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年突然看着齐然:“铁丝环你找到了对吧?”

齐然一皱眉,怎么就看出来他找到了?

他一手c-h-a兜,指尖触到金属,有一丝凉意,他不说话,司小年就那么瞪着他。

牛格总算挣开了绳子,胳膊往要干起来的两人中间一横:“什么铁,什么环,什么玩意儿?”

齐然按下牛格胳膊,笑的狡黠:“聪明!”

司小年并不抱希望齐然真回去找了,他这么问,也只是想齐然说一句“没找”或是其他否定的话。

从五号比完赛到今天,过去六天了。

他矛盾的即希望铁丝环丢了,又希望铁丝环失而复得。

就像司大年说的,留着铁丝环他会一直想……

年复一年的回想,有如负重前行。

渐渐习惯了负重加身,突然拿掉负重,身上一轻,他竟有些不知所措,惶惶不安。

矛盾如他,如果真丢了,那年春天唯一留着的东西也没了。

“说话!”牛格推了齐然一把。

齐然趔趄一下,站稳后,再抬头看司小年。

司小年已经转身奔着小路中间的自行车走去,扶起摔坏的车子锁在路边车架上,又扫了另一辆共享单车。

车子转弯往西门骑,经过他和牛格身边留了句:“扫名片二维码转账。”

牛格又看了一眼手里名片。

齐然感觉司小年在他马上要说话的时候,慌忙转身走了。

逃跑似的。

干嘛呢?

不是急着要回东西吗?

跑什么跑?是要,还是不要?

牛格见齐然食指尖勾着一个类似戒指,又不像戒指的金属,有些不敢开口,心里隐约有些猜测。

“这是他的?司小年的?”

齐然目光从西门收回,垂眸目光落在铁丝环上,他没回牛格的话,已经不用回了。

他是神经病么?拿着别人的东西这么开心?

阳春三月的正午,牛格感觉兜头一盆冰渣子浇下,浑身哇凉哇凉的。

“有病吧你!”牛格就怕如自己猜想的那样,结果……

如今,怕什么来什么。

“齐然,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你……你……卧!槽!”牛格围着齐然打转,飙脏话,早忘了他今天来堵司小年的初衷。

齐然浑然未觉,站成了一颗根基稳固的树,此时脑内思绪如疯狂生长的枝叶,短短一瞬枝繁叶茂,春风细细拂过,树梢随风浪呀浪。

“……给我!”牛格骂到口干舌燥,伸手去抓齐然指尖的铁丝环。

齐然心脏突跳几下又平复,手攥紧还是晚了牛格一秒,空攥指尖冰凉的余韵。

牛格扬手就扔,齐然转头随着他动作的方向望去,牛格扔的方向是女生宿舍楼前一片嫩绿草地。

“扔了!找去呀!”牛格把齐然往草地方向狠推了一把。

齐然呼吸一滞,鼻梁皱起好几条褶皱,垂眼皮不看牛格,转身沿小路往校园里走,声音又冷又沉的像是在警告牛格:“别激我。”

“你行呀!齐然!齐大鸟!鸟哥!什么时候的事儿?你能不能不走了,说说能死么?”牛格非要激怒齐然,“不是说逗一逗人家吗?完事了没啊?”

齐然也非常烦躁,在目前他自己都非常乱的情况下,他不想跟牛格说这事儿。

他试图转移牛格注意力,于是说:“跟俱乐部签了最后一次比赛,五月中旬打。”

牛格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还是那么暴躁,除了骂齐然“你有病”“神经病”“傻逼”就没点新词汇穿c-h-a,听的齐然免疫了,不跟他一般计较,让他追着骂了半个校园。

回到宿舍总算清净。

一个习惯需要多久能养成,网上说需要三周,还有人说只需要三天。

齐然觉得真用不了几天那么久。

回到宿舍这几十分钟,齐然无意识摸了好几遍裤兜,总是忘了铁丝环已经不在他这儿了。

牛格不会真扔了,但他也不会主动要回来。

按照牛格性格会还给司小年,还会编一个跟他无关的理由。

有这样的好哥们儿,他何愁不成单身狗。

正好看见日历,今天3月11日,再有三天就到白sè_qíng人节。

单了一年又一年,齐然认为,今年单了全怪牛格。

牛格不背锅,他也不知道能赖谁。

他在西门接起电话,听见牛格说司小年又去女生宿舍送花时……他突然不想还司小年铁丝环了。

原来他们不一样,所以他执着的不还又是为了什么?

还能为了什么,齐然你真龌龊!

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弥漫在齐然周身……是失落。

可是,既然司小年不是给女生送花,还是充当快递小哥哥给老师送花,他……又没有很开心。

坐在书桌前,托腮思考人生的齐然,把自己困惑成了谜一样的蓝纸。

总之,单了二十年的齐单身狗,今天不开心。

思考人生无果,决定反虐牛格一顿。

于是,齐然买了四瓶52°二锅头,拎着去了牛格宿舍,外卖几乎跟他一块送到。

两个小时后,牛格成功哭嘤嘤,抓个人抱住就不撒手的忆往昔,鼻涕一把泪一把,逮住谁就是一通神哭神讲,谁敢不听立刻一屁股坐死。

齐然坐在牛格的上铺,摇晃着两条大长腿,看着牛格把他的三位室友挨个虐了一遍,心气儿总算顺了。

趁乱拎走糖醋里脊和一罐可乐,他回寝室接着喝。

让你丫阻止我脱单!

吹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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