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在硬沙发上半躺着,大肚子凸出来,不得不大叉着腿,手上举着香蕉冲张柠笑嘻嘻:“告诉你个好消息!”
张柠动眉,示意她往下说。
“我朋友——”安雅瞟瞟外边跟在沈和安屁股后边流着口水显得很不矜持很没出息的sissi。
张柠循着望过去,笑:“奇葩!”
安雅拿斜眼飞他,张柠没有恶意。
“人瑜伽老师,有个肢体恢复课程——”
张柠打断她,问:“沈和安用得着?”
安雅含着香蕉打响指。
张柠又扫了眼院子里的两人,笑:“不错。”叹完拎着未喝完的水要上楼,安雅惊讶:“就不错?”
张柠边爬楼梯边笑着回她:“他都已经决定了,我还说什么?”张柠走到二楼走廊,微微侧身回头,看着楼下的安雅笑:“这种事,我求之不得呢!”
安雅看到他嘴角暗噙的笑,骂:“臭小子!”
院子被清理完毕,草坪平整,花盆整齐。沈和安套上衬衫,上楼跟张柠打声招呼,他要去医院了。
张柠正趴在王颢的画前,给他指导。侧脸逆着光,只看到高耸的鼻梁。小星站在一旁,咬着铅笔观望。
沈和安刚探头进去,小星就乍呼呼的喊:“沈叔叔!”
其他小孩都抬头,大家都见多了他,都认识他,齐刷刷的喊:“沈叔叔!”
沈和安被众小孩一喊,居然露出些羞色。
张柠抬头,隔远看到他羞囧的脸,笑。
“我去医院了。”他告知张柠。
张柠冲他摆手:“早去早回。”
沈和安冲孩子们挥手:“听老师话,好好画。”转身下楼,走到院门口,还真的听了张柠的话,没有开车,慢腾腾的顺着村里的车道朝村外走。
半途又遇见上次的那辆卡宴,嚣张的开进村里面,一路按着喇叭。沈和安在军中形成了习惯,只要是车,总会习惯性的记车牌和车的特点。
他记得上次在画室门口撞见过的这辆卡宴。车驶到他身边,沈和安明明已经贴到前边,那车还死命的按着喇叭,沈和安从车前窗里看到车里的司机,是个衣着讲究的青年。
他让开车,卡宴开过去,车后面跟着刚也让过它的电动车,骑电动车的本地年轻人愤怒的骂着:“神气个jb!”
沈和安摇头,不得不承认老首长的话,这个社会是有病的。
医生给季同做过检查,所有指标都显示:“一切正常!”可他就是发不了声说话,可急死赵阳了,虽然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医生判断:“可能是心理原因,因为排斥自己的口吃情况,所以干脆拒绝发生!”他说的笃定,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季同皱着脸,很不满医生的说法,但又没办法用语言给自己辩驳,郁闷无比。
赵阳认真的听着医生的分析,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
对于不能发声的事实,季同除了不满医生的分析之外,表现的很平静,手舞足蹈的向赵阳比划:“发不出声也挺好的,结结巴巴说话可辛苦了!”
他越是这么表示,赵阳越觉得医生说的有理,看着他努力的反过来想要安慰他的模样,心里痛死了,长臂一揽,把人扯到怀里,堵住他的嘴,翻搅着他的舌头,多想吻着吻着季同就恢复如常了。
就算腹部有伤,赵阳还是像往常一样霸道强势,按着季同的脸,主动进攻攫取。
季同被他杀了个措手不及,开始挣扎了几下,最后沉浸在赵阳的温柔进攻里。
两人唇舌交缠,多余的唾液被舌头带出,拉出勾人的银丝。季同被吻的快无法呼吸,用力的抓挠赵阳的背,提醒他再不放开他他就要被亲死了。
赵阳跟他很有默契,放开他,看着他憋红的脸,啃着他的鼻子笑。
季同觉得被他嘲笑了,报复似的张嘴咬他下巴,赵阳两天没刮胡子,下巴上满是胡茬,冒出来,又长又硬,季同的牙尖砌进胡茬根,赵阳小声的哀嚎着:“唉哟,唉哟,痛痛痛!”夸张的很。
季同松开他,瞪着眼挑衅的看着他。
赵阳一低头,吻上他的眼睛。
湿润的唇印在薄薄的眼皮上,下面是微颤的眼珠。赵阳移开嘴,季同睁眼。两双湿漉漉的眼睛撞上,都看到彼此眼底难掩的渴望。
赵阳哀呼:“要是腹部没伤就好!”
季同也可惜的撅嘴。
赵阳把他搂到怀里,季同择着地方偎靠在他胸口,生怕碰到他的伤口。赵阳的嘴刚好挨着他耳侧,嘴唇一动,就碰到他的耳廓耳垂。
“季同欸!”只能这样轻唤着,压在心底的情绪全在这声轻唤里。
季同往他怀里靠紧,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写着:“我不会离开你,你也别想离开我!”
赵阳吻他刺刺的头顶,嘿,小子还挺霸气!
丁一晨刚踏进安雅画室的院门,就有个绑着高马尾的女的跳出来,盯着他尖叫:“哇,又来一个帅哥!”
安雅抬头一看,见是精致打扮过像是服装模特儿的丁一晨,白眼翻过,脸就搭下来,好像他是她杀父仇人。
sissi见状,马上捂嘴噤声,讪讪的走到一边,继续种刚才未种完的花。
丁一晨看到安雅手上拿着铲子,铲子上还粘着湿泥,套近乎的喊:“姐,你种花呢!”
安雅不理他,把手中铲子一扔,喊旁边的sissi:“你帮我把这人赶走!”
sissi起身,看着丁一晨为难。
丁一晨冲她微笑,sissi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