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感觉顾姐也不是很有,呃,校霸风格……”许开升纠结。
说实话,要不是知道她是顾弥,路上碰见,他顶多以为顾弥就是个普通少女。
“都是生活所迫。”顾弥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雪碧。
“说起来,顾姐一战成名的那件事,好像和大佬……那件事有关?”许开升犹豫了一下,试探性问了句。
周厌语没说话,仿佛并不在意,顾弥脸色倒是淡了不少。
“当然那都不重要。”许开升连忙摆手,“咱们不说那些不愉快的事……”
谢酌是刚转学过来的,有些事不去刻意打听就不会了解,他很少主动从别人嘴里探听周厌语的事,但如果别人主动和他说那就不一样了。
“的确有关。”顾弥有些不爽,“不过你们学校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到底怎么传出来的?半点也不搭事实。”
庄闻拿着雪碧瓶子左看看右看看,谢酌朝他招招手,示意他把雪碧给他。
他递了过去。
谢酌拧开盖子,捞过周厌语的杯子给她重新倒满,推回去。
周厌语抬眼看他。
谢酌做了个口型:“消消火。”
周厌语:“……”她不需要消火,只需要消酌。
顾弥打算趁这个机会替周厌语正名,咬牙恨恨道:“当初要不是你们学校那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在外面胡说八道被我听见了,我能揍他么?挨了揍还特么不安分,说什么妈有势爹有钱,绝对不会放过我和小语。”
说到这,她冷笑:“嘴巴那么臭,让他吃/点/屎怎么了?”
在场众人:“……”
庄闻默默缩回了夹肉的筷子。
周厌语:“吃饭呢,少说点。”
谢酌意味不明瞥她一眼。
庄闻举起手提问:“所以,你真……?”
“那我也没打算说着玩儿啊。”顾弥说。
许开升说:“我们都没看见,只听说顾姐把人拉到我们学校,就那栋教学楼男厕所,把人整个脑袋摁进便厕里了。”
顾弥有些遗憾:“老实说,你们学校厕所太干净了,客观条件跟不上,最后只好给人灌了几大管厕所里的自来水,早知道还是应该带去我们学校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恶臭熏天……”
许开升:“结果就是,没吃啊?”
顾弥翻了个白眼:“所以我说你们一中怎么就净瞎传些谣言?”
许开升和杜行帅讪讪摸了摸鼻子。
庄闻感觉这可真是刺激,插嘴道:“所以那个人到底说了什么不要脸的话???”
顾弥张了张嘴,脸色有点不好看,不说话了。
气氛变得稍微不太一样,庄闻直觉刚才那个问题问得并不太合适,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应该如何挽救。
周厌语第三次喝了口雪碧,感觉凉意滑到胃里,才缓慢开口:“他侮辱我爸爸。”
许开升和杜行帅都不说话了,他们都知道,周厌语父亲已经去世了。
“哪只……”顾弥嘟囔,气得连雪碧都喝不下去了。
周厌语脸色平静,放下杯子,拿着筷子夹了块烫豆腐,才低头,就见谢酌夹着个香甜小馒头,筷子伸到她碗边。
她瞄了眼他,谢酌松了筷子,蘸着甜酱的馒头落进她空空的碗里。
周厌语嫌弃地撇撇嘴,吃完筷子上的豆腐,顺手在馒头上戳了个洞洞。
庄闻脸色古怪地瞄了眼她,又瞄了眼谢酌。
这火锅快他妈吃不下去了。
周厌语接着说:“我爸爸曾经救过那家伙的命,那家伙后来却在外面宣扬些……我不大爱听的话。”
岂止是不爱听,简直是几句话就能把她逼得去杀人。
不感激救命恩人便罢了,还要出去侮辱救命恩人。
庄闻愣了愣,察觉到这会儿气氛实在不适合这个话题,赶紧找了个别的话题扯了过去。
许开升和杜行帅心里却十分震撼,他们完全没想过事实居然是这样的。
周厌语高一那件事,其实远远不止这么简单,传言里还有很多别的不知名的后续……但眼下实在不适合继续聊下去,只好憋着闷气猛吃了几口辣椒。
然后被辣的涕泗横流。
他们俩想,周厌语是真的把他们当朋友,连这么隐秘的事都愿意告诉他们,他们以前却总是无意之中往人家伤疤上戳。
多不道义。
于是心里更加坚定了认周大佬当一辈子朋友的想法。
至于周厌语那些话究竟讲给谁听,只有她才清楚。
一顿饭,话题偏到了十万八千里,沉重的言论略过,吃到后期,顾弥跟那仨个男生甚至就着雪碧划起了拳,一个个整得跟喝醉了似的。
但他们的眼神都很清醒。
这只不过是一场放肆的晚餐罢了。
吃完火锅,不过八/九点,这会儿回家还太早,几个人凑门口讨论了一会儿,决定等会儿继续去溜马路,绕着公园或者广场转几圈消消食也是极好的。
他们四个讨论得热火朝天,周厌语却有些漫不经心。
她的目光落到旁边的街道上,路灯不远处,一对成年情侣正在接吻,吻得热火朝天,女人的手已经伸进了男人的后腰衣服里,正在情不自禁地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