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理智的骆曜笙瞬间让怒火敛去了思考的能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钳制住她的下巴,俯身又是一吻,擒住她的芳泽,纠缠不放。
这个吻比起刚刚那个,明显掺着怒火,十分粗鲁,他毫不温柔地在她的红唇上啃咬吮吸,试图将她所有的蜜液都掠夺得一干二净。
粗重的鼻息打在她冰凉的脸上,付溪茜用手不住地拍打他的胸脯,想要摆脱他的束缚,可力量的差距终究让她无法逃脱。
麻痛的感觉充斥着整个嘴唇,她可以想象得到,现在自己的嘴唇应是红肿得十分厉害了,吻技生疏的她承受不来这样狂热的吻,可以挪用的空气都一点点地殆尽了,面色因为缺氧而变得更加红润,就似一个诱人采摘的红苹果。
挣扎的力度因为呼吸的不畅而逐渐变小,付溪茜闭着双眼任由他攫取,双手无力地撑在她的胸前,心中对于这个男人的畏惧和厌恶更添了几分。
直到她的世界天旋地转,脑袋快要停止运转的时候,他才松开了对她的钳制,清新的空气霎时间顺着气压差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流通入她的胸腔,付溪茜感觉自己得救了。
顶着一张红润得不寻常的脸,付溪茜只能捂着胸口贪婪地呼吸着这来自不易的空气,让自己的思绪重新回归正位。
除了大口的呼吸,付溪茜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去多说什么了,她不敢再去看骆曜笙,她的内心正在被恐惧一点一点的侵蚀,此刻,她只想逃离,可是她知道,骆曜笙是不会放过她的。
“女人,逢场作戏而已,你不是常做的吗何必装得这么生气重生之嫡非良善下载”骆曜笙翘着一双手,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付溪茜,皇者的霸道与威严不言而喻,从他的言语中不露痕迹地透露出来。
“骆曜笙,你和其他人一样,不,你比其他人让我更觉得讨厌”捂着胸口,微弯着身子,付溪茜喘着大气用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
一席话,让骆曜笙的眉头紧蹙,脸色霎时阴沉了下来,连他周身的气息也逐渐变得寒彻,仿若让人置身风雪之中的寒冷。
“哼我让人讨厌付溪茜,你这样的女人,才是让我最恶心。”话语,还是那么不留情面的恶毒。
付溪茜没有回话,她的状况让她没办法立即反驳他的话语,轻咳了几声,最后她决定选择以沉默应对。
可骆曜笙似乎没有想就此而放过她,看她没有反驳自己,他继续以高傲而清冷的姿态高高地看着她,道:“付溪茜,我劝你还是尽快离开逸枫吧不就是为了求财吗若是嫌不够,你大可以向时家提出要求,倘若还不满足,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能让你享尽虚荣的有钱公子。”
一字一句就宛若那一颗颗被磨砺得尖锐的顽石,重重的撞击在付溪茜的心脏上,顿时被划得伤痕累累,屈辱感流淌过她的每一条血管,可她却还是在奋力隐忍。
和这样一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付溪茜觉得,没必要跟他说太多。
拖着虚弱无力的身体,付溪茜迈着不稳的步子从他身边走过。
“骆曜笙,你根本不懂。”
在越过他肩膀处时,她顿了顿脚步,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话罢,再度头也不回地离开,和前几次落荒而逃不一样,这一次,她是以傲然的姿态,消失在他的眼前的。
这一次,骆曜笙没有跟上去,付溪茜最后的那句话,让他陷入了沉思,他的面色平静如水,看不出一点儿波澜,片刻之后,忽然仰面大笑了起来,惹得从这条小路经过的路人侧目而观,向他投去诧异而不解的目光。
在路人匪夷所思的目光的洗礼之中,骆曜笙淡然地转身离去,驾着自己的车,飞速消失在了养老院的门口。
把握住驾驶盘的骆曜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而富有深意的笑容。
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刚才付溪茜离开的时候的表情,倔强而坚贞不移,一身的傲气让他无法忽略,与之前那个在他印象里略显懦弱胆小的女子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越来越觉得,付溪茜这个女人很有趣骆曜笙的心里,已经渐渐对她在意起来,突然,他很想更加了解,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到底是哪般模样,只怕,别让他失望才好。
加重油门的踩踏,高贵的迈巴赫在荒寥的大道上飞驰。骆曜笙今日在家里时所染上的郁闷心情,因为和付溪茜的偶遇而瞬间消失殆尽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骆曜笙洗漱完之后,沾上床便沉沉的睡去了,梦里出现一幅春光之景,付溪茜那宛若风铃般动听的声音,化作一声声娇嗔呻吟落入自己的耳边,而他大汗淋漓地不断挑逗着她喊出自己的名字。
一声雷鸣将他惊醒,他猛然坐起身子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满身大汗,身下早就湿了一片。
他一手撑着自己的额头,修长的手指嵌入柔软而短长的发丝之中,喘着粗重的气息。
没想到,他竟然会作这样的梦。
嘴角轻扬,这一刻,骆曜笙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