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眉儿一挑,迅即毫不忌讳地就低低凑到柳金蟾耳畔,低低笑言,眼中闪烁的眸光,柳金蟾瞬间就明白,这阳子把她想歪了。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不是对北堂傲有过承诺,难保自己能干净到哪儿去?误会就误会吧,女人嘛,在这个地方,你不赶紧和大家打成一片,让人觉得你就是和她们一样的“自己人”,还要去赶紧表白表白自己多么的高洁不染尘埃,岂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

柳金蟾很是从善如流地、自脸上流露出一副她最为擅长的暧昧样儿,只是她毕竟是个文人,再装也露骨不起来,所以,她立刻朝这女人颇为含蓄地一笑,然后低低道:“很辣吧?”

果不出所料,阳子一听柳金蟾这“姊妹”们才懂的话,立刻挤眉弄眼对着柳金蟾低低低笑出暗爽不已的模样来:“不愧是个识货的!”

说着,她暗暗对着柳金蟾比了一个拇指:“绝对的上等货!”说罢,她的眼下意识地扫了扫刚才柳金蟾坐的位置,然后暗拽着:“还记得刚坐在你旁边的那个老女人不?”

这一问,柳金蟾的脑中浮现出一个好似四十多岁的壮硕女人来,许是有人提醒,她才想起这号人物,然后方想起,似乎那三郎朝她倒下时,眼就盯着这女的……而这女人却连眼睛都没多斜一下:三郎,果然故意的!只是……不是为了她!

不知怎的,女人的虚荣心,让感觉自己被利用的柳金蟾微微有些不舒服。

第608章 自作多情:你是下一个数字

“难道?”

虽已经猜了个大概,但柳金蟾还是习惯地挖人说八卦。

“她今年三十有二,是咱们岛主的左膀右臂,年初刚死了一个颇为得宠的男人……据说……岛主有意要将三郎嫁给她……只是……听说三郎好似不乐意,所以一直还没定下来!不过……估摸着,等她那个男人七七过了,三郎就得铺枕已待了。

这话……

柳金蟾有点晕了,难道刚才那三郎故意对她眉来眼去、情意绵绵分明就是做戏给大家看?而岛主和他未婚妻根本就是心知肚明,任他垂死挣扎,发泄不满,故意不以为意?

那么,她……不是做了大半日的孔雀,还白欢喜、紧张了好一把?

柳金蟾一脸的百味杂陈,无以言表,好在是海岛的夜,小小的油灯不能将人的脸照得分明,所以她嘴角努力勾起的笑,没让正喝醉八卦得敌我不分的阳子觉察,反倒还继续口没遮拦与柳金蟾献计道:“所以……三郎近来心里闷得慌!你若……嗯嗯……得趁早了!”再晚嫁了,就真没机会了。

柳金蟾晕了:这还能趁早?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么?刚她身边哪个女人,一看就是个成为海盗船船长的狠角色,她柳金蟾冲上去,还不够她一刀挥的。

然,不知说话者的用意,柳金蟾可不想表现出对自己意外的别的女人,有一丝的畏惧与退缩——她现在可是个“强大”的女人!

“他可是棵红辣椒!”

柳金蟾低头抿酒,丝毫不提三郎的未婚妻如何如何,只低低地与阳子笑言——有父有母还是岛主就够可怕了,这而今还知道他定了人了,再傻乎乎往前面冲,又不是傻子!

阳子一听这话儿,不禁推开靠在身上的陪酒男,又在柳金蟾面前暗暗比了一个拇指:“男人见过不少吧?”一听就是个阅人无数的老手了。

柳金蟾看着阳子投来的艳慕之光,抿着酒碟对着阳子,第三次笑得暧昧不清,然后主动凑到阳子耳畔:“你也不赖吧?”

阳子一阵得意地干笑后,又禁不住叹气道:“怎么能和你比呢!你这一路见过的不少吧?”年纪轻轻就如此艳福不浅了。

柳金蟾放下酒碟,不无感叹地叹息笑道:“是不少环肥燕瘦、沉鱼落雁……但……没一个有你们这三少主这样,一看就觉得辣的!”

话锋到此,柳金蟾当即一转,就一副了然的神情旁敲侧击道:“他……难弄吧?”

喝了半醉的阳子,就是根直肠子,一听柳金蟾这话,不假思索地就惋惜不已地痛道:“别提了?何止难弄?简直要脱上三层皮!没有一个是舒舒坦坦得手的!”

“哦?”

柳金蟾差点咬碎了酒碟:还不止一个?果然……

“你知不知道,哄他多难!别的男人送上几尺好布,要么多说上几句好话儿,最多十天半月不说对你掏心掏肺,没你不行,起码也会时不时夜里给你留个门!”

阳子提起美人就怨气不打一处来:“他呢?不瞒你说,我差点没把我娘给我留下的老本都砸了进去不说,单就两个‘爱死你’‘想死你’一天到晚见着他就说,说了去年整整一年,舌头都要打结了,没有万编也有千遍!你猜怎么的?”

“怎么的?”

柳金蟾继续品着酒,笑看阳子又一碟酒灌进喉咙,又让刚被她推开、此刻正一脸不悦的陪酒男倒酒:“怎么的?”

阳子提着这事儿,忍不住又一口将酒灌入愁肠:“好容易这过年,他给留了个门儿,眼见着我就要守得云开见日出了吧?你猜如何?”

“如何?”

阳子一脸的欲爱不能、欲恨不得的模样,瞅得柳金蟾满脸都是淡淡的笑。

“他爹的!被窝还没捂暖和呢!”阳子又一碟酒灌入喉后,骂道,“就听……”

话到这,阳子的酒不禁醒了醒,赶紧四下里看了看,发现屋里现在除了她与柳金蟾外,就只有除了会睡觉,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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