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傅博文要大呼小叫了,就算是倪大海也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半步,“哎呀妈呀,你在哪儿弄的这玩意?”
田心儿得意的抿着嘴角,故意把蛇向倪大海面前一送……
倪大海一下子就蹦到了米香儿的身后,用手隔空虚点着田心儿,“你……你给我把蛇拿开,我就怕这些滑不溜秋的东西!听见没有,你再往我跟前送?我……我就踹你!”
我就踹你?
这话说的……已经明显不自信了。
田心儿呵呵一笑,把小蛇又收了回来,舌头向着自己的脸,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它,嘴唇微动,却听不清在说什么……仿佛是和小蛇在用一种外人听不懂的语言交流。
那蛇的黑眼睛微微凸着,静静地望着田心儿的嘴唇……屋里一时间静得出奇,谁也不出声,好像都怕打扰了面前这一人一蛇的“神交”。
过了几秒钟……
田心儿挪开了视线,转向了徐东生,“你能把米家妈妈的鞋给我吗?”
徐村长点了点头,也不大敢靠前,胳膊伸得老长,就那么别扭的把鞋递了过去,“给!”
田心儿接过了鞋,快步走到了屋外,往墙角一蹲,在兜里拿出了一盒火柴,点燃了几张废纸,火苗“蹭”的一下窜了起来,忽明忽暗的,在夜色里格外的醒目。
她右手扭成了一个莲花指,也看不清手里有东西,轻轻的向着明火弹了两下,渐渐的,火苗转为蓝色,并散发出一股幽幽的香气,那小蛇在田心儿的臂上不停的摆动,颇有些跃跃欲试的模样。
说来也怪了,明明就是几张薄纸,可却越烧越旺,火苗也越来越大……田心儿把布鞋扔进了火里,顺势在火上拍了拍双手,香气陡盛,那蛇顺着她的胳膊快速地绵延而下,爬到离火光一尺远的地方就停住了,身子一动不动,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火苗,那个样子格外的骇人。
四周静悄悄的,谁也不敢开口……
大概过了几分钟,火苗渐渐熄灭,那只布鞋已经在火里烧成了焦黑一片。
田心儿用一推小蛇的尾部,嘴里轻声吹着口哨……那蛇仿佛是得了命令一般,爬进焦黑里滚了一圈,绿色的身子上粘了好些黑灰,顿了顿身形,这才不急不缓的向着远处而去。
田心儿转向了米香儿,“那是我养了多年的小灵蛇,最会追查人畜的踪迹,我把米妈妈的气味儿和它惯用的香料混在一起了,等着吧,它自然会找到米妈妈的去处!”
倪大海有些不信,“你是说……这蛇比警犬还厉害?”
“厉不厉害?也不用我说,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几个人说话的功夫,那小蛇已经“嗖嗖”的爬出去很远了,速度之快,仿佛能在草上飞。
众人一看也不能耽搁了,赶忙追了出去。
徐东生还小声的说呢,“看这样子,这蛇真是向后山去了,香儿,我还用不用回村里再找几个人?”
“……”
也没等米香儿回话,就自顾自的接着说,“艾玛,不行了,这蛇的速度太快了,我如果回村儿了,一会儿就找不着你们了!”
一转头,斜睨着倪大海,“这小伙子看着还挺敦实,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这要是云团在,他一个人就能顶十个老爷们,也用不着我操这心!”
又推了推傅博文的肩膀,“你个小孩子家家的,别跟着来了!山路陡,道儿黑,回头再摔了!”
他也是好心。
傅博文扭了扭身子,满脸的不情愿,“我也去,我能帮忙的!”
米香儿只能说话了,“你赶紧给我回家!老老实实的待着,哪儿也不许去,烧一锅热水,等妈回来了,赶紧让她洗洗!”
傅博文不敢违抗米香儿的话,嘟着小嘴儿,“那好吧!”
撒丫子就往家跑,准备热水去了。
就这么说话的功夫,小蛇已经出了村口,飞快的奔着后山去了,倪大海虽然没多说话,可心里也有些佩服,看着田心儿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得了个空儿,拉着米香儿走在最后,“那个……小毒女好像真有些本事啊?你看她刚才弄火那两下?手上一定是藏着什么药,我也眼睁睁的瞧着呢,怎么就没看出破绽呢?”
米香儿没说话……
关于田心儿的手法之快,上次在图书馆里整治那个主任的时候,她就已经有所领教了。
侧头细细的瞧着她……
只见田心儿胸有成竹的跟在蛇的后面,嘴里轻哼着歌,还有心看热闹呢,一会儿瞧瞧天,一会儿看看水,随手还在路边揪了几朵茉莉花插在头上,瞧那副样子,完全就是云淡风轻。
不过她脚下的步子却不停,眼睛虽然不看路,在山间行走却是得心应手,健步如飞,想必是以前在贵州的大山里走惯了。
越是往深山里走……
米香儿的头脑越清楚……
唐喜玲是根本没有任何理由,一个人在地震之后在山里待这么久的,这中间必定有缘故。
她立刻就联想到了传说中的那一大笔金条,心里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件事情有两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