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向谨言也没再犹豫,直截了当地说:“顾先生,今天下午,您母亲去过半城湾。许小姐今天下去,在那里。”

闻言,顾靳原眉眼一敛,沉默了一瞬之后他忽然对司机说:“回大院。”

他母亲既然见到了初见,可在电话里却什么都没说,还那样有意无意地说着这些不痛不痒的话,是在试探他的态度。

车子朝着半城湾相反的方向驶去。

他把文件和一些资料都交给了向谨言,自己则是回了家。

在这期间他是打过好几个电话给许初见,电话里告知他的是已关系的提示。从阿晟那里得到的消息,她在半城湾没待多久又回了蔚宛的公寓。

顾靳原心里没底,峰眉微蹙着。

他大概猜也能猜到母亲会对她说些什么,只是她的态度会是怎样?曾经顾靳城找了她一次,她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那一次,是他们之间最大误会的开端。

他拿捏不准她的态度,这段时间患得患失的不像他自己。

可硬生生地走到了这一步,谁也怨不得。

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然靠近十点,客厅里还亮着灯,顾夫人见到他回来似是没什么惊讶,笑眯眯地说:“给你留了夜宵,吃完早些上楼休息,今天这事儿可把我们担心受怕了。”

顾靳原在母亲身边坐下,笑了笑说:“妈,我又不是小孩子,您还能成天这样看着我不成?”

顾夫人见他还有心思打趣,笑骂了一声后语气忽又沉了下来说:“我也就盼着你早些成家,也没有其他什么念头。对了阿原,你爸今天还提起了你乔伯伯的女儿,那女孩子挺讨人喜的。”

总算是又说到了重点上。

顾靳原不动声色地放下勺子,“妈,您倒是相中了,我只能说缘分还没到呢。”

顾夫人哪里会不知道他又是在四两拨千斤,敷衍回避这话题。

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回房休息前,顾夫人对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阿原,进来你爸身体也不是很好,你可千万别整上次那样的事情来气你爸,可经不起你再这样闹腾一次。”

“我知道。”他沉了沉声,应下。

“你知道就行。”

……

那天晚上顾靳原给她打了很多次电话,无一例外的都是关机。

夜已深沉,他想着她应该已经睡下了。

冷静过后顾靳原给许初见发了一条短信,只有简短的两个字……

晚安。

虽然他知道她不会看到,可就是执着的仿佛是在强调着什么。

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顾靳原是被短信振醒,是她回复的消息。

一如他发送的那两个字一样简单。

早安。

这两个字仿佛是让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心里也不在是那样没底,很快就给她打了电话。

电话里许初见的声音很平静,还带着些晨间的迷糊。

他说了一下昨天自己的行程,而她就这么静静地听着,时不时还问上两句,简直比平日里还乖巧一百倍。

许初见听了一会儿之后觉得有些好笑,忽然间不知怎么地轻笑着说:“你不需要和我交代这么清楚,毕竟……”

她微微带着些愉悦地声音,在他耳朵里听来是一种奇怪的柔和,他的唇角也在不自觉的上扬着。

“嗯?毕竟什么?”

许初见笑了笑没说话,声音还有些懒懒的鼻音,随意地敷衍了过去。

扯了一堆有的没的之后,顾靳原的语气忽然严肃了下来,“初初,你相信我吗?”

相信他不会让她再受什么委屈,哪怕是一点点都不行。

电话那头的许初见沉默了一瞬,很久没有作答。

“初初?”没得到她的回答,顾靳原继续试探性地问着。

良久,她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很小的一声,却仿佛是什么东西在他心里落地生根了一般,上扬的眼尾处出现了细细的笑纹。

之后,顾靳原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会儿,直到她嘲笑他话多,才收了线。

……

暮春时分,绵密的细雨将这座城市的浮躁尽数洗去,穿梭在淅淅沥沥的水帘子里,人的心仿佛也能得到沉淀和洗礼。

又是那一间古朴的茶室。

许初见收了伞,在门口沉默着站了很久,直到营业员走过来将她还在滴水的伞收起,她才回过神。

忽然地疾风吹过,吹乱了她的发梢,长裙被风扬起一抹弧度,檐角的风铃清脆的响了起来,她终于鼓起勇气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

虽然是上午时分,天色却是灰蒙蒙的,茶室里亮着一盏一盏暖暖的灯光。

一个瘦削清晰的身影坐在逆光的角落,穿着浅色的风衣,修长的手指若有所思地抚着茶杯,仍是记忆力儒雅的男子。

那样熟悉,许初见的脚步再一次停了下来。

半年前那些模糊的过往在这一瞬在脑海里清晰了起来,不仅仅是那些痛苦的,还有那些美好的,一下子纷至沓来。

半年前就是在这间茶室出的事情,这次的地点仍是这,她脚下的步子不知怎么迈开。

“您好,请问您订了位置吗?”服务生礼貌地打破了这片沉寂。

他们的视线在空气中相遇,许初见再也避无可避,她深呼吸一口气,平静地对服务生说:“嗯,我朋友定了位置。”

她向他走过去,平缓的步伐却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紧张。

初恋是难忘的,对她来说也是。尤其是在发生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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