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一看,眼前俨然是一件破旧的铁器铺。

藏木于林么。

果然是一个好办法。

虽然这镇子不大,倒是五脏俱全,什么布料铺,杂货铺等等的倒是都有,而受了轩华门的影响,这铁器铺更是有三四家之多。眼前这家铁器铺显然已经破旧不堪,蛛网满结,想必已经荒废多时。

当初他们俩人只是一味的寻找墙角或是草丛中,再不然就是有土壤翻动过的地方,却没有想到要藏匿兵器最好的地方不是深埋地下,而是藏在一堆武器之中。

一打开门,一层厚重的灰尘扑鼻而来,惹得两人咳嗽不止。穿过摆放的零零散散的捶打工具,又绕过一座结满蜘蛛网的炉子,展现在眼前的就是陈列了一屋子的陈旧铁器。有农具,有刑具,也有兵器,倒是一样不少。‘孟清玄’艰难地跨过杂乱地堆放在地上的残次品,蹲在一堆兵器中埋头寻找。

祁霄并没有去关注那人到底将五星藏在了哪里,在一堆破铜烂铁中寻找一把从未见过的匕首并非祁霄所长,与其上前添乱,还不如站在一边保证那人的安全。倒不是那人有多重要,仅仅是因为那个身体是孟清玄的。

今日夜里阴风阵阵,他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包子君拉肚子了,好痛苦啊〒_〒想看个病,没想到这么复杂……人都绕晕了……呜呜……

☆、魔修

又是一阵阴风吹过,祁霄虽有灵根护体,也不免暗自起了鸡皮疙瘩。听‘孟清玄’提起过,周围其实充满了来回游荡的灵魂,虽然肉眼看不见,但是越是修为高深的修士越是有感觉。就像现在虽然明明没有风吹过,他也依然能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自己身边飘荡。

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难对付的,一想到孟清玄是在自己眼前被人(或者说是孤魂野鬼)附了身,祁霄就暗恨自己的力量还是不足。看了一眼四处寻找的‘孟清玄’,确认对方暂时安全之后,他跨过横七竖八的铁器,走到屋外探查。

月色甚是明亮,祁霄轻而易举的审视了一整个不大的铁器铺,他仍然不放心的释放出一股股灵力向周围探测一番。再三确认了没有活人之后,他向着屋内,向‘孟清玄’的身边走。

“找到了!”

还没走近,就传来了蹲在大瓮缸后面的‘孟清玄’兴奋的声音,祁霄暗自松了一口气:“找到了就赶紧离开。”没有说他感觉这里气氛诡异,空气中暗暗透露出一份敌意。

“你!唔……!”

就在这时,瓮缸背后传来了‘孟清玄’惊讶的声音。祁霄心中一紧,快步跨过横七竖八的铁器,一把抓起‘孟清玄’的领子,确认了对方全身上下没有一个伤口之后,他才稍稍有些安心。只是,仍是有一股不安困扰在心头。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

祁霄口气十分不善,先不说对方占据的是大师兄孟清玄的身体,这若是伤了什么地方,疼痛最后还不是要孟清玄来受。这他怎么能允许。

‘孟清玄’缓缓站起身来,轻拍了一下染上灰尘的衣摆:“啊,不好意思,方才踩到了地上的铁器,差点滑倒,吓到了,嘿嘿。”这般说着,还晃了晃手中通体乌黑的匕首,笑着说道,“我找到了,咱们现在走吧。”

于是乎,也不管祁霄审视的眼神,越过那人率先走出了铁器铺。

“……”

祁霄顿了一顿,没说什么跟上了兀自离开的那人。走出铁器铺才发现那人站在那里等着自己,似乎是在示意自己先走。

怀疑的瞥了一眼那人,祁霄不耐的说道:“怎么,知道怎么找到这里,不认识回去的路么。”

‘孟清玄’似乎恍然大悟般的笑道:“对哦,是我带着你过来的。”之后就在祁霄近乎凌迟的眼神中坦然自若的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只是一直懒洋洋趴在祁霄肩上的锤豚鼠却一反方才的慵懒,突然急躁起来,不停地用爪子挠着祁霄的脖颈,还不时的发出咕噜咕噜的警告声,似乎是对走在前方的‘孟清玄’很是忌惮。祁霄被锤豚鼠闹得烦了,就一把将它扔在了地上。

两人一直走着,却不知何时走进了死胡同。

“……嗯?我记得是走这边啊,怎么会是死路?”领头的人明显的疑惑让身后跟着的人眼睛危险的眯起。

‘孟清玄’仔细端详着这条死路,似乎是想要想明白到底是哪里走错了路。霎时间,身后一阵杀气直指后心,‘孟清玄’警惕地瞬身避开。一声巨响之后,自己原先站着的那处已经被轰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诶呀,这里是死路,咱们换条巷子走就行了,干啥拆人家墙呢。”‘孟清玄’笑嘻嘻的蹲坐在一旁的屋檐上笑着如是说道。

只见废墟中那人满身杀气地转过身来,面沉如水。

“你又是谁?”

祁霄忍无可忍,一个两个都是如此,孟清玄的身体怎能被如此践踏!

“哦呀,被发现了啊,我还以为我伪装的很好呢,嘿嘿。”‘孟清玄’也不见被拆穿后的心虚,一脸随意的笑着,仿佛那里站着的不是索命罗刹而是多年未见的亲密老友,“不过……你可别忘了,这个身体可是你看重的‘师兄’的哟~”

‘孟清玄’瞬间阴沉下来的声调和锐利的眼神使得祁霄全身警惕。他觉察到了危险。眼前这个人并不是泛泛之辈,仅是一个眼神就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威胁。他握紧了手中的龙渊,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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