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华音微微凝眉,喜欢什么颜色?……他得想想。

贺兰雪一看他身上的黑袍,似乎每次见他都是千篇一律的黑,“罢,你别说,我心里有数。”

“嗯。”姬华音点点头,看着窗外天色,道,“天不早了,一会你随薛嬷嬷一起回去吧。”

“薛嬷嬷?”贺兰雪一惊。

姬华音笑睨着她,“你以为你的那点伎俩,能骗的了她?她早在外面候着呢。”

“啊。”贺兰雪惊愕不已,小脸不自觉的红了红,回头薛嬷嬷又该取笑她为了男人这样不顾一切了。

不过,转而,她又乐了,既然薛嬷嬷知道她在这儿,那就不急了。

想着一天未见,再看他温柔的眼神,贺兰雪小心肝碰碰的跳着,实在是喜欢的紧。

“华音。”她轻轻的唤着他,声音软软的柔柔的,就像一根轻盈的羽毛,轻易的就撩拨的人心里痒痒的。

“做什么?”姬华音眸里含笑,似乎不为所动,但明显粗沉了几分的嗓音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嗯……”贺兰雪晶亮的眸子闪烁着某种大胆而***的光芒,娇小的身子慢慢朝他靠了去,一双手指攀在了他的胸口,四目相对,她清楚的感觉到他呼吸一紧,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我想亲亲。”看他越发幽深如夜的眸子,贺兰雪撩唇,说的直接而干脆。

姬华音神色微微一沉,那幽暗的眸子越发让人难以捉摸,贺兰雪的心忽地就往下沉,小脸立刻露出沮丧的情绪来,咬着唇,委屈的问,“还不行么?我想了,你不想么?”

“傻丫头。”看她泫然欲滴的眸子,姬华音大掌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揶揄的笑了,“我若不答应,你就要哭出来么?”

“你不喜欢了么?”贺兰雪眨巴着黑黝黝的眸子,有些失落的问。

姬华音心头一颤,莫名因为她这句担心又不自信的话,心里头酸酸的。

这丫头少年丧母,无人教导,贺兰家的那些长辈更是无一个真心待她,而她看起来大大咧咧,实则最敏感,一句话,一个眼神,有时都能伤到她。

他忽而有些怨恼自己,何必还跟前世一样死脑筋,既都认定了她,为何不多给她一些自信和安全感呢?

“你怎么了?”看他目光沉沉的盯着自己,贺兰雪只当他又怪自己不懂女孩子的娇羞,有些恼羞成怒了,“你怪我么?我就是这样不知羞,我就是想你亲我,你亲不亲?”

“亲。”姬华音双手突然握着她纤细的腰肢,猛然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火热的吻便如密集的雨点般落在她的脸上。

天知道,他是有多想她,只是不敢奢求太多,怕自己一时把控不住,反又伤害到了她。

这一世,他其实想耐心的等她长大,等她的心和身都可以完全接纳他的那一天。

可显然,这丫头似乎比他还要急切。

姬华音心里苦笑,然而,热切的吻却一点一点冲垮了他的理智,似乎是觉得现在的姿势不太方便,他干脆将她抱坐到了书桌上。

前一刻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可后一刻又恨不得将她活吞下去。

贺兰雪被吻的晕头转向、七荤八素的,只睁着一双水濛濛的大眼睛,无辜的望着他。

“闭上眼睛,记住呼吸。”姬华音喘息着吩咐一声,又低下头来,狠狠的亲上了她。

贺兰雪犹来不及细细品尝那美妙的滋味,整个人便有些瘫软的靠进了他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这一番亲吻,直让贺兰雪有种天荒地老的感觉,这种感觉太美好了,以至于姬华音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便可以独自趴在窗前,细细回味那一点一滴每一处的美好。

是的,自那一夜之后,第二天,姬华音便离开京城,前往西夷。

而她竟然还是几天之后才知道这消息的,原因是,薛嬷嬷那几日逼她练功,且看的很紧,她根本没机会。

后来,好不容易半夜寻着机会了,到了将军府,却是找不到姬华音了。

薛嬷嬷跟她说,“爷不想看你难过,特地嘱咐老身看住你。爷说了,少则三月,多则半年,一定回来。”

话虽这样说,可贺兰雪心里还是空落落的,早知他走的这样急,那晚她就不该偷偷跑去找他,如此,她还可以当作他一直在京城,在她的身边。

不过,薛嬷嬷也没给她太多的时间去悲伤难过,每日除了陪她去百草堂办公,或是去宫里给太子例行检查,便是在府里看着她练功,写字,甚至,还请了人教她琴棋书画。

每每学到深夜,贺兰雪都要打开窗户,对着夜空长啸一声,以发泄不满,不过,这之后,她一上床,便可以睡的死死的,甚至连一个梦也没有。

慢慢的,贺兰雪有些知觉了,该不是姬华音那厮怕他走了之后,她一个人会陷入思念的悲苦之中,所以,才安排薛嬷嬷在她身边,每日教她学那些破玩意来排遣的吧?

“哼!还真是自信,就不怕我天天学这些个学成个傻子么?哪天只知念书写字,不知他姬华音,看他哭去吧。”

这一日早晨,贺兰雪坐在书桌前,看着要抄写的《诗经》,又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边上,薛嬷嬷手里端着热茶,笑道,“丫头你能这样说,证明你还没忘的掉。”

“我干嘛要忘?他说我未来相公,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他啊。”贺兰雪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提笔又发着狠的在纸上写字。

薛嬷嬷瞧着,越发笑了,“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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