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現在才顧慮這點已經太遲了,好象要碰到內臟的深吻讓韓騏顫抖不已。
「你真漂亮,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人……」
突然在韓騏耳邊響起的是迷戀似的愚蠢讚美。
雖然不討厭自己的臉,可是因為長相太陰柔,韓騏一向不喜歡被人提及自己的外表,男人也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這一類的甜言蜜語,然而初次聽到韓騏卻一點厭惡的感覺也沒有,反而心蕩神搖,好象光聽他的聲音就可以達到高潮。
在如同喝醉一般的暈暈沉沉之中,男人的手指輕輕觸碰著韓騏的入口,在韓騏沒有絲毫抵抗之下手指輕易插了進來。
韓騏的腦袋更混亂了,男人只是緩緩揉著,韓騏就忍不住擺動腰部。
在男人的分身進入韓騏裏面時,他在韓騏耳邊讚美似地低語著:「你的裏面好溫暖。」究竟是他的進入還是他的話讓韓騏發抖?或許兩種都是。
韓騏無力地被搖晃著,男人不斷地用他得天獨厚的嗓音重複著「你是我的」和「我愛你」,韓騏覺得自己好象變成全世界最脆弱的東西,如果脫離男人的手就會碎裂一地。
眼淚不自覺流了出來,立刻就被親吻掉,被男人貫穿的狀況下,韓騏的分身不斷吐出混濁的淚滴。男人離開的時候還以為終於結束了,結果好象要讓他斷氣似的,男人把他翻過身去再次插入。
男人從背後握住他的腰,吻著他的背,強力的吻就像要在那裏留下永遠不會消失的痕跡。
只有腰被高高架起,不得已只好以跪姿跪在床上的韓騏就像一隻狗,他幾乎沒有力氣支撐自己,頭枕在手臂上,在背後被插入的狀況下,前面也被掌握住不斷的撩撥。
與其說是熱情,韓騏覺得根本是需索無度,男人在裏面射了兩次,溫熱的液體滿得流出來,韓騏有種他的種子要流進自己肚子的錯覺,不禁叫出聲來,難得的呻吟立刻得到強烈的回應,男人侵略得更深,簡直像要刺穿自己一樣。
朦朧中韓騏的眼睛餘光捕捉到什麼,零散地遍佈在床上的東西。他伸出手去抓其中一張。
「這是什麼……」
「那不重要。」
韓騏很快就無暇顧及這個問題。
9
……醒來的時候,第一個感覺是……怎麼這麼暗?
即使是夜晚也不該如此漆黑。
太過絕對的黑暗讓韓騏心生害怕,伸手摸索卻找不到應該在自己身邊的人。
「淳夜……」
想站起來,可是頭好痛,身體也好痛,到處都痛。
搞不清楚四周他很快就跌下床,跌跌撞撞想找到可以讓自己安心的東西,可是不熟悉的場所讓他一直撞到東西,又要跌倒的時候手不知道拉到什麼布料,就著身體的重量倒下,布也被扯開。
瞬間是讓人幾乎瞎掉的燦爛光芒。
韓騏著火似的丟開絨布窗簾用手遮住了眼睛。
「你怎麼了?」
打開門走進來的男人連忙跑過來抱住韓騏。
「你還在生病啊!」
被抱到床上去韓騏還是無法直視燦爛的陽光,察覺他眼睛都睜不開的痛苦表情,男人立刻走過去垃上窗簾,只留一道足以照亮房間的細縫。
韓騏恢復了視覺能力後,才稍稍感到安心,剛剛的陽光簡直媲美核子爆炸的輻射光,之前的陰雨猶如從未發生。冷靜下來後,他發現自己全身乾乾淨淨而且已經穿了衣服。
「你睡了好久。」
男人邊幫他蓋上棉被邊低語著今天是星期一。
分辨不出他的口氣,韓騏感到困惑,難道他是在責備自己曠課嗎?男人彎下腰親吻了他的嘴角,然後撫摸他的額頭。
「好象退燒了。」
他手指緩緩穿過韓騏的頭髮梳整。
「你沒事吧?我太粗魯了,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應該送你去醫院……」
他低聲問,韓騏不想破壞他那溫柔嗓音造成的氛圍,只是搖搖頭然後偏過臉在他的手腕輕啄了一下。
他凝視著韓騏的眼睛裏儘是柔和的光。
「你不要起床,我去拿早餐。」然後他又離開。
韓騏有種作夢的感覺,灰塵在窗簾縫隙透入的那道金色陽光裏浮動,好安靜,好象變成慢動作的世界。他收回視線環顧昏暗的房間,幽暗的光使得房間也朦朧起來,很大的房間,到處是電腦方面的書籍。
經過韓騏剛剛的莽撞,房間變得有點混亂,地上是被撞倒的幾本書,還有一個石英鐘掉在地上,心裏想著希望不要摔壞了,韓騏瞥見了跋著一堆cd片收在架子上的八開大本子也被揮落在地上。有幾張夾在裏面的圖散散地掉在一旁。男人剛才一定沒有注意。
韓騏扯開棉被忍著身體的痛走過去撿起來看。
其中一張被揉皺了又被細心攤開撫平的,是韓騏有點印象的圖,那是他之前在床上看見的紙張,同時也是自己在激情中捉住的東西。
無庸置疑的,那是韓騏親手畫的素描。不管是散落的紙張還是素描本,每一張畫的都是房間主人的臉。一張一張看下去韓騏愈是心驚。
「這算什麼啊……」
韓騏完全不記得自己畫過這些東西。這種簡直像是偷窺似的取鏡角度。
然而那的確是自己的手筆。
再去翻找才發現不但書櫃裏好幾本書裏都夾著隨手塗鴉的人物速寫,竟然連床下都藏著驚人的60號油畫布,畫到一半沒有完成的肖像畫依舊是同一個主角。
韓騏想起半年前初次走進畫室裏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