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同时沉默,先后躺下,默契地等待明天到来。
杨追躺在床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握着手机,眼睛盯着用手机作反光的镜面。邻床一直没有动静,压抑着的烦闷一bō_bō冲击他的理智,逼迫他去做什么。
安慰却无用的话有一箩筐,而他都不想说。
甚至,回过神来后,他还在阴暗角落为此高兴。
他没有资格说什么、做什么。
不违心,但也不能犯错,于是只剩下沉默。
杨追一脑袋的繁思乱绪,邻床却突然有了动静。他看着范陈简走到阳台,过了一会,他也下了床。
深夜了,对面楼一片黑暗,往下看,最底下的路灯微弱亮着光。天上没有星星,因为屋子朝向,连月亮都见不到。范陈简被笼罩在一片黑暗里,吞噬的气息从四面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