯?”
“请你吃饭!”
叶宝心里“咯噔”一声,对象是齐孠,连有人请吃饭都高兴不起来。“怎么、怎么突然请我吃饭?”
“上次你请我吃三明治,礼尚往来!”齐孠的嗓音很冷很沉,有着不可抗拒的气势。但叶宝太不愿意了,唯有顶着巨大无比的压力摇头。“总裁您太客气了,上次是我感谢你,不用请回我……我……”
“有时间吗?”
压力顿时又重了一分,但她还是摇摇头。“没空!”
齐孠似乎没想到她会拒绝他,准确来说,他是不习惯有人敢当面拒绝自己。虽然脸色还和刚才一样,没什么变化,但可以感觉出来气氛更压抑了。“很重要的约会?”
他这么问,代表执意要一个回答。而叶宝,没办法在他的压力下说谎,点点头。“嗯!要给齐彧打扫卫生!”
她本来想解释自己真的只是去打扫卫生,和齐彧绝对绝对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但即便她说了,恐怕齐孠也不会相信,反而会越描越黑,显得欲盖弥彰,因此干脆选择沉默。压低脑袋,接受着他眼神的拷问。
过了漫长的几秒,齐孠才松口。“好!下次!”然后就转身离开了,空气中还残留着他冰冷的气息。
叶宝重重松了口气,拍拍的小心脏作为安抚。像她天不怕地不怕,没心没肺的性子,还真不怕什么人,至少不会当面表现得这么怂。而齐孠一开始,也不是那么难相处。但大概是觉得在他眼里,自己和齐彧扯上关系,她怕他把自己列为敌人或者利用的棋子,就觉得很紧张,必须谨小慎微,生怕说错一个字,惹来什么麻烦。
若要比较起来,齐孠和6骁又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种。纵然同样冷漠,但6骁不会对她使什么卑鄙的招数。他的为人,多多少少算得上光明磊落。就算他真的要掠夺你,也会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地掠夺,因为他觉得一切本该属于他,你就该被他掠夺。
而齐孠,尽管她不了解,但是感觉背地里阴险着呢!他若是想除掉齐彧,绝对什么手段都能用上。搞不好还斩草除根,连她也一并解决,那她实在太冤了!
和他们两一比较,连腹黑的齐彧都算得上个正人君子!
……
下班后,叶宝顶着四面八方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上了齐彧的兰博基尼。她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也不管别人会怎么背后议论。说到底,就是女人的酸葡萄心理,她偏要让她们嫉妒,酸死最好,她乐得背负勾.引老板的骂名。
半路上齐彧忽然对她说:“今晚请你吃饭!”
叶宝眼睛一睁,“你请我吃饭?你请客你买单的那种?”
“是呐,”他玩味一笑。“要不怎叫请吃饭呢?”
虽然他说的很诚恳,但叶宝之前的亏吃得太多了,还是觉得里头有诈。“不会从我工资里扣?或者以其他名义把账单转嫁到我身上?”
“协议上不是写得很清楚么?除了那十八万,我再多问你要一分钱,协议自动失效!”
他突然这么讲理这么好说话,关键是,这么大方,叶宝觉得天是不是要下红雨了?怎么想怎么觉得蹊跷,跟盯黄鼠狼似地盯着他,“你说,你有什么阴谋?”
“吃顿饭而已,又不是鸿门宴,能有什么阴谋?你若是害怕,当我没说过!”他不在意地耸耸肩,一副就此作罢的样子,丝毫没有要勉强她的意思。
他这头说算了,叶宝又很犯欠地觉得不吃就亏了,连忙改口。“等等,我没说算了,你别想赖账!”
齐彧好笑地睨了他一眼,“那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吃!当然吃!你这铁公鸡难得大方一次,当然要痛宰一顿!我不过是多问两句,没说不吃!”叶宝撇撇嘴,“你确定你最近没忘记吃药?”
“我说了,我不是那么差劲的上司,是你把我想得太糟糕了。我这个人,相处久了你就知道,我人真不错!”
“我可没夸你的意思,别得意忘形,反正怎么样我都不可能喜欢你!”
齐彧反问了句,“难不成你以为我做这么多事是为了讨你喜欢?”
叶宝被问哑了,感觉像自己特别自作多情,反遭嘲笑,不痛快极了。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齐彧这种终极大魔王,骨子里的劣根性到死都不可能改变,嘴巴也还是那么贱。她懒得和他斗嘴,满怀怨气问:“是不是想吃什么都由我来定?”
“看样子你是打算痛宰我一顿?”
“不行吗?既然请客,就得拿出点诚意,尤其是你这样的有钱人,没个燕窝鲍鱼,都不好意思说请客!”
齐彧莞尔,“要求这么高?简单点不行吗?”
“当然不行,我可是为了你推掉了一顿大餐,说不定还是旋转餐厅的烛光晚餐,平均消费上万的那种!”她又不是没脑子想,若是齐孠想从她这着手探听消息,肯定不会吝啬。哪像齐彧,跟着他,连顿肉都吃不上。
“为我推掉大餐?什么意思?”
叶宝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目光一乱,“没、没什么意思!”
她当然有自己的主意,万一她告诉齐彧,说不准以后出了什么事,他会怀疑到她身上。而且,他们兄弟两的斗争,她只想逃得越远越好!因此关于齐孠,三缄其口才是上策。
“哦……”齐彧继续开车,没有再追问。但隔了一分钟,忽然来了句。“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