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拍了几下门板却没有得到回应,极化的不动行光却又肯定门后有刀戍卫,他立刻急得大喊:“快开门!茗姬有危险!你们的时间控制仪也有问题!快点来人!”

紧闭的大门下一秒就被人“咣当”一声拉开,一期一振面沉如水拎起三井的领子道:“你说什么!”

弟弟刚说找了个大佬抱大腿,这才几秒大佬就出了问题,这还了得?!

三井匀了口气简单说明情况,一期一振和药研藤四郎对视一眼,后者立刻返回庭院通知所有付丧神紧急待命。太刀青年则让开路允许审神者三井和他的付丧神进来:“虽然我很想揍你们一顿,可是如果主公在的话她也一定会一笑而过。进来吧,如果朔行军和政府清剿队冲进来,是死是活就看你们自己了。”

三井涎皮涎脸笑道:“借我用下手入室和资源呗~记在账上一并还。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不是~”

众人纷纷转头憋笑偷偷瞄蜻蛉切,谁叫他是这里唯一的枪呢?

一期一振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这队稀奇古怪的付丧神,等他们全部进来后“砰”的一声锁死大门,顺手抄起自己的小板凳走在前面领路。

“跟我进来吧,注意不要踩到路过的禽鸟。”

一行八人直奔庭院里的手入室而去,恰恰在门口撞上了蹲在地上吧嗒旱烟的木偶戏班主。老人手里的烟杆在门槛上当当当的敲了几下,眯眼抬头看向这些外来之人。他的眼光极其锐利,像是鹰隼般刮过三井和他的刀。

人类青年怂兮兮的鞠躬问道:“老爷子,我是茗姬的熟人,那啥,我的刀伤到了需要修一下,您能让让么?”

老班主站起身,双手拿着烟杆背在背后想一边侧了侧身,三井又殷勤的鞠了个躬带着刀鱼贯走进去。这时已经通知所有人集合待命的药研也赶了过来,他熟门熟路的打开柜子抽出手入工具放在台子边上,连同木偶戏班主在内所有人围在外面看他怎么修复。

三井尴尬的咧嘴笑了笑,他先抽出已经重伤的龟甲贞宗本体,带有漂亮龟甲纹路的刀身已经出现了严重破损,而那个粉色头发的付丧神却还“啊哈、啊哈”的趴在那里作妖:“哈,我的秘密!”

“行了龟甲,你脖子上那根绳子早就不是秘密了,全本丸谁不知道!快点进去修复池泡着!”不动行光觉得有点丢脸,他看了看另外两个隐形人一样的队友,用尽力气推着龟甲贞宗向修复池走去。

站在外面围观了一会儿的老爷子这时已经走到手入台前,他眯眼看着三井按照时之政府教授的步骤一点点进行修复,语气莫名飘渺:“你们就这么折腾,啥时候能修好啊?”

回答他的是老实人蜻蛉切:“不用加速符的话大概需要二十七个小时?还好龟甲是打刀,修复时间相对比较短。”

“啥?给我看看!”老人伸手轻松从三井手上取过打刀,其他刀都不自觉摆出了警戒状态,单手搭在刀镡上。

他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瘪了瘪嘴:“刀倒是好刀,可惜你这主人有点那啥,真要你那种磨磨蹭蹭的修法,修一次刀就要薄一层,总有一天会断掉。”

龟甲贞宗本人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殒命于战场是理所当然......所以,才会想要被主君所爱,不是吗?”

木偶戏班主瞄了他们主仆两眼,抄起手里的打刀转身向外跑去!

三井吓了一大跳,推开面前的工具跳起来立刻去追。茗虹家的锻刀室就在手入室隔壁,老爷子七拐八拐麻溜的闯进去一把就将手上的龟甲贞宗扔进了锻刀炉......

这可就玩大了!木偶戏班是茗虹请来的客人,老班主更是受广大刀剑们欢迎的玩偶制造者,三井和他的付丧神也是一片好心前来示警的,这两方突然爆发出这样的冲突,茗虹的刀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

三井看见自己的龟甲贞宗被短刀炉一口吞了下去,两眼直飚泪花,哭着扑在炉子上恨不得自己钻进去。老者拎着他扔远了点,不疾不徐的捡起刀匠扔在地上的槌子:“你离远点!碍事儿!”

只见他索性脱下上衣系在腰间,熟练的用夹子取出被烧得通红的打刀叮叮当当锤了起来,边锤边念:“现在的年轻人!懒!刀身都裂了还不反火,是想要干脆再刃吗?连基本的锻造都不会,你怎么当的主人?还愣着干嘛?过来对槌啊!蠢货!”

三井赶快满地乱窜着又扒拉出一只铁锤,同样脱了上衣跟着老者学。

“我说你的眼睛是不是让什么给糊住了?都锤到哪儿去了?”

“你没吃饭啊?用劲!”

“年轻人,你的脑壳子是不是有点问题?能换个地方锤嘛!”

三井被他叮得满头包,却逐渐学会了将灵力融入锻造中,等到龟甲的刀身重新冷却下来,所有的暗伤和裂痕早已全数治愈。没有用加速符,也没有使额外资源,大约两个小时重伤打刀龟甲贞宗就已经彻底修复。打刀的付丧神舒服得哼哼唧唧,鉴于他的特殊属性,其他刀对于他对舒服的描述保持了高度怀疑。

老人穿好衣服鄙视的看了一眼躬身道谢的青年:“回去再练练吧!你不算笨,可是资质也就一般,要是我的徒弟都你这样,老子早把他们全扔炉子里去了。”

其他受伤不重的刀修复的更快,三井心满意足的抱着自家蜻蛉切的本体喝茶叹息:“还是茗姬这里灵力充沛啊!”

他正伸懒腰,抬头就见湛蓝的天幕突然变得越来越薄,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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