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完了之后福尔摩斯重新变得严肃,看着自己恋人的表情也带上了一点叹息:“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明白,那么夏洛克,你想知道你的结局么?”

“我一个侦探也能上史册记载?”

看着面前的先生高高挑起的眉毛,卡尔洛塔哼了一声:“你太高看史册,也太小看你自己了。”

“哦?”

“因为你是世界上最有名的侦探啊。”

“那我姑且问一句,是谁帮我扬名的呢?”

卡尔洛塔略往旁边一瞥,在心里给说不准明天会被找麻烦的华生医生点了根蜡烛。

“行了,看你的表情我就猜到了。”

轻微地哼了一声,福尔摩斯的表情也有些微妙:“我可没想到他居然还有文学上的天赋。”

“他不是曾经嘲笑过你文学方面一窍不通么?这不正是证明了他在文学上的天赋还不错?”

“我也不是完全一窍不通,要知道如果将文学归于艺术方面,我还是对此有些见解的。”

不过秘密这个问题到此为止,该去剧院上班的上班,该去破案的继续破案,同时找一下未来那位让自己“名扬世界”的好助手聊聊关于文学创作的事情。

福尔摩斯认为这个风头还是不出的好,什么全世界最有名的侦探……

他可没有这个闲情逸致。

一切都如平常一样过去,两个人甚至于都没有对自己的婚礼有什么想法,忙前忙后的除了迈克罗夫特之外,也只有伊丽莎白·达西。

“我不介意借给你我亲爱的儿子,阿尔伯特来撒花瓣场景一定很不错。”

“我没想这么盛大。”

“身为女性……哦也是,你一开始连婚都不想结。”

絮絮叨叨地给拿着百合花与洋桔梗捧花的卡尔洛塔上了最后一点妆,伊丽莎白满足地点了点头:“到时候谁来送你进教堂?”

“拉乌尔。”

不是父亲么?不过想着面前的好友似乎确实从未提过她的家庭,伊丽莎白很是理所当然地脑补出了一个略有些凄惨悲哀的故事。但是等她看到穿着显贵甚至于胸前还别着家徽的金毛子爵的时候,直接一把抓住了卡尔洛塔。

“你别和我说你是什么贵族的私生女!这位可是来自法国的有传承的贵族,和你什么关系?”

“你想太多了,什么私生女,不可能的事情。”

卡尔洛塔抽了抽嘴角,有时候伊丽莎白的确就是想太多:“而且这件事情说出来有些不好听所以我一直没有谈起过,我已经和我的家庭彻底断绝关系了。”

这是卡尔洛塔的婚礼日,伊丽莎白也不好刨根问底,只能任由金毛子爵牵着女高音的手走入了教堂。

“我曾经有想过我有一天居然会代替你父亲的职责,把你送进教堂。”拉乌尔看着站在牧师面前的福尔摩斯多了点笑:“以前我们之间因为发色相似的关系会有人把我们当成兄妹,现在看来也不错。”

“姐弟。”

大好的日子卡尔洛塔懒得去用暴力纠正他,手里握着捧花的力道却紧了一些:“我也没有想过,我会结婚。”

“那么你一定很爱他。”

是的,我很爱他。

看着站在牧师旁边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这很无趣但是如果是你我可以忍耐一下”的福尔摩斯先生,卡尔洛塔忍不住笑了起来:“拉乌尔,刚才伊丽莎白还问我我是不是你们家的私生女。”

“谁?我觉得我要和她去打一架,谁愿意要这么暴力的姐姐。”

“算了,你等会儿记得回答我法国怎么样了。”

短暂并且谁也听不到的交谈就此结束,卡尔洛塔听着牧师一连串儿的絮絮叨叨,很是体会到了一开始福尔摩斯傻站在那里等自己的心情。不过现在……

说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念念叨叨的牧师面前罚站,卡尔洛塔感觉自己内心毫无波动,还有点儿小尴尬。

“我说过,仪式感不错,但是轮到自己就太别扭了。”

“我不能比你更加赞同这一点。”

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了两个字,卡尔洛塔听着什么“无论疾病与死亡”,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法国现在情况开始平缓了下来,珂赛特的信也来了,说马吕斯还活着。”

“这好歹是我们的婚礼,你在这儿谈论他们的事儿?”

“那你来个能够不被牧师发现我们在开小差的话题。”

“上次那个案子有些意思,我从中发现了一点小秘密。结合你告诉我的一些情报来看的话……”

“……”

说真的福尔摩斯先生,你比我更煞风景。

“现在,请交换戒指。”

卡尔洛塔深刻感受到或许是牧师听到也忍不下去了,索性一气说完了后面的东西然后快进到最后。

感受到指尖的僵硬,福尔摩斯顿了一下,带着一点抚慰地开口:“你不愿意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

“不,我只是觉得人生的新阶段对我而言来的有点快。”

“那对我而言,来的太慢了一些。”

抬头看着那双灰色的眼睛,卡尔洛塔慢慢缩了缩手指,然后重新伸直:“那我就可怜一下你?”

“悉听尊便,不过我没想到我只是卖了个可怜你就同意了,有些小意外。”

给侦探先生同样带上戒指,他特意瞥了一下自己妻子原本右手无名指上常年戴着象征“修女心性”所留下的戒指痕迹,眼睛里略闪过了一丝光:“你愿意嫁给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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