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塔洛斯:“有一种预感。”

他某次感应冥界的时候,看到哈迪斯被春神压在身下,一向沉默寡言的后辈也桃花开了,还不许他好奇个吗?

宙斯目光一冷:“什么预感?”提起预感就想到预言,没记错的话,普罗塞也是他的儿子之一。

被宙斯这样追问,塔尔塔洛斯又不是喜欢偷窥的神灵,当然回答不出来。

他那时不过随意扫过一眼,能够确定的是春神的长相并不差,但说起其他的,深渊之神就表示不知道了。

如果可以,他还是想从神王这里了解下未来冥后的品性。

毕竟怎么说冥后也是冥府的主人之一,如果性子和宙斯似的,他就要考虑让尼克斯去和哈迪斯谈谈,这个对象咱们还是别处了。

宙斯没想到深渊之神竟然也会把他当特例对待,他正在脑筋活络的思考,普罗塞是不是有叛逆嫌疑。

他最出色的两个儿子,阿波罗和阿瑞斯都有反叛的记录,难道这次就连二等春神也开始觊觎他的神座了吗?

如果是这样,他真该考虑一下最近的威严是不是下降了,该杀鸡儆猴了!

满脑子凶残思想的宙斯,忽视了之前春神上山放倒了除德墨忒尔以外的众神这件事。

因为在他的理解中,这和反叛连不上关系,春神抢的是哈迪斯,所以要有图谋也是谋在冥王身上,更何况他现在还在冥府。

古老的原始神和野心勃勃的神王在理解上的不同,导致塔尔塔洛斯难得的关心被错误解读。

而且还使得宙斯在深渊之神走后,狠狠的警告了圣山上人心不稳的诸神。

没有意外的,阿瑞斯与阿波罗这两位最出色的儿子又在野心上被宙斯狠狠批驳了一番。

阿波罗离开神王殿,和雅典娜碰巧走到一起。

雅典娜看阿波罗烦闷着脸,也同情他的遭遇。

他们两个一起去找圣山被袭的原因,却只有太阳神一个人挨骂。

雅典娜即使和阿波罗并不熟,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阿波罗,”雅典娜说道:“要不要去我那里喝一杯,你看起来不太好。”

阿波罗礼貌的对她笑笑,“算了吧,最近正是光明神殿当值的时候,雨水变化和太阳周期需要我去处理。”

雅典娜恍然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她不是自然侧的神灵,所以对这些日常任务了解不多,她表示理解的说道:“下次吧。”

阿波罗:“嗯。”

待到和她分开,阿波罗的神色凝重起来,圣山上的痕迹,让他想起那天玩弄自己的神灵。

在被光线困住之前,阿波罗从未想过光还能被那样使用。

他曾自己尝试着练习起同样的技巧,诧异的是,他无论怎么做都达不到那样的程度。

而由此也能看出,那个人对光线本质的理解有多么深刻。

想到这里,阿波罗的手指下意识攥紧,直到感觉到疼痛才松开。

他曾想着那个人只有小技巧而已,论起强大还是他占优。

不然那个人也不会在他运转神力,打算出去的时候收起恶作剧。

但是圣山被破坏的那一幕让他无法再这样想。

光能在天空和大地的身上留下痕迹。

这样的认知让阿波罗不可避免的失神,直到自己被当时的光芒淹没,刺痛双眼。

一样的光的力量,即使用于破坏和他理解的也是千差万别。

阿波罗承认这一点后,他就已经输了,然后他对自己失败的感想是油然而生的尊敬。

如果可以,阿波罗想亲眼见见那位神灵。

即使是十二主神之一,探索未知之路的他,也仍是孤独一人。

想要晋升为光明之主的渴望,值得阿波罗向玩弄过自己的人求教。

当这个世界的太阳之主对普罗塞产生敬畏的时候,信仰随之出现在神格下方。

正在和德墨忒尔聊天的普罗塞一愣,恍惚想起了什么。

德墨忒尔感叹的说道:“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在冥界呆这么久。”

农神也是四季之神,是丰收的象征,来到充满死亡的冥府,自然会因为相反的规则感觉到不适。

其实春之神也该是这样的,奈何普罗塞的光明神格里的规则力量比冥府高级。

在高等力量的支配下,新生千年的冥府规则妥协了。

然后代价就是一颗冥神神格。

这样暗地里的操作,普罗塞谁都没说。

修普诺斯他们以为这是春神留在冥界的必然结果,哈迪斯则认为冥界需要一位生之神。

至于真正的暗箱操作,也只有普罗塞知道,而他则淡定的充当着他人眼里的冥后候选,最近连候选两个字也要被扒下去了。

普罗塞喝了口神酒,“母神,就这样留在冥府好了,省的你要来看我,还要担心宙斯怀疑你这十二主神之一和冥王哈迪斯联合起来,图谋他的王座。”

德墨忒尔被普罗塞口中宙斯的形象逗笑了,然后忍不住说道:“我这样做了,岂不是真和哈迪斯联合到一起,十二主神之一站在冥界域主这边儿是多么严重的事情,你知道吗?”

听到农神这么说,普罗塞默默喝酒,一言不发。

我当然知道了,他心中自语。

德墨忒尔见普罗塞那副样子,忍不住给他解释道:“我如果这样做了,意味着现在稳定下来的大海,天界,冥界三位域主很可能会因为主神站队的事情再生波澜,到时神战再起,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结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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