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接到司小年电话是第二天晚上。

医学院和法学院分别在成山大学东西区,如果不是主动跨区见面,他们俩唯一碰面的机会,只能在偌大的男生宿舍区玩命偶遇。

事实证明在男生宿舍区偶遇更几把瞎扯,齐然三号楼,司小年八号楼,宿舍区进进出出的出口被学生开辟出千万条,碰面概率,堪比逛街撞见外星人那么奇幻。

“下课了吗?”司小年张口就问,连句寒暄都没有。

齐然今天下课比较早,这会儿都到俱乐部了:“四点下的课,要请我吃饭?”

“不是你欠我一顿饭吗?”司小年刚从司大年那儿回来,路过三号楼想起自己大言不惭的答应齐然爷爷要看着齐然“全须全尾”的。

“行啊,现在吃,我过去找你……”

“我吃过了,”司小年赶紧打断他:“你哪天打拳?”

“……听我爷爷说的?”齐然沉默几秒,“23号,你来看?”他并不想司小年来看他打比赛,第一场也许能酷帅狂霸拽一次,第二场他就不能分心耍帅了,到第三场基本上要拼尽全力才能获胜,如果胜了到时候一定是鼻青脸肿的,没一块好地儿,如果输了,看什么看,他还要不要形象了。

“要买票吗?”

“买——,很贵,又不怎么好看,一群大老爷们光着膀子近身缠斗,有什么好看的,你要不是实在想看,还不如在家看个动画片。”

司小年觉得好笑,要不要这么明显,他特意激齐然:“你——怕输?”

“c,ao!谁怕谁孙子!”齐然最近不能泄欲憋的火大了,一点就着。

司小年这次笑出了声:“你不是孙子吗?接孙子专用不是接你的?”

齐然哑口无言,都是自己曾经挖的坑,真轮到他跳,他也得面带微笑的往下跳:“你,你打电话就为了噎我两句是吧?有事没事?没事跳你的广场舞去!”

一秃噜嘴,实话说出来了!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广场舞是吧?”司小年似笑非笑的表情,吓的围绕在他周边的蚊子都凉凉了。

电话那头的齐然一哆嗦:“不是,我,我跳,你不是,啊!!教主!!”隔着电话最后一声“教主”叫的委屈死对面一米八几的男 y- in 了。

“卖萌有用,要学法律的干嘛。”司小年的话不紧不慢,漫不经心,跟拔光鸟毛,宰鸟前的安抚一样,让对面的巴西鸟在安抚声中葬送了余生。

他笑着问:“你知道巴西鸟吗?”

齐然听的半边身体发麻,木呆呆的把手机换到另一边听:“嗯,《里约大冒险》里看见过,身体小,嘴巴特别大……”说到这儿齐然听见对面有笑声,“我|日!骂人就真情实意的正面刚,猫电话那头,拐这么大弯你也不怕我误会你夸我。”

“学法律的人不干昧良心的事儿,夸不出口。”司小年依旧在笑。

齐然也笑,笑够了问:“你真想看比赛?”

司小年实话实说:“看你爷爷挺不放心,当时一个没忍住,答应他把你‘全须全尾’的带回去。”

“我爷爷是不是觉得你倍儿靠谱,长的一脸好学生的样……”齐然赶紧闭嘴,他发现他智商可能他妈的落在公交车上了。

“呵呵,”司小年冷笑,“留几张票给我。”

齐然在对面挂电话前,抓紧一分一秒说:“周六上完课过来拿,打完比赛请你吃饭,来不来?下下周一起回家……”电话挂断,齐然听着嘟嘟嘟声,嘴角上扬,能说多少赚多少,他的嘴在与时间赛跑。

周二司小年接到齐然电话问他晚上去不去俱乐部拿票,司小年当时在图书馆找资料,拒了。

周四齐然又问,司小年把约定时间重复了一遍:“你说让我周六去拿,你要有事儿票放在二楼前台。”齐然蔫哒的挂电话。

禁欲使人眼瞎,齐然觉得他此时就瞎了,竟然出现了幻觉,把周正徒弟背影当成了司小年,明知道不是,只要这人转过脸,他能立刻清醒,并且毫不夸张的蹦出去五米远。

但他还是贱兮兮的瞅着周正徒弟背影问:“哎?哥们儿会跳爵士舞吗?”

周正徒弟是齐然陪练,正在给手腕缠绷带,闻言没回头:“鸟哥,你suo啥?我特么一个打拳的为毛要跳爵士舞?!”一百零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两项运动。

齐然听见这人粗粝的声音,幻想秒破灭,暗搓搓丢了句:“所以说你成不了拳王,不会跳爵士舞的拳击选手成不了牛逼的拳王!”

就是这么爱屋及乌,就是这么生拉硬套!

周正徒弟一脸被喷了粪的表情:卧槽!我在哪?我是谁?你suo啥?

齐然在这人转身前赶紧走了,他怕这人一转身,他忍不住一拳砸上去给这人顺带整个容,太他妈难看了。

现在二楼跳爵士舞的老师甩你丫八万条街。

他拿出手机给二楼爵士舞老师发信息:来顶层找我。

上完课,洗澡换完衣服,司小年拿手机要给齐然打电话,看见信息上楼找齐然。

电梯到顶层,他从电梯里迈出来跟正在擦电梯的保洁站成了面对面。

保洁是个男人五十多岁,笑笑说:“不好意思。”

司小年回了句:“没关系,”他往里走了两步,发现两侧入口均挂着“非会员不得入内”的牌子,他回头问保洁:“我找人,请问怎么走?”

保洁擦完镜面电梯,正拿着一个类似空气清新剂的瓶子开始往角落里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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