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北堂傲怎么越听越觉得别扭?

合着他委曲求全,嫁给那下三滥一般的柳金蟾,到现在六七年了,他连个柳家家祠都没进的?活生生拿他当野相公了?真就是挂名的?

北堂傲听得心里憋屈,暗道自己这日子过得,白给她柳家带了六年孩子,当他是奶爹呢!

北堂傲心里正不平,那边北堂骄突然也跟夫唱妇随死得插了一句:“你说得小妾,是五年前,那个……金蟾为了他,差点被人打死的苏州名角……叫什么玉堂春的?”

“你们女人啊,记漂亮男人倒是一个比一个记性好!”

出嫁二十来年,终于妻主开窍能与自己心有灵犀的琅邪,赶紧跟着这句话,好似有些吃味儿似的接了过来:“可不就是那个眉眼有两三分,对面那二公子狐媚劲儿的玉堂春么?据说是个数一数二的尤物!这都五六年前的事儿,你还真够有心的,能记得这么好?素日里没见你这么上心过?”

“你这话说的,那会儿……不是傲儿才嫁过去大半年么?宫里还派人去查过!闹得京城也沸沸扬扬的!我能不记得?东边还差点借题发挥来着。”

北堂骄一脸没好气地横了北堂傲一眼:“你啊,听你姐夫的,明儿和慕容嫣商议商议……能走就赶紧走吧!

你姐夫说的对,与其委屈你和金蟾做夫妻,倒不如放你走吧,这柳金蟾的心也不是你能收地住的!

提起这个……前儿,隐约听妞妞说,她娘想娶什么二爹爹?有这事儿?”

琅邪立马也接口道:

“可不是……据说就是南府那个有妇之夫,金蟾也不知着了什么魔了,自见了他,就跟丢了魂似的,打三年前,就想以正夫之名娶他过门,咱们傲儿那会子还没出离呢!当时还有人和我说,他是不是弄了什么东洋的邪术!”

“当时,你怎不跟我说?”北堂娇瞬间怒了。

“哎呀,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我当时不也还是想着,无论如何要替傲儿保住这姻缘,你们北堂家的名声,不然我干嘛瞒着,还不是妞妞那三个孩子没爹可怜……”

北堂夫妇就这么着在北堂傲面前,小小地起了摩擦,拌了嘴。

北堂傲能说什么?

都是自己的事儿连累了家姐和姐夫……

“傲儿,刚姐夫的话,你当没听……其实在西凉,男人嫁几次都无所谓!”

好似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琅邪,赶紧愧疚看向北堂傲:“傲儿,你先回去好好想清楚,你妻主金蟾是个多情种子,但凡见着男人可怜,就忍不住动情,难免讨男人们喜欢……当年娶你,也是你往江里跳——

但婚事毕竟不是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这般简单……论理这夫妻历来是劝和不劝离,然……这么五六年下来,姐夫看着,你当日就是病着,为了留住她的心,也是极尽办法,不惜大补身子,也要为她生养孩子……

然妞妞这三个孩子接连落地……你也还是始终无法拴住她的心——

恩情毕竟不是夫妻之情,索性,你这一病,当年的事儿,也忘了,想来也是好事!必是她伤透了你的心……”

琅邪欲说得再动情些吧,无奈被熟知他各种伎俩的北堂傲一脸无波盯着,他纵然心里想出了千百种感天动地的情境来,此刻也发挥不出来了,只得言简意赅地真七分假三分地,淡淡地将今儿一早柳金蟾的话道了出来:“柳金蟾说得对,强扭的瓜不甜,你和慕容嫣才是天生的一对儿,她不过那时恰好路过,恰好救了你,她柳金蟾求得不是一个‘委曲求全,处处忍辱负重,不得欢颜’的报恩相公,而是一个‘两情相悦,你情我愿,心有灵犀一点通’的解语花……”

话到这儿,琅邪隐约觉察到北堂傲的眸心一改刚才的满心“狐疑”,开始微微下垂,好似触动了傲儿的某根心弦……他琅邪赶紧将语速放慢,好似叹气一般顿了顿,一则给北堂傲心里留点思索的余地,一边暗叹:这夫妻夫妻,还是只有夫妻之间的话最是能动人心,也最能说到人的心坎里去。

“她还说你尚年轻,劝姐夫劝劝你姐,说这青春毕竟短暂,那个男人不想心爱的人在自己最美好的时候,有心爱的人相伴?又有那个男人愿意年华虚掷,花开花谢自凋零?寂落无声……”

琅邪继续模拟着今早柳金蟾的略感感伤的话,心里感叹怪道她讨男人喜欢,他琅邪再年轻过二十岁,也要为这番话动了心思,莫怪她那年考了状元,着实文采斐然。

文武并重的北堂傲,如何听不懂这话里的怜香惜玉之心,只是……这话是那个柳金蟾说得?

第962章 停夫另娶:皇帝不急太监急

是了,自己跌倒未及起来,都先惦念那些歌舞伎有没有受伤的人,心细如发,如何不讨男人喜欢,又如何没有这么一颗惜花怜花的玲珑心肠只是……这心肠却不是给他北堂傲的!

北堂傲心里一阵小波澜,一时也不知自己这是嫉妒那些无辜能得柳金蟾怜惜,还是心里泛酸,泼着醋意,寂静无波的心,无故竟是满满的恼恨,恨柳金蟾挂着他的妻名,眼里却没有他,心里也不落一个他竟然佯作素未平生……

一股子怒意就在北堂傲脸上陡然而起:“既如此,姐夫何故又要傲儿去见她?”话都到这份上了,难道他们夫妻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终见北堂傲的脸上没了一味防备,露出真意来的琅邪赶紧趁热打铁,旧事重提:“你以为姐夫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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