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个计程车。”

“现在正好交接班,叫不到车。”

奶奶个腿儿的,他才刚来几天,居然连杭州市计程车交接班时间都打听清楚了?我转过身护住我的包问:“那你想干嘛?”

他说:“我人生地不熟,当然听你的。”

我瞪着他,他立马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瞬间弃甲丢盔不战而败放弃抵抗,我叹了口气说:“走吧走吧走吧,坐地铁。”

“也好,很久没坐过地铁了。”陈唯璞悠哉悠哉地走在我边上,“可是,我没带钱。”

“我有市民卡。”

“我饿了。”

“……妈的,我真他妈怀疑是不是你把发动机的线给剪了。”

“就算是我剪的,难道你会撇下我一个人走?”

“卧槽,我发现你很喜欢在厕所里跳高啊!”

“什么意思?”

“过分(粪)!”

他噗嗤一笑,说:“这样吧,明天我跟你老板说你工作认真服务周到,让他给你发点奖金?”

“我真是谢谢你了,麻烦你把‘服务周到’这四个字给我去了!”

“好,不用谢。”

城北中心区域离地铁站不远,大约一公里,寸土寸金,所以陈唯璞的公司才会格外重视这个项目,boss亲自出马做物业小喽啰的工作,当然也不排除他精虫上脑找机会调戏我。步行到地铁站十分钟路程,一路上我都在交代陈唯璞说:“跟好我别乱跑,走丢了我不会去找你,到时候麻烦你装成迷路的智障青年,自己打110求助,千万别报我名字。”他只是笑笑没搭话,我不禁感慨,真是天意弄人,一个做房地产生意的,居然分不清东南西北;读大学时整个艺术学院基础课成绩最好的,其实是个红绿色盲。我看了陈唯璞一眼,哎……我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却身份悬殊。

下班高峰期的地铁站,我真是不想多描述,能把人挤出屁来,根本不用你自己走,你只需脚跟离地,人群自然会把你运送到目的地,我怕陈唯璞走丢每隔五秒回头看他一眼,脖子跟衣领都快摩擦起火了,他靠过来问:“要牵着我的手吗?”

我很干脆地拒绝了:“不要!”这里不是腐都,民风没那么开放。

“这样就行了。”他笑了笑,伸手揽过我的肩膀。

更尴尬了啊大哥,我都听到身后妹子们的奸/笑声了。

越接近候车通道人越多,对话用喊聊天靠吼,陈唯璞一直将我护在怀里用手臂隔开周围的人群,我很想跟他说,你不必这样,我没那么娇贵,你的大衣可比我值钱多了,尼玛弄脏了要送去干洗多麻烦,万一不小心刮破了呢?勾了个洞呢?卧槽,就不能穿了啊!想想都肉痛,我陷入了很可怕的想象中,恍惚间,我好像听到陈唯璞小声说了句:“周智新,我喜欢你。”

霎时,我好像被丢进了另一个次元,身处人山人海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唯有那句不清不楚的“周智新,我喜欢你”敲打着我的鼓膜,耳里嗡嗡作响,耳鸣与心跳的节奏同步,可我感觉不到一点被表白后的激动或是欣喜,只剩下难以置信。我转头瞪着陈唯璞,他的嘴角是勾着的,神色自若好像没事发生过一样,我问:“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他回过头与我对视,一脸茫然。

我提高音量问:“你刚才说什么?”

他眨了下眼:“我没说话。”

我骂道:“少他妈跟老子装!”

“真的没说话。”

“是吗?”

“嗯。”他点点头,疑惑的表情里看不出丝毫破绽,“怎么了?”

“没事。”

“你听到什么了?”

“关你鸟事?”

“跟我的鸟是没关系,但我也想知道你刚才听到我说什么了?”

真的是我想太多幻听了吗?我有些失落,“你烦不烦?”我懊恼地推开他架在我肩上的胳膊,“有时间废话不如快点还我车票钱。”

“多少?”

“五十。”

“不是五块吗?”

“我说五十就五十。”我把包背到胸前进入了十sān_jí挤地铁备战状态,“不行把你手表摘给我。”

“这块不适合你,你应该戴多啦a梦。”陈唯璞伸手勾了我的脖子又把我揽了回去,“哎,我发现杭州的学生都喜欢像你这样背包,有什么讲究?”

“方便挤公交。”我故意用力撞了他一下,恶狠狠地说,“还防止性/骚扰!”

他没搭话,不依不饶地问:“喂,你刚才到底听到什么了?”

“你先还我车票钱我再告诉你。”

“我没带钱。”

“衣服给我。”

“你穿嫌大。”

“眼镜给我。”

“度数不对。”

“好的,明天涨到五百块。”

“你也太黑了,要不……”他捏捏我的脸,“拿身体还你?”

“哟?腰都快折了还不接受现实?”这满脑子哔哔哔的淫贼是不会好了,不服输的我打算以毒攻毒与之一战,我瞥了他一眼,冷笑着说,“我劝你养好腰子再来,我可不省油。”

陈唯璞一挑眉毛,不以为然地说:“我腰好不好你不试过怎么知道,你省不省油我没试过也不知道。”他的眼里闪过一道光,那是人类对情爱出自本能的yù_wàng。我咽了口口水不寒而栗暗道卧槽,他应该不会胆肥到在地铁上就把我办了吧?看他的样子就不像个会按牌礼出牌的,预感到接下来也许会发生些什么,我的脑子里走马灯一般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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