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就算胆子大,也是从不和不认识的男子说话,而她娄欣玉不管让她做什么,跟她说什么,就算萧锦娘心里极不情愿还是会配合她,可为何今时她从萧家回来变成了她完全不认识的萧锦娘。

难道她失忆后性情也变了?

“也好,但是如果你想要了,随时告诉我,我总该表示一下祝贺之意。”李慕方淡淡说完,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但他想了想,在萧锦娘和众人没留神时,丢给萧锦娘一个木牌。

这木牌是上好的红木质地,原始的红色纹路上一个方字苍劲挺拔,入木三分,但仔细看又不像工匠雕刻的一般,倒像是浑然天成,长在红木里的一般。

“这个是什么,喂,我不能平白无故收你的东西。”萧锦娘摸着清凉温润的木牌,心下以为它没有李峰给的手镯价值连城,但也不错,最起码红木也很难得,可是她跟这个李慕方的身份悬殊太大,她也没有想过要结交这样的朋友。

娄欣玉接过萧锦娘手中的木牌,觉得可能是什么兵符或调令什么的,于萧锦娘一个女子也没有多大用,不知道代王世子是不是真的被萧锦娘这一顿饭吃的找不着东南西北了,于是她拉着萧锦娘作势要追过去的手,“你如果真的不想要他东西,改日见到他,还他就是,何必追上去?”

席绍戎见到萧锦娘手中晃动的木牌,心中一惊,这李慕方这么大的手笔,不单单是因为他白吃了萧锦娘一顿饭吧?

“你把这牌子给我,我明日上朝的时候替你还给他?”

“你,还是算了吧,再说我也没有不想要,这牌子虽没有玉的值钱,但也总比什么也没有强些,免得劳驾你大将军奔波了。”

萧锦娘可没有忘记李峰给她的一个镯子后被赶回军营至今没有他音讯的事,她可不敢跟他席绍戎做交情,不值!

李慕方走后,萧锦娘本想留在庄子上睡她的新床,无奈,席绍戎以没有和娄老夫人说一声随便把你丢在庄子上,回去不好交差为由敲打她,娄欣玉更不允许她住在那里,还决定也要住在庄子上一晚。

娄家大院内。

夕阳西下的时候,萧锦娘和娄欣玉回到了娄家,席绍戎还未进娄家大门,就被他的近卫叫走了。萧锦娘心里乐的啊,终于能让某人有事干,不盯着娄家这个小庙了。第二天萧锦娘又到庄子上看了一番,有没有交代好或她不满意的都重新布置了一遍,她躺在自己的雕花大床上,孩子似的在上面滚来滚去,朱妈妈看着她不明所以的开心样,忽然觉得小姐这是在用另一种方式让她知道生活来之不易,小姐现在要得的自由之身来之不易,而她自从跟了小姐,更是知道她所有的来之不易都源自她背后的身份。

可她不能说,这个秘密没有主人吩咐,她到死也不会说,只求小姐能活的安逸。

如此白天在庄子里,晚上回娄家休息,行在路上有席绍戎的亲卫保护,而朱显那里也传来了好消息,说朱夫人已经能下地走路,还能开口说话,她听了心里乐的跟个什么似的。

日出而走,日落而回,如此轻松过了两日,这天傍晚她回到娄家的时候,进门沐浴完毕,刚吃了晚饭,终于挨到软绵绵的床暗想暂时松口气大睡特睡一觉的时候,一个萧锦娘最不想见的人来了。

“表妹,你最近可好,我每天都来娄家看你,可是他们不是说你睡着了,就说你不在家,去了朱府,你很忙是吗?”

冯少卿来到萧锦娘卧房的时候,紫云紫英两个客气地回绝了他,但他还是忍不住隔着帘子向屋里的萧锦娘喊话。

“对不起表少爷,小姐她真的已经睡下了,还请你不要进去打扰她?”紫英拦在门前,萧锦娘没有发话,她是绝对不会让冯少卿就这样闯进去的。

“我知道她很累,但是也没有要冒犯她的意思,只不过是想和她说几句话,问问她过的好不好,怎么,难道这些也不成吗?”

冯少卿明显带着愠怒。

很快地里边就传来细细碎碎穿衣的声音。有个狭长的黑影在窗户上渐渐压近,整个把他包了起来:“紫英让他进来吧。”

冯少听到帘子里一个略显疲倦的声音传来,清雅淡然,他心里突然很疼,不知道是怎么走进萧锦娘的房门的,反正这一刻都是儿时甜蜜追逐的声音和影像。

“锦娘,你慢点,我给你的东西不要让你表姐发现,回到你的卧房一定要小心藏好?”

“少卿哥哥,这是什么?”

“是娘给我从灵台寺求的平安符,是经过慧明师尊亲自开过光的,你体弱多病,又经常喝药,这个平安符能护你生命安全的?”冯少卿把萧锦娘伸开的小手紧紧握住,一副煞有介事地从四外望望发现没有娄欣玉的身影,这才放下心来,“我跟你说的,你一定不要忘了,这护身符一定要藏好。”

“恩,你放心吧少卿哥哥,我有自己的秘密基地。”

萧锦娘攥着黄色香囊做成的护身符,心里美滋滋的。

她早就羡慕娄夫人每次从寺里回来,或者去庙里还愿都要带给娄欣玉一个护身符,虽然她也经常会得到和娄欣玉一样的护身符,但她觉得那符是母亲求来的就更加难得,所以那次在娄欣玉得到一个得到高僧开过光的护身符而她没有时,她就曾拉着冯少卿的手,眼泪鼻涕一大把地抓着冯少卿的袖子哭诉。

冯少卿轻言哄她一会也就完事,可后来冯少卿真的央求母亲在一年后拿到了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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