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摸着下巴,看着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人被丢出来,就像是丢出一只死猪,白花花的肉看的晃眼。

“想去?”走在他前面身形顿住,闻人羲这般问道。

陆小凤心思还在赌坊上,没注意多走了两步,恰好与闻人羲并肩而行,只一侧目,便看见闻人羲眉宇间的褶皱。

“没有啊。”他干笑两声,回答道。

闻人许是不喜欢赌坊的吧,他在心里暗自揣度着,混迹在赌坊里的人,绝大部分都是赌鬼,屡戒不止的赌鬼。

赌这种东西,一旦沾上,除非有着足够的自制力,不然十有八九的下场都是泥足深陷,想爬也爬不出来。

沉溺于赌,往往也象征着懦弱和无能,只能在赌桌上挥霍自己。

陆小凤会赌,但大多浅尝即止,赌坊对他而言更像是一个来钱的地方,没钱了就进去逛一圈,出来基本上手头就宽裕了。若要说他有多喜欢赌坊,那无疑是扯淡,看多了赌场里的闹剧龌龊,有时候他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进去才好。

他喜欢的是谜底揭晓时的刺激,无论是赌抑或是其他的什么事情。

美酒,美人,最奢侈的享受,最刺激的心跳,这些是陆小凤从不曾否认过的软肋。

每个人都有弱点,又有什么难为情,不敢承认的呢?

闻人羲勾勾唇角,装作没有注意到陆小凤话里的僵硬,面对着他,陆小凤的演技还是差了些火候。

“那你就陪我进去吧。”完全没给陆小凤任何反对的机会,他就已经走进巷子,黑漆漆的巷子,幽幽的白灯,就好像要把闻人羲吞进去一样。

陆小凤悚然一惊,赶忙跟上去。

这里的银钩赌坊自然是比不上陆小凤常去的那家,又小又破,一群人挤在里面更显得逼仄,男人身上的烟草气,酒气,女人身上刨花油香气,屋里烧着的炭火,一起闷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

甫进去那一刹那,闻人羲甚至眼前一黑,被污浊闷热的空气熏得险些窒息,反而是跟在他后面的陆小凤适应良好,脱下身上的斗篷,兴致勃勃的四处看起来。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是间小赌坊,到底没堕银钩赌坊的招牌,各色的赌一应俱全,来往服侍的也算得上齐整干净,迎来送往脸上都带着笑,和着炭火很是温暖。

闻人羲并不适合这里,仿佛一只白鹤走进了一群土鸡之中,哪怕白鹤显得再怎么平易近人,土鸡也会有一种本能的敬畏崇拜。

招呼他们的人陆小凤也认识,蓝胡子的大姨太陈静静,所有女人里最漂亮也最温柔的一个。

“贵客临门,未曾远迎,请恕罪。”软软和和的声音,让人舍不得对她发脾气。

陆小凤笑起来:“我这叫不请自来,又何罪之有?”

闻人羲站在一边,安安静静的做个合格的陪客,谁也看不出说要来这里的人是他。

“那请问您想怎么玩?”陈静静问道,笑眯眯的样子可亲又可爱。

“能怎么玩?”陆小凤反问道,边说话眼睛边往闻人羲那边瞟。

“一两银子有一两银子的玩法,一百两银子也有一百两银子的玩法。”陈静静说道。

陆小凤摸摸怀里,左掏掏右摁摁,好一会才无奈的叹气:“那有没有两个铜板的玩法?”

他这话问的,就像是来找茬踢场子的,可若是想想他这一路,先是餐风露宿了一段时间,身上的银钱早就花的七七八八,后来闻人羲到了,于是一路上更几乎没让陆小凤动用过那点可怜兮兮的钱财,所以一直到刚刚他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只有寥寥几个铜板似乎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陈静静还是笑得温温柔柔:“自然是有的。”

只是此时她的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开始的热情,但凡是做生意的,谁会喜欢囊中羞涩的客人呢,尤其是开赌坊的,再怎么赚,也不过是两个铜板,天知道他们免费供应的茶一杯都不止两个铜板。

陆小凤又叹了口气,察觉到她态度的变化:“那就带我去两个铜板的地方玩吧。”

两个铜板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在赌坊里,两个铜板他也能把它变成二两,二十两,乃至于二百两的银子。

陈静静不着痕迹的撇撇嘴,随手找来个小伙计让他带路。

看穿着本以为是头肥羊,结果没想到是个穷鬼,失算了。

闻人羲也注意到她轻慢的态度,额间的褶皱更深,扫到陆小凤无奈的摸着鼻子苦笑时,他沉默一下,从腰间解下一直挂着的锦囊,丢进陆小凤怀里。

“拿去。”说的云淡风清,就像是丢出去了一张轻飘飘的废纸。

手里的锦囊很精致,不知道是出自何人之手,月白色绸缎上暗纹绣得巧夺天工,只这么一个锦囊,陆小凤估计就能让江南最好的绣娘忙活上好些时日。

系锦囊的绳子也不是凡品,以陆小凤的见识一时也分辨不出这绳子的来历,只感觉触手微凉,出乎意料的坚韧牢固。

绳子就随意打了个结,一扯就开,陆小凤往里面看了看,把锦囊在手里抛了几下,笑道:“看起来现在你得教我五千两银子的玩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全br /gt;

闻人羲你不能辣么宠陆小鸡你造吗【后妈脸

太宠会被蹬鼻子上脸的你造吗【其实并不会

男友力太高腿软了怎么办

闻人羲不给你了不给你了,陆小凤出来我要跟你决斗qaq

然而似乎就算是赢了闻人也不会看上我的【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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