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家的隧道布满寒气,阴森恐怖,让人蛋疼,可死士杨已经是一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鬼了,也不能挑剔什么。

她接过比自己位分还低的一四二百五递过来的扫帚,视死如归地迈出门槛,在众鬼目送下走向坎坷的不归路……听说不会有死士愿意第二次踏入魂殿阁。

死士杨就这样飘啊飘啊地荡起双桨,却不想还是遭遇了湖面倒映着的凶恶的大白鲨——星魂大人。

“星魂大人,”她卑微地让开道路,星魂则瞟了她一眼,旁若无鬼地继续往前走。死士杨无奈地掂掂手中的扫帚,果然,连扫帚都比自己有分量。她知道方才星魂瞟的是扫帚。不然,恐怕连这点蔑视都难以奢求。

沿途遇到了不少同胞,死士杨一视同仁,礼貌性地一一点头示意,对方回之,她心甚慰。果然,同一阶级的人就是好亲近,身为一群身残志坚的鬼,互相勾搭与自己根本是同一个模子刻下来的同事是一项技术活,但是死士杨能清楚地记下每一位同事的编号,一方面,为她在阴阳家的良好鬼缘打下了坚实基础,另一方面,也为不久的将来被东皇太一抓包做好了铺垫。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她现在的任务时好好为星魂大人提供一条龙服务。

荡到魂殿阁前,死士杨先试探性地戳戳门,确保进去之后还有生还的可能才开始执行任务。

“真干净,”她发自内脏地说出这三个字,无法发自内心,是因为死士没有心。

不过,说实在的,星魂大人的寝殿要比云中君大人的整洁很多,听一四二百五说起过云中君大人的房间,罗里吧嗦一大堆可以简单概括成八个字:以鼎为天,以丹为被。满地的丹药丸让一四二百五无泪问苍天,她还安慰他:“不用怕,我们是用荡的,脚不沾地,你值得拥有,”仅此一句,让一四二百五对她的崇拜感直线上升两个百分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身边送温暖的无处不到。

回归正题,环视完魂殿阁的卫生情况,死士杨不由自主地想偷偷懒,只是为了逃过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东皇阁下的慧眼,不被列入黑名单中成为炮灰的候选人,她无法找到合适的理由说服自己。

死士杨暂时变成了自由人士扫地杨。

魂殿阁的一切都是从简布置——尽管在她看来这所谓的简单布置已经相当土豪了。

红木木床榻精雕细琢,仿佛散发出淡淡幽香,华帐垂下,上面绣有金边掐丝灿星图案,隐约反光活灵活现,雕梁画栋,各类奇珍异兽栩栩如生。布局巧妙,无甚华丽贵重之物,倒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遥远,这里,似乎还差一样东西。

魂殿阁干净是干净,不过对于扫地杨来说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空间太大。死士们没地方住,也从不会开口索取任何物件,毕竟命都是人家的不是?东皇阁下捏死他们就像捏死蚂蚁一样容易。

猛地,凌烈杀气乍现,她惊得差点没抓住扫帚,于是,扫地杨回归成了死士杨。

来人正是星魂,蓝衣金冠,黑棕幽蓝,身为死士的她永远不会忘却眼前之人的喜怒无常,阴险嗜血。何况自己弱小,位分低下,难保他不会一招了结了一只鬼,这对他来说只是动一动手指的力气。

“星魂大人,”这是死士杨今日第二次说出这四个字,同样也是星魂第二次瞟她手中的扫帚。

“房间扫完了?”他戏谑地说道:“那你自己呢?”

死士杨心领神会:“禀大人,属下这就把自己扫出去。”

……

知趣地荡出魂殿阁后,她简直要佩服小伙伴的机智了,算好星魂大人回寝殿的时间提前把任务交给她,她感动了,震撼了,泪奔了……话说刚才她从星魂大人旁边飘过时,星魂大人是不是差点下杀手来着?

还有……死士每天只说一两句话甚至一个字都不往外蹦的话,会口臭么?

其实她觉得与其担心口臭的问题不如担心担心以后怎么面对星魂大人。得罪了上司今后的职业生涯就是一场恐怖片,那还不如被一傀儡线吊死来得痛快。

子非鬼,安知鬼之痛?

待她尚有余悸地荡回死士窝的时候,小伙伴们已然惊呆了作惊恐状:“你居然活着回来了!”

……尔等屌人!

……

尔等屌鬼!

作者有话要说:

☆、星魂大人好吃吗

死士的生活平淡无奇,永远笼罩在灰衣下,要么在阴阳家里到处飘,要么时不时被领导相中去扫个厕所,擦个天花板,做个小任务什么的,日复一复人年复一年,我们的女主已经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但她相比其他死士不同的是,她有唯一的调剂品,就是星魂大人的白眼。

自从上次打扫完星魂大人的房间之后,已经过了好几个月,毕竟死士都长得一样,死士杨并不想做白日梦,可每次从星魂大人身边经过的时候,她都要收获一枚白眼,用前辈的话来讲,这是一个升官得福利的好办法!

……所以说前辈你是有多么饥渴啊喂!

她有预感,今日一定会与众不同。

“一二一三八前辈,”一四二百五又在卖他那一点都不萌的萌了:“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你是充话费送的,我说多少遍了,”她接得很熟练:“你个连话费都不如的东西还不赶快去打扫月神大人的房间,当心她用冷月双魂玩弄你。”

一听到冷月双魂,一四二百五立马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菊花不松了,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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