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开学就分了文理班,出乎意料的是我和萧俊怀被分到了同一个文科班,当时我问他:

你理科那么好为什么不选理科?

他给我的回答是:

理科班没有你我教谁去。

就冲着这句不经意的玩笑话,我把他当成自己最知心的人,不像哥哥。按理来说,亲兄弟之间应该无话不说的,可他不懂我,至少现在还不懂,他纯粹按照我说的去做,以为做到了我说的话,我就会开心。事实证明,他错了,但我不怪他,因为他没有意识到,这背后藏着的感情正在慢慢生根发芽。

高二来到了新的班级,也认识了新的同学,班主任依旧是张深坑老师,后桌还是萧俊怀同学。萧俊怀和杜云枫和好如初,几乎每个星期五杜云枫都来接他,经常带他去各种地方享受生活,看得出来,他们从当时的‘试试’变成了正式的情侣,感情也好的不要不要的。而我,从周一到周四我都和萧俊怀混在一起,不想回家,只想带呆在教室里,家里有个陌生人,那是他的家,我不方便打扰他的生活。

话又说回来,不回那个家,我还能去哪儿?至少现在一进门看到的不是哥哥,我有点安心。

“修雨,回来了,你哥哥让我告诉你,他今晚有事不回来了,让你好好吃饭,早点休息,”

“知道了,徐阿姨,明天我想吃芝士蛋糕,你给我带一块吧,就我常吃的那家店。”

过了几天,

“修雨,你哥哥出去应酬,今晚不回来了,”

“徐阿姨,明天不用做饭了,我想吃意大利面,你帮我买一份吧。”

我已经半个月没见哥哥了,他最近很忙,忙的都不着家,是不是把我这个弟弟给忘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无视了我的存在。

“修雨,你哥哥今天外出开会,不回来了,”

“徐阿姨,明天不用来了,我不在家吃。”

第二天,我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家,我的期待和担忧都是多余的,家里当然空无一人了。晚上十一点刚刚躺下,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听着自己沉重的呼吸来催眠自己。不一会儿,手机响了起来,是哥哥。

“喂,”

“木修雨吗?我是白洋,你哥哥喝醉了,闹腾了一晚上,我实在没法才翻他手机打你电话的,你过来看看他吧,我们在s酒店1510。”

哥哥又醉了,不知道避开我的日子醉了多少次。挂了电话,我穿上衣服,走到大路上打车,很快就上了一辆空车,到了s酒店。

“你是修雨吧,他在里面,”

“为什么叫我来?他醉了不是更容易办事儿吗?”

“没错,但他是因为别人醉的,我不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叫你来是因为你是他弟弟,他最亲的人,好好照顾他吧,我先走了。”

在外人看来,你当我是最亲的人,可实际上只有你自己知道,谁才是你最亲的人。我推开浴室的门,他一个人趴在浴缸边,

“哥,你又醉了,不是答应我不喝酒的吗,我扶你去休息吧,”

他把我推开,

“不要你管。”

他又拿起手里的酒准备喝,我抢过来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酒,

“木修雨,谁教你喝的?”

“有个经常宿醉的哥哥,想不会喝都难,我早就会喝酒了,我还经常去酒吧,去勾搭男人,都是和哥哥学的,”

“什么,木修雨,你还勾搭男人?你勾搭谁了?”

“太多了,我不记得了,哥哥怕是也记不清楚和多少人发生过关系吧!”

哥哥抬手给了我一巴掌,他从未打过我,连大声说话的时候都没有,那一巴掌震的耳朵都麻了。

“木修雨,你懂什么,你敢和那些男的鬼混,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人你就随便勾搭,不要命了?”

“那哥哥整天为了一个人渣,这么折磨自己,还要不要命了?还是哥哥不要我了,忘了当初自己的承诺,要永远陪着我了吗?”

“没忘,当然没忘。”

我抱着哥哥,紧紧贴着哥哥的脸,泪水也渗到嘴里,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舌头上的味蕾品尝到的第一反应是苦、然后是涩,哥哥心里堆了太多的苦涩了。我吻了哥哥的嘴角,却不敢碰及他的唇,因为那不是我能碰的地方。

等哥哥平静以后,我扶着他到床上,第二天没去上课,萧俊怀帮我请了假。等哥哥醒了以后,我把他送回家,让哥哥静静的呆着,我就坐在他旁边,他想说什么自然会说,不想说的就算是逼他,他也不肯说。半个小时后终于等到他开口了,

“昨天我看见颜默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笑着,笑容似曾相识,那不正是曾经对我笑过的吗,原来离开我对他无关痛痒,眼泪和道歉只是一个特定的模板,那种时候就应该套这样的模板,如果不成功,就换个人接着套。那一刻才发现,我就是个愚蠢的白痴,差点相信他,没了自己真的不会再爱上其他人这种破话,现在算是明白了,没有谁离开谁过不下去,只有谁离开谁还在原地打转。”

“哥,现在往前走也不晚,只要哥哥愿意,修雨就陪着哥哥走,无论前路有多坎坷曲折,修雨都陪着哥哥。”

有些事,懂就懂了,不懂就是不懂,开窍是一秒钟的事。木悠然或许真的想清楚了,不再为那个男人做无谓的伤害,不喝酒也不进酒吧了,按时上下班,周末也抽空陪修雨,没有偷偷打电话,更没有陌生人送他回家,还换了一套新的沙发,一切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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