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事吩咐,呵,怕是串通好了的吧。锦月面对着众人,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你!”海兰气煞,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说:“不管你怎么说,这丫鬟是被定罪了。”
锦月屏住呼吸,木棍在丫鬟的身上飞起飞落,丫鬟趴在凳子上,平静得如同死人。锦月手心直冒冷汗,该怎么办呢!再这样打下去,这丫鬟必丧命。
不知怎的,她的脑中闪过一句话“不用怕,再怎么样都有本王”,淮王,你现在在哪呢?
“不要打了。”她闭上眼睛,无所顾虑地喊道。
“怎么,你又要说什么?锦月,你好歹也是太子哥哥的侍妾,为了个丫鬟大呼小叫,不觉得丢脸吗?”海兰嘲笑道,这个女人是斗不过她的。
夫人们也是捂住嘴角笑,配合着。
锦月望向众人,目光坚定,一字一字地说:“如果说这发簪是我给她的呢?”
“你,怎么可能,这可是皇家之物”
她深深地呼吸,感觉过去所有的奋斗都没了,但她仍然坚持着,哑着声音说:“因为我是公主,德lún_gōng主。”
众人惊讶地张大了嘴,这女人到底在说什么。
海兰结结巴巴道:“你在说什么,父皇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
同时,皇上,苏达尔,淮王,太子等一众人出现了,皇上深黑的眸子翻卷,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息。淮王下意识的握拳,有种被欺骗的愤怒。苏达尔亦是深深地震惊,眼底还有懊悔。
锦月转过身子,她憔悴的身子发出冷笑:“很好,都来了啊。”
她的目光流转,定在皇上的脸上,久久地,她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风吹来,帐篷在疯狂地舞动,她问道:“父皇,你还认得我吗?”
脑中女人的一颦一笑袭来,她的面目渐渐清晰,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皇上震撼地问道:“你是德妃的女儿?”
“正是。”
她站在众人的中间,不卑不亢,仿佛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令人膜拜。这个丫头瞬间长大了,她的存在,无法令人忽视。
“这怎么可能?”海兰无法接受,瘫倒在地上。
锦月不顾丫鬟身上的血污,亲自将她扶起来,她说:“现在信我了吗?”
答案毋庸置疑,只是这快得让人难以接受。
45、啦啦啦 ...
皇上的帐篷里,安静得听见风声,锦月望着这个坐在床上的男人,固执地撇过脸。
“你真是德妃的女儿?”皇上再问了一次,他的声音甚至是颤抖的。
“我是,不过您不记得也是很正常的吧。”锦月冷冷答道。
“你的母亲也爱这样对我发脾气。”皇上声音沙哑,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此刻他是个父亲,他说:“我对不起你母亲。”
她在这个身体里待了四年,原主对母亲的思念以及悲痛之情透过身体向她涌来,不知原主是以何种心态离开这个世界,但她占有了这个身体就得替她报仇。
她直视着他,语气冷硬,说:“你是对不起母亲,你听信谗言,污蔑母妃与侍卫沟通,将她打入冷宫,再未关心过我这个女儿。”
皇上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他眼中闪着愧疚与心疼,手用力地抓住床边,身子抖动着。
这个四十多岁的人老了,他没有威严,没有地位,他只是个失职的父亲。
他说:“我和你母亲相识于民间,我把她带回了宫里,可没想到毁了她,我糊涂啊,糊涂啊······”
锦月静静地离开,她瞧着这个苍老的人,心中叹气,我该做的都做了。
狩猎就此结束,锦月作为公主,单独享有一辆马车,她掀开窗帘,望着这片草原,感慨十足。也许,她依然会被锁住,也许,她能就此改变人生。
回宫后,皇上大封锦月为德lún_gōng主,仪式举办了三日,并全国庆祝。一时间,锦月加封被百姓念叨,感慨、祝贺、疑惑皆有之。
锦月被赐予大宫殿,其他打赏亦众多,风头压过了所有人。
她没想到,入住这宫殿后,第一个来的竟然是苏达尔。
“苏丞相,有失远迎啊。”她把腿翘在桌上,姿势很随意。
苏达尔站着离她有一米,眼里闪过痛惜,说:“锦月,我来,不是为了我自己。”
锦月转过身,说:“我现在是公主,你该喊我的称号。”
苏达尔怔住,他叹气道:“也好。德lún_gōng主,我今日特来请你去看太子。”
“太子,他怎么了?”想起那个无助的孩子,锦月也心软了。
“躲在屋里三日了,不管怎么劝,都不出来。”苏达尔懊悔,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这样。
锦月捂住额头,说:“行了,你回去吧,我会去看他的。”
苏达尔鞠了一躬,走至门口时,停下来问道:“锦月,你还能给我机会吗?”
锦月感觉心都堵住,她闭上眼睛,选择了忽视。
另一面,太子把自己锁在房里,像个小孩子一样,各种发脾气,送食物的丫鬟纷纷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