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三住一个小区啊,你在那进进出出两年了你居然不知道?”

谁他妈关心你住哪儿?

陈唯瑄絮絮叨叨说着:“我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一只可怜兮兮的落汤猫流落街头,好心送他回家吧,他还不领情。”

我没搭理他,抹掉脸上的水,陈唯璞,王八蛋,王八蛋!连陈唯瑄这个不安好心的老王八蛋都知道可怜我,你呢?!

陈唯瑄问:“你又哭啦?哎呦,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一样动不动就掉眼泪啊?”

“谁他妈哭了?雨水好吗?”

“我呢,就跟你说一句话,你听得懂就听,听不懂就当我在放屁。”

“我向来拿你的话当放屁。”

“行吧,那你就继续当我在放屁。”陈唯瑄顿了顿,说,“男人,有男人的难处,特别是我们这种家庭的男人。”

我看向他:“什么?”

他若无其事地说:“五年前我在法国留学时认识了一个姑娘,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决定这辈子非她不娶了,后来嘛,你也懂的,硬生生被我大伯拆散了……哎,我大伯是不是特讨厌?老三的臭脾气全随了他。”

居然和陈唯瑄找到了共同话题,我用力地点点头:“是的是的是的,我就没见过这么讨人厌的小老头子!”

陈唯瑄说:“我懂你现在的心情,但是除了等和相信老三以外,你别无选择。”

我自嘲地笑了笑,带着哭腔说:“今天这种情况,你让我还怎么相信他?我连他的面都见不着,他连话都不愿意和我多说一句。”

“我再放个屁,记住,男人,有男人的难处。”

有难处可以跟我说,我和他一起承担,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呢?他怎么忍心啊……

湿淋淋的衣服冷冰冰地贴在身上,我瑟瑟发抖。

一到家,雨居然停了,这该死的天气也跟我作对。

下车时我回头看了一眼,车后座被我坐得全是泥水,管它呢,活该陈唯瑄倒霉,谁让他非要载我的?

陈唯瑄摇下车窗对我说:“嘿,小野猫,下次一起玩哟。”

我说:“不会有下次的,再见。”

我刚进家门,知心叮叮当当跑过来围着我转,躺下翻着肚皮要我摸,我看着它叹了口气,蹲下来摸摸它的肚皮:“你都快被我妈喂成猪了,知心……他回来了,可是,他不要我们了。”

☆、我的小胖次

我叫周智新,我……脸不圆了,身无三两肉,骨瘦如柴话不停。

陈唯璞还是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短信,更别说见他一面了。他公司我不能去,他家我进不去,这几天我只要快到他家小区门口了,中途都会杀出个陈唯瑄来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塞进车里送回家。今天我下班刚跨出公司大门,陈唯瑄的车就已经停在那了,他又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塞进车里,速度之快力道之猛,不知道的人大概会以为我被绑架了。

陈唯瑄愉快地吹着口哨。

我连翻他三个白眼:“你到底想干嘛呀?你这是非法禁锢!”

他说:“别瞎扯,我懂法律。”

我问:“你老拦着我干嘛?”

他说:“怕你坏事。”

“我就想见陈唯璞一面我能坏什么事?”

“对啊,坏我的事。”陈唯瑄不以为然地说,“大伯让我盯着你,不准你再去骚扰老三。”

“卧槽你二大爷!”我狠狠地踹了驾驶座后背一脚,骂道,“你个老王八蛋有没有立场啊?那个糟老头子拆散你跟你女神哎,你居然还和他狼狈为奸?”

“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顺着他来好活命。”

我又踹了驾驶座背后一脚:“你就不能有点上进心吗?你就不能帮陈唯璞把老头子弄下台吗?到时候你俩掌权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爱娶谁娶谁了啊!”

“哟,你还挺有想法的嘛,这个提议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陈唯瑄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摇摇头,小声说,“道理你都懂,怎么轮到自己的时候就转不过弯来了?”

“你他妈该转弯了,开车看着正前方好吗?”

“哎,我说周智新。”

“叫爹作甚?”

“你打算这么折腾多久?”

“直到他肯见我为止。”

“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曾经,我认定我是个很豁达的人,一直看不起那些对前任念念不忘又哭又求上吊割腕写酸诗还指望已经变了心的人能回头的痴男怨女,难道不该你若无情我便休的吗?事到如今我才明白,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付出真心爱过的那个人啊,怎么可能说忘就忘说放就放?

我咬着牙:“我不信他对我一点感情都没了。”

陈唯瑄摇摇头:“他以前是不是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一离开他,你又恢复问题儿童本色还变本加厉了?”

我说:“不关你的事。”

陈唯瑄说:“清醒点,别再往牛角尖里钻了,做点喜欢做的事分散注意力,瞧你现在这副德行,谁受得了?”

虽然很不甘心,但情字,真的会把人折磨得敏感又卑微,他说的对,我最近神经质得连自己都快受不了了。我不能再这么下去,拍拍胸口,周智新,相信陈唯璞,你也振作起来,相信他,等他。

我没有什么朋友,不爱出去玩,怕父母担心又不敢跟他们多说什么,回到家除了对着知心自言自语之外,疯狂打天梯是我唯一的发泄方式了。

此时的人妖踩背大保健只剩下我和老叮铛,虽说我手里有五个大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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