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已经开始着手清查公司的每位员工,不是我对大家不信任,而是形势如此,希望大家理解。”

这次的会议足足持续了三个小时,但没有一个人走神,散会后,陆景尧站在前头没有立刻离开,眉头紧蹙。商业机密的泄露,给公司带来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他必须尽快找到源头,并予以打击才行。

几天后,公司终于查到了原因,原来是前不久办理离职的一位市场部经理,携带了不少公司内部的开发计划,以及一些商业机密,加入了某家对头公司,并将这些资料提供给了对家。

陆景尧怒不可遏,当即决定以公司的名义起诉对方公司,于是这件重要的差事便落到了纪修然的头上。虽然公司里也有专门的法务部,但持有专业律师证件的只有他一人,上一个离职的法律顾问是外聘的,并不算是公司内部人员,从他开始,才是公司正经招内部律师,以便应对往后的各种诉讼问题,不需要找外部的律师事务所,避免沟通交流上的麻烦。

而当时纪修然进入公司的时候,陆景尧给他的职位是法务部的主管,但实际上他与法务部的工作还是有所区分,法务更偏公司内部一些问题,但对外的诉讼,以及公司业务上需要的法律建议这种,陆景尧更倾向于听取专业律师的意见。

纪修然以前虽然是大学教授,但是也曾外聘于某家律师事务所,所以打官司的经验并不少。他明确地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在命令下达的时候,便开始周转于公司内部,收集一些资料与证据,提取有用的信息,以便在诉讼过程中有所帮助。

打官司是一个劳心劳力的事情,从陆景尧到他,连带着法务部的所有人,都开始了漫无止境的加班。

这一日,等陆景尧忙完手中的事情,已经是凌晨三点,街上只有零落的车辆经过,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他一人。陆景尧起身准备下班,他神使鬼差地没有坐电梯立刻离开,而是来到七楼,整个楼层的灯都已经关了,法务部的办公室也是,然而等他走近几步,意外地发现,居然还有微弱的光亮在角落里没有熄灭。

那是纪修然的办公室。

陆景尧放轻脚步,悄然走到办公室门口,透过微微开启的门缝,他清楚地看到纪修然坐在电脑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一堆资料,全神贯注地工作着,偶尔抬起头,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疲惫之色。

这样的日子持续多久了?那些他没有注意的时候,他都是这样加班到深更半夜都不休息的吗?

陆景尧浓黑的眉毛紧紧蹙在一起,他抬手轻轻敲门,在纪修然惊讶的目光中走进去,第一件事便是保存好电脑上的资料,然后顺手关了电脑。

“等等,我还没……”纪修然阻拦,没拦住。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陆景尧不由分说地抽走他手里的资料,语气中带了丝愠怒,又道:“已经凌晨三点了,还不回家,难道你想通宵?”

纪修然咋舌,半晌小声反驳:“可你不也待到现在吗?”

陆景尧被气笑了,拉着他站起来,放柔语气道:“我和你能一样吗?公司是我的,我不管谁管?可你不一样,虽然诉讼是你主管,但是并不是所有事都需要你亲自经手,不然法务部是做什么的?摆设吗?”

“以后要学会把事情分出去,别都自己解决,我不是白给他们发工资的。”陆景尧关了办公室的灯,将纪修然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拿起来,随意地披在他肩上:“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吧。”纪修然揪住肩上的外套,将其穿好,跟着陆景尧下楼。停车场里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他望着走在他前头的高大身影,眸中不自觉地溢出一分笑意来。

看来早上又得挤地铁上班了,不过现在能坐他的车,又有什么关系呢?

上了车,纪修然靠在椅背上,侧着头闭目养神,结果一不留神睡了过去。而专注开车的陆景尧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放缓车速,愈发的平稳驾驶。

到了小区的单元楼下,陆景尧停车拉上手刹,侧头看向副驾,座位上的纪修然睡得正香,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一边白皙如玉的侧颜,从额头到下巴,似乎都散发着温润的光芒,吸引他接近。

陆景尧凑过去,用眼神描摹着纪修然的五官,他越凑越近,那近在眼前的,微微抿起的唇瓣看起来十分柔软,陆景尧伸手想探过去,理智突然回来,使他的手如触了电般迅猛地收回。

不忍打扰他,又希望他回床上好好休息,再三思量下,陆景尧轻轻推醒纪修然,眼看着对方迷迷糊糊地醒来,打了个呵欠,茫然的目光像是纯净无暇的清泉,惹得陆景尧喉咙中突然如着了火般,干渴起来。

“回去睡吧。”半晌,陆景尧听到自己说。

纪修然点点头,解开安全带下车,一只脚跨出车外,他忽然回头,对陆景尧笑了笑,挥手道别,这才关门走进单元楼。

十五楼的灯在陆景尧的眼中亮起,像是最亮的星星般,照亮了他心中无边的黑夜。

临近开庭,纪修然愈发的忙碌起来。虽然有陆景尧的话在前,但他习惯了亲力亲为,很多事情都尽量自己做,不去麻烦别人。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又是晚上八点,纪修然将手头的资料整理好,想去倒杯水,正当他站起身时,胸口突然传来一阵针刺般的抽痛,他眼前一黑,整个人跌坐回椅子上。

额上迅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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